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最后又嘱咐一下这三位尊者的替换人选,回到圣母宫殿,如实地汇报一下,把设立军情处的事情做了详细的汇报。他也怕遭到圣忌,对自己以后的修仙路带来障碍。
陈鲁心里也着急,他要赶紧回到使团,和哈出有约,绝对不能爽约,这么远接了过来,陈鲁要是爽约,会给人造成错觉,陈鲁还有比哈出更重要的朋友。
陈鲁回到关口,在大营门前落下来,天已经暗了下来,大概到了酉正二刻了。他远远远看见韩六儿在门前着急地走来走去。韩六儿看见陈鲁,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喊道:“我的爷,你总算回来了,中使老爷急得不行,以为你不回来了,他带着各位大人已经去了守备府。”
陈鲁点点头,说:“那还不快点准备!我们这就动身。”
韩六儿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大人的服饰也放在了车上,就在车里将就着换上吧。”
陈鲁摆摆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服饰,确实有些脏了,笑着说:“不必,这才是我老人家的本色。”然后又问了一句:“看一下,我的脸还算干净吧?”
韩六儿看了一下,看不清,挥挥手,一个火把过来,蛮台说:“老爷,脸还算干净,这样就不耽误事了,六子兄弟,我们抓紧吧。”
韩六儿赶紧在车子前面蹲下,陈鲁没理,在地上抓起一把土,随手又撒出去,双手搓了一下,在自己的脸上划拉一下。这一套动作把几个侍卫吓了一跳,没等反应过来,陈鲁已经自己上了车子。大家面面相觑,自己的老大确实脑子有问题,也许真的是间歇性正常。
韩六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做。
“怎么还不启程?你们不是一直在着急吗?莫名其妙。”陈鲁看他们还不动身,表达了不满。
这句莫名其妙把大家差一点逗笑了,到底是谁莫名其妙?韩六儿不说话了,挥了一下手,大家迅速出发。
令人奇怪的是,陈鲁到达关口的时候,还没开席。陈鲁没让通报,问好了地方,直接就闯了进去。他一出现在饭厅,大家一下子愣了。风尘仆仆这几个字用在陈鲁的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尤其是他的脸上,一条一绺的汗渍冲刷着挂着的灰尘,脸上就像唱戏扮上的花脸。
哈出第一个醒过神来,紧走几步,拉着陈鲁的手,在陈鲁面前跪了下去。大家吓了一跳,这个家伙见到中使大人也只是抚胸一礼。陈鲁也感觉到尴尬,赶紧把他拉起来,喝道:“哈出,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快起来。”
哈出站起来,又打量一下陈鲁的脸,陈鲁装作不知道,不满地说:“哈出,我老人家是爷们儿,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看的?”
哈出什么也没说,挥了一下手,有人端来热水,李达说话了:“子诚大人,你的脸上有汗渍,洗一洗吃饭吧。”
陈鲁点点头,赶紧洗了一下脸,然后看了一下宴席,各位门前的矮桌上都原封不动地放着。他有几分诧异,问道:“这意思是我没来迟,你们的宴席还没开始呢。是不是?我说嘛,我老人家是最守时的,什么时候那个什么……”说到这里他看见大家都在抿着嘴笑,心里明白了,看了一眼海寿。
海寿也在笑着,发现陈鲁在看自己,说:“陈大人,其实宴席早已经备好,哈出将军的意思,一定要等着大人。中使大人做了解释,说你的差事很忙,恐怕不能来赴宴了,还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可是哈出将军非常肯定,说大人一定会到场。果然,看起来还是将军了解陈大人啊。”
原来如此啊,陈鲁暗叫惭愧,心里也不免打鼓,觉得这样似乎对自己的老大李达不敬,似乎有几分蔑视,恐怕遭了老大的忌恨,他下意识地看了李达一眼,李达正满含微笑的看着他。那笑容是真诚的,似乎也有几分骄傲和自豪,陈鲁放下心来。
这时候哈出哈哈大笑,说:“中使大人,慢待了,说实话,我的心里也没谱,今天陈大人赶不回来,我的脸就丢大了。看陈大人这样回来了,我心里感动。天朝人都讲究诚信,这确实令人信服。”
几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大家开怀畅饮,吃过饭,李达带人回到使团大营,陈鲁留下吃茶说话。
陈鲁从哈出的嘴里知道了很多至关重要的信息。哈烈国和撒尔国差不多,也分为三派:亲华派,**派和中立派。但是有一点,大多数对撒尔国敌视,看天朝使团和撒尔国走的很近,有的官员不爽,就连中立派都倒向了**派。
**派的代表人物是相国哈剌章;
亲华派的代表是吏治都尉劳奔;
中立派的代表是治粟都尉耶律无忌。
陈鲁听明白了,宰相是**派,这回给他这次西行带来巨大的挑战。陈鲁说:“哈剌章可是宰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显然是**派占了上风啊。”
哈出摇摇头说:“也不尽然,子诚兄别忘了,我们王上可是纯粹的亲华派。他是老大,哈相国还不至于出格,只是在暗处鼓捣。”
陈鲁点点头,说:“他的儿子阿沙黑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似乎是自言自语。
哈出吃了一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鲁,陈鲁说:“你看什么啊?今天,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老人家可是正经人。”
哈出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但是知道不是什么好听话,赶紧说:“子诚兄,兄弟奇怪,你怎么知道阿沙黑不简单?我记得你上次出使我国,阿沙黑还是一个正常人。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