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翊在给覃浪上课,金静坐在一旁旁听,笔记本抄了满满几页。
弓翊带着覃浪一起将上课的内容练习了一遍,停下看向金静,金静立即坐正了身子,拍拍面前的笔记本说道:“记下了,都记下了,你上课的每一句话我都记下了。”
弓翊心里满意,面上也不表露出来,说道:“你是古筝老师,首先自己要会弹,正确地弹,然后才是弹得好,比会弹更重要的是要会教,正确地教,然后才是教得好,你是老师,虽然有些技巧你自己没办法达到,但是可以通过学生让学生达到——”
“我明白了,谢谢弓老师!”金静站起来给弓翊鞠了大大一躬。
弓翊没有笑,但唇角也忍不住上扬。
覃浪笑道:“弓老师笑了笑了。”
童言无忌,弓翊有些尴尬,只能用手摸鼻子掩饰。
课上好了,覃浪独自留下练琴,弓翊起身走出琴室,金静急忙跟上去。
弓翊回头皱眉看了她一眼,她忙赔笑道:“弓老师,你没有收我的课费,我心里过意不去,有什么是我能帮你做的吗?”
“帮我把衣服洗了吧。”弓翊说着就走了。
金静:“……”这么不客气的吗?其实,她也就是……客气了一句。
桑教授领着金静去弓翊的房间,房间角落收纳篮里果然塞了满满一篮脏衣服。
桑教授说道:“你这个态度就对了,过去徒弟跟着师傅学艺,端茶倒水给师傅送洗脚水……什么都干过,这才是徒弟尊重师傅该有的本分。”
“桑教授,现在是新时代,学生尊重老师不兴这个了,再说我过去那些学生家长都说了,孩子到培训机构学才艺都是交了课费的,都是衣食父母是上帝——”
“那你交课费了吗?”
金静愣住,额,她没有。
桑教授拍拍金静的肩,走了。
金静端着收纳篮去了洗衣槽那边,阳台上,阳光晴好,张嫂正在晒衣服。
看到金静过来,张嫂热情说道:“金老师,你洗衣服啊?”
“是啊。”
“怎么是男人的衣服啊?”
“是弓先生的衣服。”
“金老师,你不要那么客气,给我洗好啦,弓先生他是客气的人,要是知道你帮他洗衣服,他会不安的。”
金静:“……”张嫂对他有误会,他可不是客气的人。
“张嫂,就是弓先生让我洗的。”金静讪讪。
张嫂闻言走过来热情指导:“弓先生的衣服你可千万不要用刷子刷,一定要用手洗。”
金静手上刚抓起刷子,又默默放下了。
张嫂聒噪一通离开了,金静打开水龙头,将衣服一件件从收纳篮扔进洗衣槽里,收纳箱最底部是一条四角裤,金静捞起来看,不由尴尬,自言自语:“弓先生竟然不穿三角?”
覃浪正埋头练琴,琴室的门打开,金静站在琴室门口向他招手:“浪浪过来。”
覃浪起身听话走过去喊道:“金老师——”
金静揽着覃浪的肩向外走去。
“浪浪,弓老师给你上课,是不是也没有收你课费啊?”
覃浪点点头:“是的。”
“那浪浪也要为弓老师做点事哦。”
“好。”
金静将覃浪带到了阳台上,弓翊的衣服已经都被洗好了,正一件件整齐晾晒在衣架上,洗衣槽里还放着一件四角裤——
看着覃浪鼓着腮帮子认真搓洗的模样,金静在一旁满意地笑了。
客厅里,覃浪花溜进来,踱步到弓翊身边,说道:“弓叔叔,原来你和我一样,都穿四角裤。”
没头没脑猛不丁的话,配上覃浪花哈哈的笑脸,弓翊有些尴尬。
“弓叔叔,你脸红了。”覃浪花指着弓翊的脸颊。
弓翊一摸脸,果然很烫。
覃浪花说道:“金老师一看到你的四角裤也脸红了,所以她让我哥哥帮你洗四角裤了。”
弓翊被覃浪花从沙发上拉起来向阳台走去,果然看到覃浪将洗好的四角裤用衣架撑起挂到晒衣杆上。
一旁,金静正在望天。
覃浪花指着金静,“弓叔叔,你看,金老师的脸还红着呢,我爸爸的四角裤是给我妈妈洗的,我妈妈就没有脸红,我妈妈是我爸爸的老婆啊,金老师又不是弓叔叔的老婆,当然会脸红了。”
覃浪花喃喃自语,弓翊跟着望天,忍不住还要想岔一下:原来覃小津也是穿四角裤的吗?
……
……
医院病房,金胜英不好意思将一个袋子伸到刘峥嵘跟前来:“我给你买的换洗内裤,四角的,已经过了水了,你可以直接换。”说着,脸红了。
“你怎么知道?”刘峥嵘惊讶。
“猜的。”金胜英的脸更红了。
内裤,不是三角就是四角,她猜对了,全凭运气,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了内裤,就要换,但刘峥嵘一个人可换不了,还得金胜英帮忙。
刘峥嵘成功换了干净衣物再重新穿好病号服后,金胜英的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刘峥嵘眼中却是红苹果。
金静回到“金耳朵”琴行并没有见到金胜英的身影,倒是有学生家长带着学生等金胜英来上课。
“大金老师呢?”金静问。
学生家长说,已经和金胜英通过电话了,金胜英正从医院赶回来,让她们稍候一下。
“大金老师在医院?”金静十分意外。
金胜英很快回来了,顾不得金静,先给学生上课。
金胜英上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