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的眉眼在月光修饰下显得清冷,她整个人也显得缥缈孤远。
覃小津忽然很想解开她内心的心结。
他说道:“白荷,有没有想过重新捋一捋你和妈之间的母女关系?”
白荷一颤,不知道覃小津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
覃小津说道:“她毕竟是你妈妈,一个人要是和自己的母亲处不好关系,她的心情一定是很不好的吧?母亲应该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亲的人,母子关系好的人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是有安全感的,都是踏实的,白荷,我觉得你和妈之间应该放下过去的成见,毕竟现在和从前不同了。”
白荷听着覃小津的话微微皱眉。
覃小津自嘲笑笑:“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大概要觉得我很圣母……”
“是圣父。”
白荷调侃一笑。
见她笑了,覃小津心里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其实很怕自己的意见会让白荷反感。
他将白荷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白荷,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更快乐。”
“我知道,谢谢你。”白荷在他怀里安静说道。
是真的知道吗?是真的感谢吗?
覃小津无法考究,只能更紧地抱住白荷。
他是真的希望白荷和明月女士之间能够母慈子孝。
“小津,谢谢你,对我妈那么好。”覃小津对明月女士做的,白荷都看在眼里,也很感激,她知道覃小津做的都是为了她。
果然,就听覃小津说道:“傻瓜,那都是应该的,因为她是你的妈妈啊,她生了一个漂亮又有才的女儿给我做妻子啊,所以我对她好都是应该,因为她是我的丈母娘,是我妻子的亲妈。”
白荷是感动的,眼里有泪意。
她这辈子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覃小津了吧?这么好的覃小津只此一个,可是她能一直拥有他,不会失去他,永远都不会失去吗?
白荷心头那么深那么深的不安与失落。
明月女士在覃家别墅做了许久的客,每天吃好喝好玩好,和桑教授相处愉快,两人简直像多年的闺蜜一样,虽然两人的年纪其实差了二三十岁。
有明月女士在,桑教授都忘记了金静。
人老了,总希望身边有人陪伴,有人以她为中心,金静和明月女士就很好地满足了桑教授作为一名老年人的心理。
金静虽然有几天不登门了,好在还有明月女士填补了金静的位置。
金静这段时间很不好过,因为金胜英执意还是要和刘峥嵘在一起。
就算请了白荷现身说法,金胜英也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即便白荷的亲身经历让金胜英有所动摇,但金胜英在与刘峥嵘的交流里很快又打消了疑虑,更加坚定了要和刘峥嵘在一起。
金静决定最后和金胜英、刘峥嵘再谈一次。
刘峥嵘的病房里,金静看见刘峥嵘的伤恢复得很快很好,许是有金胜英的悉心照料,他整个人容光焕发,还胖了不少。
自己茶饭不香消受了不少,刘峥嵘却胖了,这让金静愤愤不平。
“你们要在一起也可以,但是不能马上领结婚证,只能先处朋友。”这是金静最后的让步。
令金静没有想到的是,金胜英和刘峥嵘根本就不在意她。
金胜英认为,她要和刘峥嵘在一起,处朋友也好,领结婚证结婚也好,都是遵从自己的本心,不可能因为金静的意志而转移。
刘峥嵘也表示,自己对金胜英好,要和金胜英在一起,都是因为金胜英值得,因为自己爱金胜英,不可能会受别人的威胁就改变态度。
金静的条件反倒让金胜英和刘峥嵘更加坚定要在一起,金静气馁又伤心,从医院出来大哭一场。
金静沿着街道边走边哭,天公还十分应景地下起了大雨。
金静太难过了,在雨中哭着淋着雨,竟觉心头畅快许多。
于是,她一直在雨中走着,淋着雨,就这样一直走到很晚才到家里。
到了家里,也没有洗澡更衣,就那么湿漉漉倒头就睡,第二天就起不来,迷迷糊糊昏睡不止。
弓翊打了电话过来,十分生气:“金静,你怎么回事?连上课都不来了吗?哪有老师等学生上课的,你还想不想当我弓翊的学生了?”
弓翊最讨厌学生迟到,更何况是学生旷课?
他一通臭脾气之后,听到电话那头金静有气无力的声音:“弓老师,对不起,我起不来了,我好像生病了……”
金静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依稀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她从沙发上挣扎起身去开门,见来人是弓翊,她便放心地又躺倒在沙发上。
“金静,你怎么回事?”弓翊还想骂人,却见金静倒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丝毫没有反应。
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呼吸粗重。
弓翊探手到她额头,不由吓了一跳,金静整个人滚烫如火炉。
金静拨拉那只放在她额头的手又迷迷糊糊睡过去,此后她感觉屋子里有人进进出出,有人往她额头放湿毛巾,又有人喂她吃药喝水,往她身上盖被子……
金静做了一个梦,梦里弓翊一直对她笑,温柔到极致地笑。
哪怕是梦境中的她也清晰地知道那是梦境,那不是真实的,弓翊,高高在上的弓翊怎么可能对她和颜悦色的笑呢?
金静醒来,见窗外黑漆漆的,依然是夜晚。
“这一觉怎么睡得这么长啊!”她使劲睡使劲睡,天居然还没有亮,浑然未觉她其实是睡了一天一夜。
金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