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被明月女士和白如新从覃家老房子抓了出去。
“爸,妈,你们干嘛?人家学了一天车,累死了,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吗?”白茶嚷嚷。
“不行。”明月女士决绝,一直将白茶拉到小河边方才放开手,质问道,“你居然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
“嗯,怎么了?”白茶点头,一脸不在乎。
这哪里是白茶?这不是白茶,这和明月女士记忆里的白茶差距太大了,离婚,是白茶一直以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疯了?离婚了,你去哪里再找姚家这样的婆家?”明月女士怒不可遏,抬手重重打了白茶一下。
白茶惊呼,脸上现出不高兴:“妈你才疯了,我都多大人了,你还打我?”
一旁,白如新说道:“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就不要动手了。”
这话是劝明月女士的,却不敢大声,只能请求。
明月女士根本不理会白如新,继续骂白茶:“我不打你你脑子不清醒,姚家是包煤矿的,那么大别墅给你住着,婆婆又早死了,公公也不在家管着你,你多自由,有吃有喝,大房子住着,这样的人家你要离婚,你想怎样?”
明月女士骂到激动处,又抬手打了白茶,不过白茶这次躲开了。
她说道:“妈,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姚家有钱能给我花吗?姚昶他动不动就打人,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这样的婚姻我能享受到温暖吗?再说了,我自己有手有脚我能养活自己,这个婚我是离定了,反正起诉个两次,法院也会判我离。”
一向老实乖巧的小女儿突然变得巧言善辩,胆子也变大了,明月女士气急了,但又无可奈何。
看着白茶走回覃家老房子的背影,明月女士冲白如新骂道:“你说她怎么变成这样了?这门婚事我辛辛苦苦才给她说来的……”
明月女士有种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感觉。
白如新嘟哝:“我也没觉着多好。”
明月女士觉得好,他也只能觉得好,没办法,现在女儿自己要反抗了,白如新心里还有些期待。
“你说什么?”明月女士提高了音调,眼睛瞪起来,白如新忙赔笑说道:“她起诉离婚,法院又不是就会判她离婚,这次没判离,等到下次,她说不定就不想离了。”
明月女士想想有道理,也只能暂且作罢。好在覃浪花来了,暂时转移了明月女士注意力。
“姥姥姥姥,你们是不是要走了?”覃浪花上前紧紧抱住明月女士大腿,“为什么要走啊?浪花好想姥姥的,好不容易见到姥姥,为什么姥姥就要走呢?留下来陪陪浪花啊,姥姥,我不想你走——”
覃浪花八爪鱼一样贴在明月女士大腿上,明月女士开心极了,窝心极了,这辈子她就是想要有人对她这样偏爱啊。但是儿女各个对她敬而远之,丈夫对她也不亲近,只有这个外孙女——
明月女士弯身抱起覃浪花,紧紧贴着她面颊:“我的宝贝外孙女哦,只有你对姥姥最好啊,你看看你二姨妈,还有你姥爷,这一个个的都不听我的话!”
明月女士说着狠狠瞪了白如新一眼,白如新:“……”感觉好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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