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你这是干嘛?”
毛里斯过去一只手捞起小橘猫,连连给老妪道歉:“对不起老人家,你没事吧!”
不知为何,小橘猫霍普似乎对老妪充满敌意,甚至弓起背炸开了毛,嘶嘶声呲着牙。
老妪并没计较:“没事没事。都来喝汤吧,小孩子也饿坏了吧?”
围着篝火的游民一窝蜂涌上去,用各自早准备好的碗往锅里?。老妪不忘特地舀出一碗,交到毛里斯手里。
看毛里斯一遍遍用勺子舀起汤水,吹凉了喂给婴孩,老妪不忘提醒:“你自己也要记得喝啊,别饿坏了。”
“嗯嗯,我会的,老人家你也喝点吧。”毛里斯点头,不无感激道。
一群游民都在狼吞虎咽,唯有嘉铭,仍然被绑在凳子上,努力地发出声音,还摇着头,似乎想阻止大家喝汤。
但,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那口大锅中的汤水,也越来越少。
老妪看着游民们争相来舀汤,脸上始终笑眯眯地,都懒得去理一旁还在对自己炸毛的小猫。
“多喝点,大家都多喝点啊,别客气……”
……
下半夜,雷森带着一身血腥气回到了城里。上半夜的时候,他通过下水道又一次偷偷出城,在之前和老妪老头交战的地方设下埋伏,又截杀了三伙来参加拍卖的奴隶贩子。
但让人失望的是,那三伙奴隶贩子都是第一次来,完全不清楚上次拍卖的事。雷森也就没跟他们废话,全都宰了,并把奴隶放走。
只是,在雷森与第二伙人交战的时候,第三伙奴隶贩子恰好出现,两伙人马围攻雷森一人,在当时给雷森造成不小压力;迫不得已,雷森多用了几次肩炮,才把他们都搞定。
而一旦使用肩炮,外骨骼的电量就会急速消耗,现在还剩下不到一半电量。
雷森心忖,以后得注意点了,非必要时刻,他不会再动用外骨骼;毕竟,在城里还不知什么地方能给外骨骼充电,肩炮是他现在最大的火力倚仗,万一在关键时候用不上,指不定就得阴沟里翻船。
刚靠近聚居地,又听见里面传出嘈杂声。这次可比上次还慌乱的多,而且现在是深夜,按理来说游民们应该在睡觉才是。
雷森不由地起疑,连忙冲进聚居地。一进来,就听见毛里斯呼天抢地,正嚎啕大哭着,小橘猫上蹿下跳,不时用身体去蹭毛里斯,似乎想要安慰止住他的哭泣。
“怎么回事?”
听见雷森回来了,毛里斯立马连滚带爬地跑过去,到跟前时还绊了一下,顺势跪在了雷森面前。
“老!老大!你一定要帮我啊!”毛里斯涕泪横流,抱着雷森大腿哭求道:“求求你了!帮我找到他!他不见了!他不见了啊!”
“怎么了?你说清楚点,谁不见了?”
黄牙佬也跑过来,脸色凝重:“是……汤婆婆的孙子……”
雷森一惊,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毛里斯只顾着哭,只能让黄牙佬解释发生了什么。雷森这才知道,有个陌生的老太出现在聚居地,还煮了一锅汤,游民们把汤分抢着喝完后,竟都有了困意,不自觉地都昏睡了过去。
等大家再醒来,煮汤的老太已不知去向,毛里斯也发现,那本该在自己怀中安睡的婴孩没了踪影。
那么小的孩子不可能自己跑了,不用说,肯定是老太把婴孩带走了。
雷森惊疑不定,这年头,竟然还有拐卖小孩的事?要知道,就算是奴隶贩子,目标也基本是女人或者有些力气的男子,至少还能卖出去做女奴或苦力。可是那么小的、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能做什么?
雷森又问黄牙佬道:“那个老太婆,有什么特征?”
“特征?”黄牙佬想了半天:“除了长得矮了点,背很驼以外,就没什么了。”
矮?驼背?雷森立刻联想到曾和自己激战的佝偻老妪。
竟然是她?
“唔!唔唔!”
这时候,角落里被绑着的嘉铭,用尽全力发出声音,终于引起雷森的注意。
意识到嘉铭很可能看到了什么,雷森赶紧过去,取下了他嘴里的木条。
“是……是那个老太婆……带走了那孩子……也……也是她……在那个晚上……带走了闫娜……”
说到这,嘉铭忽然又开始翻起白眼,身体阵阵抽搐。
雷森看出嘉铭这是又发作了,赶紧拿出一颗阿普唑仑给他喂了下去。嘉铭被强行喂了药,不久后眼神又变得涣散,成了呆若木鸡的状态。
看来,当时游骑兵营地被夜袭后、闫娜的失踪,和那佝偻老妪也脱不开关系。
但雷森却更为疑惑。佝偻老妪为什么这么做?她不是圣徒会的人吗?皇族军的夜袭和她绑走闫娜,是巧合?还是确有联系?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佝偻老妪,救回婴孩。
雷森过去把毛里斯拉起来:“别哭了!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吧?”
毛里斯抹了一把眼泪,懊恼地点头:“我记得!我也想起来了。老大,你受伤那天,那个跑掉的穿黑袍的人,肯定就是她。”
毛里斯也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刚看到老妪的时候,觉得有些熟悉了。雷森那晚激战的两个黑袍者,那个捡了一条命跑掉的,身形和佝偻老妪一模一样。
也正因如此,毛里斯更加自责,捶着自己脑袋又哭起来:“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