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朱天舒在平江县的各个地方都溜达了一圈。
仿佛没有发生剥皮案一般,人们生活照常,也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
查不到任何线索,朱天舒有些兴致寥寥。
除了查案之外,他光临了很多饭馆。
这个时代的吃食缺了很多调料,无论是主食还是菜式,都显得粗糙了许多,他的胃简直要被憋坏了。
刚开始几天还没什么感觉,清淡就清淡一些,吃久了就有些味同嚼蜡,甚至产生了厌恶。
眼看着要演化成绝食症,朱天舒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要是人生再也感受不到美食带来的欢愉,那他活着就真没什么期待了。
于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朱天舒,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挎着竹篮出现在了集市的菜市场。
他这次出门穿的比较朴素,长袖青衫,随意束起了长发,看上去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再加上最近额头隐隐可见的太极图印,一眼看去,当真不是凡人。
更像是大宗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
当然,前提是他没有挎竹篮。
太极图印的来因朱天舒大概知道跟黑白一气珠有关,至于更多的,他就不清楚了。
视线被菜市场里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根茎植物所吸引,朱天舒抱着好奇的心思,凑上前去。
“这个是什么?”他用手指着一株形似锅铲的绿皮斑点植物,问道。
这不知名植物还挺畅销,他刚刚还看见两个人买了一箩筐回去,想来价格也不贵。
卖菜大妈抬起头来,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没认出他来,“外地来的吧,这是平江县的特产,叫做老黄根,有滋阴补阳的作用。”
“好东西,我要一摞!”朱天舒毫不犹豫买了一摞,足足有十斤。
就连味道怎么样,他都没问。
不过从刚刚两位窃喜的年轻女子表情中也能看出来,这玩意绝对不止口头上说的那么简单。
“这东西干干巴巴,可不怎么好吃,你确定要那么多?”大妈提醒道。
“没事,好吃不好吃那得看谁做。”朱天舒自信满满。
“那好吧,五十文钱。”
朱天舒爽快利落的给了钱,“我等会回来的时候再拿。”
“嗯,别忘了就成。”
他逛了一大圈,发现除了一开始发现的老黄根之外,并没有什么能够吸引到他的食材。
买了点菜椒和大葱,往右直走,约有一百米,就是肉市场。
这里的肉可不同于现代,保护动物的法律还未出台,极大丰富了肉市场的可选择性。
再加上平江县的猎户们亦是能力通天,各种飞禽走兽,能够遇到的都给你干趴下,摆上刀俎。
除了鸡鸭鹅、猪牛狗等寻常家禽之外,朱天舒起码看到了三十多种从未见过的动物。
不过不认识并不代表朱天舒不会选择,骨头多的不要,肉少的不要,太瘦太肥的不要,不好处理的也不要,长得太丑的更不能要。
本着这样一个原则,像那种毛发多,又没有几两肉的野味朱天舒直接略过了,删来选去,最后来到了一个女人的摊位。
操刀的女人还真的挺独特,起码四十多家卖肉的,独此一家彪悍出众。
“老板娘,你这摊位咋就只有一只.....额”朱天舒想了半天,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命名。
模样有五分像鸡,足健腿壮,羽翼丰满;一分像鸭的呆滞,还有三分像蛇的狡猾,至于最后一分,朱天舒觉得有点像人。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带鼻梁和鼻翼的动物。
“变异的乌翎雀,昨天在欢喜山上抓到的,因为模样不太规整,没人敢买。”老板娘如实说道,“我卖了它就回家了,你如果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折扣。”
“不用了。”
老板娘还以为朱天舒不想买,眼神中闪过一抹失落。
朱天舒从口袋里掏出一钱银子,“我的意思是不用打折,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为了抓住这货,费了不少劲吧。”
“是的,为了这不讨喜的玩意,我家那笨蛋相公脚都折了,这不等着我回去做饭嘛。”
老板娘露出难得的笑容,她看朱天舒面善,心中一动,从摊位下面的菜篮子里取出一只肥硕的老母鸡,“这个送给你了。”
“老板娘,你可确定?”朱天舒咧嘴笑笑,“要是你相公营养跟不上,到时候别怪到我头上。”
“哪里的话,你以后多光顾光顾我的摊位就好了。”老板娘羞赧一笑,别有一番风韵,“对了,我叫刘默,你可以叫我刘姐。”
“那是一定的,刘姐。”朱天舒把老母鸡往篮子里一按,满满当当。
这下子干干巴巴的老黄根总算是有了合适的去处,肥嫩流油的老母鸡作为主料,炖根茎类植物,可谓是万金油,就没有不好吃的。
他左手提着乌翎雀,右手挎着竹篮,走出肉市,顺着原路返回,一眼看去,摊位上尽皆空荡荡的,显然都收摊了。
不过在大妈的摊位左侧,有块麻布盖住的凸起,想来就是他的老黄根。
将浑身僵硬、毫无生气的乌翎雀放在地上,朱天舒提起了老黄根,十斤的重量在他手中恍若无物,大概就跟一根羽毛差不多吧。
脑海中那黑白一气珠一直在流转,不时散发出或黑或白的雾气,他的身体似乎时刻都在吸收,也能感受到有明显的能量波动。
不过这股能量于他而言的体现,除了超人的感官,就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