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玉进来也傻在那里。两人都呆呆地看着佑佑。佑佑心里得意,说:“喂,你们干嘛呢?傻了?不认识我了?”
两个人醒过神来,陈鲁笑着说:“绿玉,我是男人,我傻了正常,你怎么还呆了呢?”
绿玉也笑了,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凭什么就不喜欢看?”
陈鲁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这句话,今天信夫!”
两个人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知道是在赞美。绿玉说:“佑佑,这些日子,陈先生为你喜、为你悲,费尽心思。我都看在眼里。佑佑,你是一个好姑娘,你陈大哥的这份情义你可不能忘。”
绿玉不是一个八卦的女孩,这话说的让两人吃了一惊。
佑佑红了脸,看绿玉说的郑重,心里发急,说:“姐姐尽管放心,我们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做不成夫妻,那是没有缘分。但是我佑佑一生一世不会忘了陈大哥,不会做任何对不起陈大哥的事,否则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陈鲁吓了一跳,说:“干嘛?干嘛赌咒发誓的?怎么扯到这里来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绿玉一眼,她的脸上写满了一个词:满意。
下人们给二人端来一些吃的,二人随意吃了一口,佑佑拿上自己的东西。陈鲁一声唿哨,骑上大青马,腾空而去。
在魏铭国内城外的广场上落了下来,派人到里面送信。
佑佑说:“陈大哥,我有一个想法,说了你不要生气。”
陈鲁说:“你尽管说,你陈大哥没有那么小心眼。”
“我这次知道了你的寿数。你不要去哈烈了,就留在这里吧。我和你一起练习功法,侥幸不死,也许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陈鲁愣了一下,说:“佑佑,咱们的寿数相差悬殊,不要再想着我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记住,是好人。”
佑佑看他说的轻轻松松,不觉流下了眼泪,说:“真想陪你走完这八个月。可是我知道,我什么也不会做,帮不到你,还会给你添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相见?”
陈鲁说:“能,一定能。我老人家没那么容易死掉的,我命由我。”这时看桃子已经带着大批人接了出来,说:“我得走了,我就怕你们家的桃子。”
说完飞身上马,腾空而去。
陈鲁回到大营,已经是申正时分了。陈鲁一声叹息,这是又走了两天。陈鲁去看了一下李达。
李达倚在床上,告诉陈鲁,他的伤情已经没事了,但是朵兰不让他动身。李达着急,怕李先他们先到,遭人家毒手。陈鲁劝他,先头部队已经到了,他们那里又有龙刚,保证万无一失。
陈鲁出来,三个美女都在议事大厅等着呢。他们已经不用寒暄,只是简单地道了一个万福,算是见礼了。陈鲁问了一下纳兰的伤口,她故意活动一下,意思是没事了。
朵兰说:“中使大人非要启程,谁说也不行。这次如果不是又颠了一次,差不多已经痊愈了。如果再颠一次,右腿恐怕不保了。”
陈鲁吃了一惊,说:“最少还需要几天?”朵兰伸出五个手指。
陈鲁又走进内室,不一会儿出来,伸出三根手指,几人无奈地点点头。
这时镇海珠放出光来,几人怕吓着侍卫。纳兰拉着陈鲁走进了她们的大帐。陈鲁拿出镇海珠,秀秀坐在那里整理朵兰的医药账册。
两个美女挡住了秀秀的视线。
是地仙的声音,他汇报了一会儿,最后说:“已经全部对完,没有任何错处,请尊爷示下。”
陈鲁说:“等我消息。”说完没了声息。两位美女听得清清楚楚。陈鲁坐下,看秀秀没有反应,还在聚精会神地干活。
陈鲁问:“秀秀,你在做什么,那么认真?”
秀秀说:“是朵兰姐姐的购药单子和开过的方子。我这一天天的也没事,帮助姐姐订起来。”
朵兰低声问道:“刚刚你们说的是什么账?”
陈鲁说:“查账,他们有问题,已经知道的贪贿案就有了好几起,就是查不到。怎么查都对得上,就是不知道怎么作弊的。”
朵兰说:“这个好办,注意假账、黑账。”
陈鲁说:“查了,都没有,连寰宇查案第一人也没办法。我老人家服了,看起来我在这一界要栽。好了,你们忙,我回去睡觉了。”
刚要离开,朵兰走过来,手里拿着秀秀刚刚搓成的、准备订账本的纸捻,在陈鲁面前晃了几下。
陈鲁恍然大悟,一把拉住朵兰的手,说:“朵兰,你怎么这么聪明?你可是救了我!”陈鲁一直在观察,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算得上乐天说的那种谋士。只是他对朵兰有几分戒心。
纳兰说:“陈大哥,你把我姐的手攥碎了。”
陈鲁赶忙松开,说:“不能再解释了,越描越黑。还不如说是故意的。告辞,我不睡觉了,我得去黄泉路。”
把纳兰吓了一跳,一下子拉住他,说:“你去哪?大哥你怎么乱说话?我不让你走了。”
陈鲁看她的脸都白了,赶紧说:“开玩笑你也信?”说着,走到内室,告诉李达。走出大营,左脚踢出天步八重,一道红光射出,他随着红光奔向酆都城,直接到了秦王殿的几个佥押房。
这里有六个大屋子,各处都堆满了账本,几百个账务人员在都事的监督下平账。陈鲁知道地仙他们在里间,示意侍卫们噤声,自己直接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