朵兰问:“这个是干什么的?”
陈鲁说:“和天步九重一样,都是在寰宇十方失踪了几千年,又在十方重现。二者合一,我就能大功告成。”
朵兰一听,似乎都是没影的事,问道:“那这个什么杯有踪迹可寻吗?”
陈鲁说:“有,在我夫人手里。”
朵兰没明白,问道:“什么意思?你怎么又有一个夫人?”
陈鲁说:“你知道,那个未谋面的夫人,我想在我需要的时候她会给我的。”
朵兰说:“我想也是,那你们真成了神仙眷侣,也就没有我和纳兰什么事了,我们还在做着娥皇女英的春秋大梦呢。”
陈鲁有几分歉疚,说:“我有些话一直想和你们说,那次说到一半,等纳兰回来时我再和你们两个一起说。”
朵兰说:“纳兰说了,回来就要成亲呢。”
陈鲁说:“孩子话,我不同意。”
朵兰说:“我也不同意,你这身体要紧,还是先度过命才是真的。到时候我会劝我妹妹的,你就按计划去行动吧。第一步就是开天眼。迫在眉睫。”陈鲁点点头。
过了一个时辰,喜子来报:“陈大人,理问所有人来接,在长板驿号下了房子,让咱们在那里驻扎。还有不到十里的路程,中使大人命令打起执事。”
陈鲁听着,有几分疑惑,说:“知道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都快出国门了,还有这么和朝廷一心的理问所吗?”
朵兰说:“你怕上当?”
陈鲁说:“亏吃多了,咱们就得多留心眼。”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听见前面筛起锣来。陈鲁掀开帘子,已经看到了成排的房子和远处的毡包,又是农牧杂居的地方。
韩六儿把新官服送过来,车子一边走着,朵兰一边把官服给他换上,六品绯袍,佩上绶带。
这时理问官带着官吏们和百姓一起,已经跪拜在路边。
陈鲁跟着仪仗走过去,老一套的礼节过后,理问官前面带路,进了一个大院子,比坎儿城的还要大好多。
理问官说:“这是原来千总的兵营,后来这个镇子越来越大,不再适合驻军,撤到了十里以外,这就空了起来,正好可以供老爷们休整。”
李达见多识广,知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他更明白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原来以为可能要向使团借兵剿匪,看这个大院子,附近的兵丁不会少于一个千总,当然不会用使团的这点人马。
客随主便,理问官不说,李达、陈鲁也不问。
大家一身征尘,这里早已经备好了热水,众官兵都好好地洗漱一回。秀秀、朵兰和李达他们住在一排,李达命令喜子严加守护,让她们先洗漱一遍,大营里已经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官长这里备下几桌酒菜,两个肉菜,几个小菜。理问官亲自相陪,每人吃了几杯衣烈烧酒,酒酣耳热,酒足饭饱,几人到大厅吃茶。
理问官给师爷递了一个眼色。师爷说:“老爷鞍马劳顿,按理说我们不应该说一些不愉快的事,可是常言说得好,孩子哭就得抱他娘。我们理问所是朝廷的差官,我们也算是找到娘了。”
这个弯子绕的太大了,几位官员都沉得住气,静静地听他说:“这几个月,长板驿怪事频发,每天三更左右,电闪雷鸣,飞沙走石,然后就是呼亲唤属,空中有无数的人影晃动。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求助天使大人了。”
哈三说:“本将听着糊涂,你们的千户所就在附近,他们的兵比我们要多得多,你们……”
理问官接过话来:“师爷没说明白,卑职告诉老爷,千总大帅亲自带兵镇守两个晚上,这两夜反而闹的更凶了。千总害怕,和教长商量,请了两个法师,谁知这两个法师一死一伤,千总只好带兵撤了。”
理问官讲到这里,看了一眼几位长官,没有不悦之色,接着说:“他能撤,我们是守牧官,往哪里撤?只好申报木合王爷,王爷派来了法师。这个法师却说只能等朝廷使团的法师。我们苦不堪言了,等老爷施法搭救。我代表这七百户百姓先谢过大人们。”
说着和师爷一起跪下,连连磕头。
李达示意喜子把他们都扶起来,说:“海内外百姓,皆天朝赤子,本使代天巡狩四方,断无坐视之理。只是我们这里却没有法师,不知道怎么帮你。”
理问官和师爷对视一眼,你们使团没有法师,我们忙活什么?算了,这一阵子算是白忙活了了。
陈鲁都看在眼里,说:“我们大人既然说话了,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今晚上你们就安生睡觉,我们安排就是。天也不早了,不虚留你们了,你们去休息吧。过一会儿太晚了,恐怕路上不安全。”
二人半信半疑,但是最后这一句话说到了心坎上,看已经入更了,赶忙告辞。
李达看着自己的几位官员,等他们说话。哈三说:“这对我们使团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卑职以为,正常值哨,让将士们也好好休息一下。”
李达点点头,说:“还是小心为妙,真的是朝我们使团来的也未可知。”大家点点头,散了。
陈鲁在同一排房子的最西边三间,一间亲兵,两间自用。他回到房间,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朵兰来了。
已经是二更天了,陈鲁吃了一惊,赶忙问:“你自己来的?”朵兰点点头。陈鲁说:“你不要命了!什么事这么急?”
朵兰说:“秀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