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就是金孜和难竹道长这些死不悔改、顽抗到底的家伙。法治就是针对寰宇十方的所有生灵,只要触犯在这里,就要受到惩戒。
主要靠仁政,政如水也,如果理顺以后,尽量让它自然地去流淌。
陈鲁在罗云冈这段时间,目睹了他们的治国理政,感触良多,他也在思考立法和司法的问题,到了猎鹰国,又经历了他们的司法,他有了想法,还不够成熟,还需要在调研,再商量。
他已经委托了朵思,借鉴一下猎鹰国,再用天朝的律法,为寰宇十方重新制定律法。
里面还是在吵嚷着,但是听不见万灵上人的声音,他们的意思无非就是让金朗放出来李慈,否则就要如何如何。这是陈鲁最关心的,看他们要如何。
他听了一会儿,这一窝子李的意见也不统一,有的要去太阳屿,向圣母告状要人,有的要和金朗打一架,有的坚持去天朝使团,把使节抓来换李慈……
显然他们根本也无视外面的将士们,陈鲁已经有了对策。他示意金朗让将士们先不要喧哗,他向空中看了一下,两位尊者还带着兵在等候,陈鲁和他们点头示意。
不得不说,陈鲁已经是一个赢家了,以前只要李家人一旦向陈鲁叫板子,这些官兵们就听他们这一窝子李吆喝,现在已经站队了,站在了陈鲁这一边,也就是站在太阳屿这一边。
新的兵制还没有实施,这就说明陈鲁的威名已经奏效,下一步还得靠仁政。
陈鲁向里面喊道:“请万灵上人说话。”
万灵上人飘了出来,走到大门口,双膝跪地说:“见过制爷,臣已经向太阳屿上了请罪折子,臣也会教训这些不知进退的犬子,请制爷给一次机会。”
金朗和陈鲁对视一眼,这个人倒是挺顺从的,但是他一个字也没提李慈,也没提解药。
金朗不便说话,因为万灵上人跪在地上,这不是跪他金朗,他没办法接话。
陈鲁看出了门道,他还在等金朗说话,赶紧说:“李上人,你先起来,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好。”
万灵上人起身躬立。金朗说:“上人,请让府上拿出解药,谁的罪过谁扛着,我们两家从来都没红过脸,不要为这一件小事伤了和气。”
这是实话,他们这两家,算得上是自己人。
万灵上人说:“金公子,说句实话,贫道真的不知道什么解药的事,你的父亲应该知道,我们府上从来不用毒。李慈被你们拿去了,也是她罪有应得,你们向她要吧。至于说和贵府的关系,贫道不敢高攀。”
金朗的脸一下子红了,热脸蹭了冷屁股,人家根本就不买你这交情,尤其是一口一个金公子,让金朗心里不爽,似乎他金朗是弑父夺位的逆子。
陈鲁不顾他的态度,说:“把你的那些儿子都叫出来,我老人家有话说。”
万灵上人挥了一下手,片刻时间这一窝子李都飘了出来。陈鲁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了,把大伙儿笑得莫名其妙,就连金朗都在疑惑地看着陈鲁。
陈鲁似乎在强忍着笑,揉着肚子说:“管说你们在里面七嘴八舌的,一件小事也达不成一致,现在我老人家明白了。”说到这里点点头,嘴里又嘀咕了一句:“应该如此。”
大家等他说出原因,半天也不见他说话,也不笑了,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些人。
大家实在忍不住了,李志出面问道:“请陈总制赐教。”
陈鲁突然又大笑起来,揉着肚子说:“赐教,什么就赐教!我发现了,我老人家越不喜欢听什么你们就越说什么。我不和你们小辈的计较,我问你们,怎么缺了几个?”
大家面面相觑,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一窝子李有的死了,有的残了。李志冷冷地说:“还不是拜陈总制所赐。”
陈鲁愣了一下,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但就是有些不讲理,你们从来不说自己的不是,你们要不是作奸犯科,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李志也不正面回答,还是冷冷地说:“陈总制,跑题了,还没请教刚才的问题。”
“刚才的问题,刚才我有问题吗?哦,想起来了,管说你们扣不到一个点上,你看看长相就知道了,金朗,李志,你们都看看。”
不但李志、金朗看,大家都互相看了一下,就连万灵上人都看了一遍,大家都没看出什么不对,都疑惑地看着陈鲁。
陈鲁大喊:“你们都看我干什么?答案又不在我这里。”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不着调的陈总制又在玩什么花样。金朗也很着急,不免皱起了眉头。
万灵上人又是躬身一揖,赔着笑脸说:“还请制爷赐教。”
这真是低下了身段,够谦卑,中华的文化精髓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温良恭俭让,谦卑,谦卑,再谦卑。这是什么?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处世哲学,人在矮檐下的处世哲学。
陈鲁当然明白,这是一种态度而已,敛迹遁形,韬光养晦,示人以弱。
这是扮猪吃虎。
陈鲁走过去,悄悄地说:“老兄,你告诉我一句实话,这些孩子都是你亲生的吗?”
大家都听见了,一下子懵了,什么意思?查户口还是作dna啊?万灵上人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着陈鲁,发现陈鲁的脸上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很真诚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陈鲁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赶紧回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