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二郎说:“在虚为州祯祥园。”
大护法给瓜二郎递了一个眼色,说:“不知道尊爷找我们主人何事?”陈鲁看这个家伙比瓜二郎会办事,把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瓜二郎说:“这你就找对人了。”说到这里马上闭嘴。
陈鲁听到,这里是话中有话啊,说:“你这个瓜娃子,管说你遭这罪,应该的。”
瓜二郎说:“当然活该,谁让我见到红瓜汁就迷失了本性?”
陈鲁说:“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你这人不诚实。”
瓜二郎说:“尊爷差矣,人们都说我瓜二郎最诚实。”
陈鲁说:“你这个瓜娃子,知道什么叫诚实吗?我老人家给你上一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做到了没有?”
瓜二郎使劲地摇摇头,这时有人过来,把瓜二郎放下来,说:“大王,还有三天就完成此劫。”
陈鲁哂笑道:“不诚实,三十天,三十年也完不成此劫。”
瓜二郎赶紧说:“我诚实,刚刚你问什么来着?”
护法说:“尊爷问你,什么是找对人了?”
瓜二郎说:“起开,用你多嘴!尊爷说的有道理,知无不言,我告诉你。”讲了一下王婆的故事。
当初王婆卖瓜,年轻漂亮,善于经营,又懂得营销策略,很快她的瓜就供不应求了。这样他们瓜国膨胀了,质量就打了折扣。过了几年,不论王婆子如何吹嘘,再也卖不出去一个瓜了。
就在这时候,有一些人每天来买一车,这样才使瓜国勉强度日,以至于一些高管才没跑路。日复一日,总是这几人来买,这引起了王婆的高度重视。干脆派人跟踪,跟踪的人回报:是泰山国买了回去。
王婆很感动,知我王婆者,知我甜瓜者,泰山国也。她本来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化妆成一个老太太,跟着这些买瓜的车子来到了泰山。
这些人到了山上,出来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黧黑的后生。这个人王婆有印象,见过。
这个人拿起瓜摇一摇,王婆的小心脏激动的怦怦乱跳,她现在最想听到的是赞美词,哪怕就一个字也好。可是令她吃惊的、心碎的、不能自己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后生拿起手中的瓜,抛向了鹰愁涧,大声说:“喂你们瓜了。”
几个买瓜人把满车的瓜都倒入了鹰愁涧。一阵鸟飞兽跑的声音,鹰愁涧霎时间热闹起来。那些人推着车子走了。
后生对着鹰愁涧大喊:“真香,真香。”
王婆大怒,扯掉伪装,挥舞着杀瓜刀冲了上去,大喊道:“既然真香,为什么还要糟蹋了?”说着话,一刀劈了过去。
后生吃了一惊,说:“原来是贞香姑娘,在下石敢当。”
王婆大喊:“谁是贞香姑娘,看刀。”接连劈出几刀,石敢当都轻松躲过。
王婆越发生气,凌厉招式一个接着一个,石敢当来了脾气,信手弹出一个石子,打掉了她的杀瓜刀。
王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石敢当手足无措,说:“贞香姑娘。”
“呸,我不是贞香姑娘。”
石敢当说:“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卖瓜时一直在喊着两个字,真香,我就把你叫这个名字了。我们就一直买你的瓜。”
王婆余怒未消,说:“为什么买了以后都倒在了鹰愁涧里?”
石敢当说:“开始大家都吃不够,后来不吃了。”
“为什么?”
“吃不下去了,因为……”
王婆是卖瓜的,不像这个瓜二郎,她不瓜,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说:“不用说了,要数量不要质量了。”
石敢当说:“对头,最后数量和质量都没了。”
王婆嗖一下子站起来,给石敢当郑重其事地道了一个万福,说:“石大哥,你看小女子以后的。”
陈鲁看这个瓜二郎讲的绘声绘色,听到这里说:“停,可以停下了,我老人家猜到了,你们的王婆子肯定是痛定思痛,断臂求生,弃旧求新,研发新产品,公司又重新焕发青春,借壳上市,火遍全球。”
瓜二郎说:“尊爷真是聪明。”
陈鲁得意地说:“不但这个,连后边的我都知道了,二人开始啪拖了,是不是吧?”
“正是,聪明绝,什么绝顶,我老人家的头发要是掉了,打碎你的瓜脑壳。谁都知道,这是套路,那他们为什么没成夫妻啊?”
瓜二郎说:“还不是因为我们主人的社会地位太低微了。”
陈鲁叹了一口气说:“讲求门当户对,害了多少天下有情人!”想起当初石敢当那一声“王贞香”,愿来还有这么一段情啊。必须请到王婆子。陈鲁就要告辞。
瓜二郎说:“尊爷,看小的这次遭难,施一下援手吧。”
陈鲁说:“好啊,我怎么能帮到你?”
瓜二郎说:“唐憎肉,当然说的不是尊爷。我们都打听好了,确实有这肉。”
“好吧。”陈鲁忍俊不禁,特么的,贼心不死,说:“你们君臣都坐好,拿出你们的镇园之宝,杀瓜刀。每人桌前摆上一个大甜瓜。”大家都按照指令做好。
陈鲁接着说,:“现在你们一起杀瓜,一起喊,我杀瓜,喊二十声,唐僧肉就来了。记住,一定要喊齐了,喊不齐,他不来不怪我。开始。”
说着走了出来,听到后面非常整齐的“我杀瓜”的声音,声震山岳。他会心地笑了,“瓜兮兮的。”一声唿哨,骑上大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