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公子,你喝多了。”东方沁面沉似水。
“我没有喝多!”贾帅两颊通红,嘴里哈哈笑着,“你快滚,让苏忆雪来陪我,我有的是钱!”
东方沁青葱玉指死死抓着衣角,脸上露出苦笑之色,“忆雪身体有恙,还需调养几日——”
“没事,我带了郎中,正好替忆雪姑娘把把脉。”
他一挥手,一名装扮成郎中的手下站了出来,“这样一直耗着也不是个事,大家觉得呢?”
众人皆是一愣,他们只听得甄庆楼管事的说是忆雪姑娘气色不太好需要休息几天,等也便等了,但大家心里都是十分焦躁,迫切希望看到苏忆雪绝美的容颜。
之前不说,是因为没有人敢开这个口,也怕苏忆雪的护花使者不同意,谁都不愿意当这个愣头青。
现在贾帅站了出来,众人反而沉默了。
片刻后。
“我同意!”
“我也同意!”
......
贾帅趁热打铁,继续道,“大家把心意传递到苏姑娘那边,苏姑娘也好的快一些,大家说是也不是?”
“是极是极!”
“苏姑娘一直在房间里,终日不见阳光,病某种程度上也是闷出来的。”
“现在大晚上的,也没有阳光啊...”说这话的这人,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目光,声音只如蚊呐一般。
“走,我们上楼!”贾帅站起身来,丝毫不在意一旁的东方沁,“诸位尽管在楼下看着,要有什么事,第一时间上来。”
“贾公子,莫非你以为这甄庆楼是你家开的不成!”一道声音从楼上传来,一个头发花白年近半百的老者双手负于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来人正是甄庆楼管事,周先生。
“终于逼出正主了。”贾帅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愈发神勇。
他之前被朱天舒一恫吓,回头细细思考顿觉不对,在老父亲的开导下,成功被“金钱即正义”的成功学洗脑,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还花了一千两买通了平江县县令顾东林,叫他不要插手甄庆楼的一切事务。
顾东林正被剥皮案忙得焦头烂额,本就无心顾及甄庆楼,再加上有钱送上门,他自然没有不收的道理。
如此一来,贾帅有了底气,借着酒意,实施了自己的计划。
“周先生,别激动嘛,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钱?”他打了个响指,“这里是一万两,看一眼便走。”
围观众人看到那闪烁着银光的大锭银两皆是呼吸紧促,尤其是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呼吸都停滞住,看着贾帅如同月球表面的侧脸,竟觉得天下仅有的帅气!
“不见!”周先生眼睛也不眨,直接回绝。
“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周先生。”贾帅露出阴狠决绝的神色,“十万两!”
一万不成,直接翻了十倍!
甄庆楼虽然人气鼎盛,收入颇丰,但十万两依旧是不小的数目。
几乎抵得上半年的营业额了。
周先生目光踌躇片刻,正欲拒绝,忽然感觉到脖子一凉。
“别动!”一把刀架在了他面前。
“贾帅,你真是胆大包天!”被挟持住的周先生气愤至极,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