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本事不赖。”朱天舒发自内心的夸赞了一句。
“呵呵”,老头咧嘴笑道,“我只用了十分之一的本事就把你给挡住了,你还需要努力啊。”
“好巧,我也只用了十分之一。”朱天舒认真道。
“你倒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我且问你,你是如何拿捏的那么稳,保证是十分之一,而不是九分之一,八分之一呢?”
“要不咱两再比划比划?”朱天舒挑眉。
老头摇了摇头,后退数步,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如果态度再真诚一点,我说不定会传授点绝世武学给你,但你太不醒事,过于较真。纠结着几分之一,于你而言竟这般重要?”老头反问道。
来来往往的垃圾话,反而让朱天舒陷入了沉默。
这句话跟之前勾文俊说的别无二致,死了十三个人和死了十四个人,是否是相同的死法,到底有没有必要弄清楚?
“我累了,需要休息。”老头有些兴致寥寥的摆了摆手,自顾自找了个角落,蜷缩着身子睡觉去了。
朱天舒抬起头,看着从瓦缝里陷进来的微弱的光,眼底深处,仿佛有一汪看不到边的深潭,静静地,无声无息。
......
要说现在最得意的,莫过于贾帅,贾公子。
通过父亲的关系将朱天舒的一些消息透露给勾文俊,不仅使得朱天舒入狱,而且还让他的地位水涨船高。
这不,第一时间就带着勾文俊来到了甄庆楼。
“勾大人,您可得小心,这甄庆楼里除了美女,还有不出世的高手。上次应天宗来了三位修士,可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还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
“哦,还有这等事?”勾文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不过这甄庆楼的美女,质量也就一般般,远远比不上京都。”
他目光扫视,整个甄庆楼的女人都被他看了个遍,仿佛带有透视的本事,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偶尔还会颇为专注地盯着某一个姑娘的私处,看得如痴如醉。
贾帅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平江县才多大点地方,顶多算得上是穷乡僻壤而已,尽是些乡野村姑,难入大人法眼。”
“不过”,他话语一顿,悄声道,“大理寺里面的那两位,可是绝对的佳丽,您还未享用?”
“嗯?”勾文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声调忽然提高,吓得贾帅赶忙低头。
“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我们在朝当官,岂能日日惦记着这种事?”
“勾大人说的是,是我孟浪了。”
“你说的那位不出世的高手,在哪个房间?”勾文俊问道。
“001”,他伸出手指着二楼靠里的一个隔间,“就在那。”
勾文俊眼睛微眯,认真的看了片刻,轻笑道,“果然有点门道,不过仅此而已。”
在没有花魁和东方沁坐镇的情况下,甄庆楼的客人缩减了大半,虽然是深夜这种客流量大的时间点,依旧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
有人侧目观察两人,被贾帅一脸横肉看得有些发窘,急匆匆离开了这里。
不多时,整栋楼里就只剩下勾文俊和贾帅两人。
勾文俊细细地抿着杯盏中的香茶,伸出手指轻轻一挑,一根带着精致雕花的木筷轻飘飘落入了他的手中,而后取指一弹。
如离弦之箭飚射而出,直接破入房门!
木筷没入房间仿佛石沉入海,沉寂了足有熟息,一道慵懒的声音才悠悠传来。
“扰我清梦者,若非我友,只有死路一条。”
贾帅听到这话,心口一跳,正欲求助勾文俊,转过身被吓得前仰后合!
这张桌子,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散发出该死的帅气,还有陌生。
他从未在平江县见过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是你?”何氏壁看了看贾帅,摇了摇头,“不是。”
“那肯定是你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勾文俊身上,“说吧,你想怎么死?”
勾文俊颇为淡定,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贾公子,你还不离去,等着我给你收尸呢?”
贾帅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资格插手这样的局面,赶忙将一身的肉油从狭窄袖珍的小椅子中抽了出来,“勾大人,明天见!”
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十丈开外了。
“一脸的猪头肉,看上去真扫兴。”何氏壁有些厌恶的撇了撇嘴。
“如果他没有这么肥的话,应该是一张很好的人皮,不是么?”勾文俊忽然道。
“我不会对这种人出手的,便是操作极为娴熟的剥皮人,也不会傻了吧唧的选择这种猎物。做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快,但凡慢了一丝,剥下来的都是死皮,没有灵魂的死皮。”何氏壁反驳道。
“你倒是十分自负,如此供认不讳。”勾文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对了,你还没说你想怎么死呢,赶紧说,杀完你我还要睡觉。”何氏壁催促道。
他将杀人一事说的实在轻松,好似这种事情他驾轻就熟,不知干过多少次一样。
“要跟你做朋友的条件是什么?”勾文俊问道。
“你不想死?”何氏壁露出疑惑之色,“你看起来比想象的更要怕死啊。”
勾文俊一口热茶卡在了喉咙里,立时剧烈咳嗽起来。
“算了,今天我心情还不错,就姑且留下你这条命,你快滚吧。”何氏壁摆了摆手,就欲起身离去。
“你还没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