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的要求和男人一样。小朱不是说了?凡有学问有魄力有本事的女人都喜欢我。”

过了好一阵子,徽姨点点头,目色中似有急促决断。乃示意他可以走了。薛蟠合十行礼,撇脱下楼,心中莫名觉得有事要发生。

闲混了一日,眼看天色不早,宾客纷纷告辞。宁荣二府的人也跟着辞行。薛蟠松了口气,又隐约有几分失落——还以为徽姨会有所动作,他连推波助澜的词儿都编排好了。

女眷已上马车,贾赦贾政立在阶前假扮哥俩好同裘家大老爷作别。忽有人跑了过来,喊道:“贾二爷,不明师父,请稍候!”贾琏薛蟠一看,来者正是裘良身边的要紧长随,忙从马上跳下来。此人上前行礼道,“我们家大人方才得了衙门传信,千佛寺僧人报案说在寺后塔楼发现一具男尸。大人这就预备过去,问二位爷们可要同去。”

眼下贾琏对探案之兴味最浓,方才就没停过向裘良讨教,忙不迭喊:“我去!”

薛蟠笑道:“你活了这么大还没正经见过尸首,可别吓着。上次就没去看。”贾琏横了他一眼,伸出三根手指头晃了晃不言语。薛蟠置之不理,向贾赦贾政合十行礼,“那贫僧与琏二哥哥就跟裘大人去了。”二人又向贾珍贾蓉打了个招呼,跟那长随离开。

贾蓉好奇道:“琏二叔晃手指头是何意?”

“阿弥陀佛。”法静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贾赦大笑。法静察觉裘家大门内.射出几道目光,忿忿打在自己身上,微微一笑。偏他四顾无听众,只得自言自语,“贫僧就是在这儿,贫僧就是武艺高强,贫僧就是长得帅。”

众人回府,一路无事。元春对贴身丫鬟抱琴起了几分戒心。

那头贾琏薛蟠跟着裘良直奔千佛寺而去。主持领着几个僧人出来相迎,薛蟠忙率先上前见礼。

尸首是小和尚清扫佛塔时发现的。那人端坐在顶层之上,小和尚还当是来进香的施主,因见其衣着锦绣,还合十行礼说了半日的好话烦劳让一让。可那人许久不动弹,小和尚有些不高兴,才走近跟前。赫然发觉此人面色不似活人,忙探其鼻息,早已气绝身亡。

薛蟠忙说:“故此,现场不曾破坏、还是原样?”

主持大师道:“是。那阵子庙里已没几个香客了,贫僧得知后也不许本寺的人过去。”

裘良点头,领着捕头仵作等直奔佛塔。

薛蟠不是官差,佛塔地方窄,故此只能等旁人先看。远远瞧着死者是个白胖子,身高七尺,看不出外伤。乃捅了贾琏一肘子:“看出什么来了?”

贾琏道:“他披的猞猁狲大裘三品以下不许穿。”

“那玩意也不是随便哪个三品大员都买得起的。贵死人。”

裘良正立在尸首旁皱眉,闻言苦着脸扭头道:“岂止猞猁狲大裘。他这帽子上的玉、腰带、靴子,没有不金贵的。大袄也是宮缎的面子狐腋的里子。”薛蟠吹了声口哨。

官差看罢,薛蟠贾琏两个闲人也上去围着尸首转了几圈,没看出什么来。遂命人将之抬到塔下僧房。

一个捕快伸手掏他怀内物件,竟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又解开衣裳查看身上可有伤口。查到下半身时,几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死者是个太监。

遂面面相觑。良久,薛蟠先说:“额,公公们都这么有钱么?”

仵作接口道:“公公们都这么胖么。”

裘良顿觉头大如斗:“快查死因!”

仵作面色灰暗。除了那个东西,这胖太监浑身完整得像只汤猪,连个擦痕都没有;亦没瞧出中毒之状。薛蟠拿起尸体的手看了看:“指甲干干净净,手上也没茧。这位乃是享福的公公。会不会是病死的?”

裘良眼神一亮:“什么病?”

“那得请大夫来看了。”薛蟠道,“什么高血脂、脑梗塞、动脉硬化,都是富贵病,不干活的胖子容易得。”

贾琏在旁道:“可知此人是谁么?”

薛蟠拍拍他的肩膀:“在人家头疼的时候,别提醒最头疼的事。”贾琏茫然。薛蟠低声道,“富裕且享福的太监地位定然不低。裘大哥很愁。”

裘良苦笑道:“纵不想提,也得去找啊。”

遂先带着尸首回了衙门。乃命人画出画像,打发几个人往皇宫并几处王府送信,问何处丢了大太监。

几个人就在五城兵马司用晚饭。饭还没吃完,宫中来人,正是大太监戴权。裘良亲领戴权去停尸房。戴权一看,死者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全忠。

薛蟠大惊,强忍着没张开嘴——真不是他干的。裘良面如土色,显见知道王公公之身份。随即太医院的几位太医被从家里喊了过来,还调来一队御林军。再过会子锦衣卫的人来了,正是旧年腊月来领过王清清的那位李千户。此人捧着太上皇的圣旨接管此案。

这下可好,贾薛两个围观群众纵帮不上忙也不方便走了。晚上,他俩就在孙溧躺过的那张破土炕上凑合了一宿。

贾琏嘀咕道:“咱们哥仨跟五城兵马司还真有缘分。”

半晌,薛蟠吐了口气:“咱们哥仨跟锦衣卫还真有缘分。”

“可不是?”贾琏叹道,“旁人一辈子也见不着一个。”

早上起来,二人也不敢惊动衙门里的人,只自己拿袖子胡乱抹把脸,整顿衣裳出去。寻个熟识的文吏一打听,昨儿十几个仵作太医忙了一宿,愣是没查出王大太监之死因。大冷的天儿,戴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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