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看着白荷,现在的白荷如此清秀美丽,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苦哈哈的白荷了。
或许是爱情的力量,或许事业的逐步成功,让她越来越自信,像一朵花经历风雨的侵袭之后,不但没有枯萎,反而迎来了阳光雨露,越来越滋润,饱满怒放。
她的笑容都那么耀眼,那么耀眼的笑容,白茶被刺伤。
白荷伸出手在白茶面前晃了晃,白茶回神:“怎么了?”
白荷说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了?你刚才的眼神好吓人啊!”
白茶急忙用喝咖啡来掩饰,并把视线调向花园里。
白茶变了。
白荷盯着白茶的侧颜,曾经单纯善良实在的二姐似乎变了,当然了,毕竟做了这么久大明星的贴身助理,跟着大明星见多了世面,不可能再是曾经单纯的白茶了。
白荷将白茶的改变视为成长,她对于白茶的成长自然是感到欣慰与高兴的。
白茶知道自己为什么成长。
两年来,动不动就倾听萧占的秘密,听多了,听到耳朵长茧,她渐渐也变成一个心事重重的人,她心里装着少爷的所有心事。
而少爷所有的心事加在一起,不过是眼前这个人而已。
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姐姐。
“姐,你与姐夫终究是假戏真做了,是吗?”
白茶放下手中咖啡,笑着问白荷。
白荷微微一怔,笑道:“你都叫他姐夫了,还说这么见外的话。”
白荷见白茶面孔微有失落,又说道:“怎么,我和你姐夫假戏真做,你还挺失落啊?”
她是替她的少爷失落。
那一腔心事终究是付诸东流了。
白茶换上笑容,说道:“我失落的是,你和姐夫不能有你们两人的孩子。”
这的确是一件叫人失望的事。
果然白荷脸上那耀眼的笑容就没有了。
白茶又说道:“孩子的确靠的是缘分,你看,白描和敏敏做了这么多次试管婴儿,也还没有成功呢。”
即便有季童那样的妇科圣手,郭敏敏和白描也还是没有如愿。
“再坚持坚持呗,坚持坚持或许缘分就来了。”白荷说的是郭敏敏和白描以及他们迟迟没有来的孩子,而白茶想到的却是萧占。
少爷的执念与痴心岂是坚持坚持就能等到缘分的?
白茶起身告辞,白荷说:“你家少爷只给你这么一个小时的假啊?”
白茶说:“不是,我是想回燕子庄看看爸和妈。”
白茶长年累月跟着萧占在外面工作生活,基本不回燕子庄了。
白茶的回来,让明月女士又惊又喜。
白茶已经变得很洋气,穿时髦的衣服,还会化妆,明月女士几乎认不出她了。
明月女士拉着白茶问东问西,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白茶说:“少爷对我很好,有他罩着,我不会被人欺负的。”
明月女士就想到那个来过燕子庄一次的大明星,他来了,白茶和姚昶就离婚了。
呵,他才是世界上那个最可能欺负白茶的人吧?
“你什么时候辞了工作回来嫁人啊?助理有什么好,像个丫鬟似的。”明月女士最朴素的理解和担忧,“你也老大不小了,还离过一次婚,为这份破助理的工作,熬到人老珠黄,小心嫁不出去,那个萧占可不能这么耽误你啊。”
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爱了。
白茶失笑:“妈,什么年代了,女人一定要嫁人吗?”
明月女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我好像又说错话了,是吧?你可别把我说的话告诉你姐夫,不然他又要给我上课了。”
白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在覃家别墅,从白荷口里她也耳闻了这两年覃小津与明月女士之间相处得若干趣事。覃小津可是动不动就要去燕子庄给明月女士做思想工作,美其名曰“上课”,看起来,明月女士还挺敬畏覃小津的。
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吧。
明月女士从前那么在刘峥嵘跟前可谓作威作福,如今却败在覃小津手里,真是成也女婿败也女婿。
“妈,你跟我说说,我姐夫都是怎么给你上课的?”白茶饶有兴味地问。
明月女士突然又很得意起来:“你姐夫说我比你爸厉害呢!我想想也是,赚钱养家养孩子盖房子,我干得一点儿都不比你爸少,你爸还是个怂包,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我跑在前头,我哪样不如你爸了?就因为他是男人,所以我做的一切就都变成他的功劳了吗?你看看你爸,年轻的时候不如我有魄力,到老了,还整个老年痴呆出来,他哪点比我强?”
白茶听着明月女士的絮絮叨叨,心里嘀咕:所以这哪里是上课?这分明是吹彩虹屁啊,看看老母亲得意洋洋的样子。
覃小津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嘛。
白茶刚这样想,明月女士就不屑叹道:“所以,我们女人哪里不如他们男人了?”
白茶失笑。
覃小津果然还是有高明之处的,升华的部分原来在这里啊。
白茶为自己发现了覃小津的教学成果而慨叹。
提到了父亲,白茶便起身去看白如新。
白如新已经认不出她是谁了,一看她就喊她“小姑娘”,还不停冲她挥手,让她走开,原来她站着的地方挡住他视线了,他正在看窗外的风景。
白如新一贯的清瘦,虽然得了老年痴呆,但明月女士还是把他照顾得很好,他看着还胖了,只是因为害怕他走丢,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