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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敏君表情刻薄地逼迫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练武遇到了岔子,此时已经是止步于此了?纪晓芙,别说废话了,也别觉得我在针对你。师门的信函,按理说就该给每名外出弟子传阅,从没听说过可以让谁独占的。张师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你愿意什么都不知道地在外面瞎转悠吗?”

另一位张姓峨嵋弟子犹豫了片刻,而后对着纪晓芙歉意一笑,温声细语地说道:

“纪师姐,我觉得丁师姐说得有道理。既然是师父寄给咱们仨的信函,就应该让所有人都读到,我相信纪师姐的为人,但是……事情不该这么办的。”

纪晓芙叹了一口气,心想师父灭绝师太心有大志,素来不太留意一些细枝末节和勾心斗角。她以为师门姐妹之间互敬互爱,有些事不必分得太清楚,但却不知师姐丁敏君一向看她不顺眼,时刻都等着抓她的把柄呢。

面对咄咄逼人的丁敏君,纪晓芙意识到,今天怎么也要把那封信函拿出来了。她想到师父在信中交代的事情,就忍不住面色一红。

“既然张师妹也这样认为,那、那我就把信拿出来。只是……这信中所说之事,确实牵涉到我的一些家事,还请丁师姐和张师妹读完后,替我保密,不要到处传扬。”

丁敏君目露狐疑,默不作声。

张师妹连忙温声保证,她只看信,绝对不外传信中内容。

纪晓芙见丁敏君没有出声保证,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大有她不答应就不让看信的架势。

这时,裴湘因为窗外桥上发生的趣事,而轻笑出声,惹得丁敏君怒目而视。

纪晓芙见此,再次轻声提醒丁敏君正视她的要求。

丁敏君冷笑数声,终于不甘不愿地说道:

“我只关心师父交代的任务,对你的家事完全不感兴趣。怎么,你觉得人人都该羡慕你是洛阳金鞭纪老英雄的女儿,对你们纪家的家长里短都兴致勃勃的吗?我丁敏君可没有那么闲。”

纪晓芙无视丁敏君的阴阳怪气,她深吸一口气道:

“好,既然丁师姐做出了保证,那我就把师父的信函拿出来了。看完之后,你们就明白了,纪晓芙绝对不是心中藏奸的卑劣之徒。”

说着话,纪晓芙就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了一封保存完好的信件,交到了张师妹的手中。

那张师妹接到信后,看了丁敏君一眼,而后低头详阅。

半晌,她一脸惭愧地说道:

“是我误会纪师姐了,抱歉。纪师姐请放心,此事绝对不会从我这里传出去。”

纪晓芙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丁敏君目光微闪,她一把夺过张师妹手中的纸张,从头读了起来。

片刻后,她把信纸还给纪晓芙,眼中划过一抹嫉妒之色。

见此,纪晓芙目露哀求,示意丁敏君不要多言,因为这家酒楼的二楼内还有陌生人。

丁敏君轻蔑一笑,她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位临窗而坐的女子的全貌,但是可以确定,那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年轻女子。

丁敏君不认为这样的女子会拥有深厚内力,从而听清楚她们师姐妹的谈话。

“果然,有个好家世就是不一样,都能和武当殷六侠说亲了。呵,怪不得纪师妹你这样护着这封信呢,原来事关终身大事,生怕我们这些做师姐妹的捣乱吗?”

纪晓芙连忙摇头,她左右看了看,再次确认酒楼内只有裴湘一人临窗而坐,且距离她们三人稍远,应当听不清楚她们的谈话。

她低声劝道:“丁师姐千万慎言,这只是我父亲和师父的一个提议,张真人那边已经给了答复,说殷六侠如今人在西域,不知何时能返还。

“张真人虽然是殷六侠的师父,但是却不愿意直接越过徒弟给他许下终身大事,所以、所以就暂时没有答应家父的提议。丁师姐,这件事牵涉到纪家、峨眉和武当三方,请你千万不要随意玩笑。

说到这里,纪晓芙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即便你对我有意见,也请看在张真人和师父她老人家的面子上,不要过多提及此事。”

这话让丁敏君目光一冷,心想果然是个外忠内奸的,这还没有攀扯上武当的亲事呢,就知道借用张真人的名头压制同门师姐妹了。

——若是将来真的和殷六侠定下亲事,这纪晓芙岂不是要眼高于顶,再不把我这个师姐看在眼中了?

丁敏君又想到师父灭绝师太对纪晓芙的看重和夸奖,心中更是记恨得厉害。

“纪晓芙,你在威胁我?”

纪晓芙虽然一贯温柔随和,但也不是软包子,之前丁敏君索要信函,占着几分道理,她便忍让了。可如今牵涉到自己和纪家的名誉,她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于是,纪晓芙便也态度强硬起来,她严厉地望着丁敏君:

“丁师姐,师父最重视咱们峨眉女弟子的清白名声,她若是知道有人胡乱传些闲话,影响峨眉派弟子在江湖中的名声,肯定要一查到底的。她老人家明察秋毫、目光如炬,到时候……希望丁师姐问心无愧。”

被纪晓芙这样一说,丁敏君只觉得胸中怒火翻涌。但她尚存的理智告诉她,纪晓芙的威胁是管用的。她想到灭绝师太眼中不揉沙子的冷硬性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好,好得很,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丁敏君咬牙切齿地冷嘲了一句。

这时,丁敏君的耳畔传来碗碟杯盏碰撞的声音,她不耐烦地转头望去,


状态提示:第一百七十九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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