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覃浪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白荷不由笑了。
她伸手摸摸覃浪的头发,说道:“你啊,也不要这么悲观的态度,相亲对象里未必就不能遇到心仪的人啊,说不定从相亲对象开始,你就遇到了爱情呢?”
“妈,你相信爱情?”
“不然呢?”白荷好笑地看着覃浪,“我是一个写故事的人,我自己都不相信爱情的话,还怎么让我的读者我的观众相信爱情?再说,我和你爸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不能让你看到爱情的存在吗?”
覃浪当然看见了。
这么多年,他算是见证了父母之间的爱情。
他们之间有很多鸿沟、很多阻力,最后都因为真爱无敌,克服了那些困难,让婚姻成为了爱情的归宿。
“所以,妈妈,只要有爱在,是可以克服一切困难的,对吗?”
也可以包括lún_lǐ道德,包括法不禁止情理却不容吗?
白荷没有给覃浪答案,只是说道:“别担心了,等你遇到爱情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爱情,他已经遇见爱情了吗?
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子飞蛾扑火般迎上来的吻,她决绝的义无反顾的三个字:我爱你。
爱情,他已经遇到了啊,那潜藏内心的火种就等着被点燃被爆炸,可是,是谁先浇灭了那已经窜上来的火苗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覃浪辗转在各种相亲饭局上。
这些相亲对象,有白荷覃小津介绍的,也有覃湖介绍的,还有向前高金娴夫妇介绍的,分别包罗了各种女性的类型,温柔贤惠的,自信高傲的,无论是绵阳类型小兔子类型还是孔雀类型,更有豹子类型的,覃浪统统都说可以继续发展一下。
这让白荷和覃小津有些意外,又有些犯难。
覃湖则直接问二人道:“这覃浪,每一个相亲的姑娘他都说喜欢,他不会是海王吧?”
“什么是海王?”覃小津不解地问。
覃湖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覃小津:“这么孤陋寡闻?怪不得别人家都嘲笑咱们艺术生文化水平低。”
“这哪跟哪啊?”覃小津给白荷使眼色:“到底什么是海王?”
“就是,中央空调。”白荷不好意思地提醒。
覃小津更糊涂了:“什么是中央空调?”
没想到覃先生年过半百竟还是个傻白甜,白荷只好搜了网络上的词条将手机递给覃小津自己看。
“海王,在网络上常与中央空调同义,指暧.昧关系众多,经常以广撒网多捕鱼为中心指导思想撩妹的渣男……本以为游进了哥哥的鱼塘,没想到哥哥是个海王……”覃小津念着念着就念不下去了,“姑姑!”
他怪责看着覃湖,“咱们覃浪怎么能是海王呢?姑姑你也太抬举他了,他就是根木头。”
“哪有木头对女孩子见一个爱一个的?”覃湖反问。
覃小津辩驳不过覃湖,就对沙发上坐着削苹果皮的覃霄,问道:“宁宁,你来公正评判一下好了,你说覃浪他是木头还是海王?”
覃霄“啊”的一声,手就被水果刀削破了,顿时满手的血。
整个家里顿时鸡飞狗跳。
而覃浪恰好从外头进来,一看那一幕,立即最快速度拿来了医药箱。
众人看着覃浪麻利果决地替覃霄处理了伤口。
“哎呀,这下要好久弹不了琴了。”覃湖心疼地抱怨,“接下来的演奏会你可参加不了了啊。”
覃霄却浑然不在意,只是将包裹着云南白药创可贴的手指在覃浪跟前晃,笑眯眯说:“大侄子你看,这下终于贴上云南白药创可贴了,果然还是因为伤得不够深的缘故。”
她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花。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人,就特别好哭的感觉。
“我觉得啊,大侄子当然不可能是海王,”覃霄眼里噙着泪,仍旧打趣说道,“他就是根木头。”
“还是宁宁了解,我和宁宁啊是英雄所见略同。”覃小津乐淘淘的。
覃湖看见了覃霄的眼泪,心疼问道:“宁宁啊,怎么哭了?”
“疼啊。”覃霄晃了晃受伤的手指,“受伤了,疼的。”
看着那样的覃霄,覃浪紧抿唇角,沉默着,却有千言万语翻涌在心口。
看着这样的覃霄和覃浪,白荷蹙起了眉头。
她岔开了话题:“覃浪,这么多相亲的女孩,到底有没有合你眼缘的,别说都可以都喜欢的话,分明是你敷衍我们。”
覃小津立即附和白荷:“对对对,浪浪,不喜欢的呢就不要勉强,结婚可是大事,可不是儿戏,都挺好什么的话你就不要说了,太假。”
覃湖也说道:“是啊,浪浪,你爸你妈说得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对不对?这些相亲对象要是都不喜欢,咱们就继续相亲,姑奶奶继续给你介绍,咱们是古筝世家,如果你能找个也弹古筝的女孩子结婚,像覃霄爸妈那样结成一对筝坛伉俪,也是一段佳话啊。”
大人们苦口婆心,覃霄始终看着覃浪,用一种受伤的目光。
而覃浪别开了脸,害怕与她的视线对视,他说道:“相亲是双方的事情,不是我一方的事情,不要老问我看上了哪个女孩子,也要看看对方有没有看上我的,我觉得姑奶奶还有爸妈介绍的这些女孩子都很优秀,如果能与我发展下去,我相信都是走入婚姻的好伴侣,所以与其一直问我看上了谁,不如看看有谁看上了我。”
覃浪说着便匆匆上楼了。
他实在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