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回来了,二姐还不知道呢,我去告诉二姐。”白描说着乐淘淘向外走。
白荷不解:“二姐不在家里吗?”
白荷一向随白描唤白茶“二姐”,而不是叫妹妹。
“大姐你好几年不回家不知道,二姐早就嫁人了。”
白荷“啊”的一声,显然很吃惊。
白描难掩激动心情:“二姐夫叫姚昶。”
姚昶,白荷呆了呆,这名字好熟悉。待还要询问,白描已经跑出门去了。
白荷折回视线,覃小津已经在沙发上坐好,刚才的表演颇费了些精力,坐下小憩养精蓄锐,才能继续和丈母娘老丈人打交道。
白荷指着茶几上坚挺的聘礼,说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不想给我妈钱!”
白荷是个倔脾气,明月爱钱,偏不要给她钱,不想让她如愿。
覃小津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他说道:“她喜欢钱好啊,喜欢钱直接给她钱,不用费脑筋想着如何投她所好,多省事?”
白荷心情烦闷:“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她是你母亲啊!她喜欢钱,而我刚好有能力可以给她钱,为什么不给?白小姐,子女有孝顺父母的义务,你没有能力孝顺,我替你孝顺,这不好吗?”
白荷闻到空气里全是覃小津的优越感,心里骂一句:万恶的有钱人!
“好,不过我可先声明,这钱是你要送的,和我没关系,你可别打鬼主意,让我打欠条给你。”白荷完全相信覃小津无赖起来会这么没下限的。
覃小津“哈”地笑了一下,说道:“你已经欠我两百万了,还怕多欠我二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块钱吗?”
白荷在心里翻个白眼,某人还真是有心,特意给了个吉利数字,心里虽然有些感动,但嘴上还是说道:“你怎么不再多付八毛八?”
正说着,明月和白如新就回来了,手里分别抓着一头鸡,还有一些青菜、鸡蛋。
接下来便是手忙脚乱的厨房时光。
土鸡还炖在锅里,面条先端上了桌。
两碗面条上嫩油油的青菜、黄澄澄的荷包蛋,卖相极佳,清香扑鼻。
覃小津饿了,也不讲究,拿起筷子就吃,正吃着,白描就领着白茶进屋。
覃小津看过去,白茶是个二十多岁纤瘦的女孩子,长手长脚,长脸,长相清秀,和白荷有些像,但又不像,她身上没有白荷大方的气质,有些小家子气。
“二姐,大姐回来了,还带回了大姐夫。”白描热情介绍。
覃小津顿时坐正了身子,也不吃面了,放下筷子,主动和白茶打招呼:“二姐你好。”
虽然是小姨子,但白荷不喊妹妹他也不喊,白荷喊她二姐,他便也喊她二姐。
白茶被覃小津这一声唤放弃了姐妹相见抱头痛哭的情节,先看了过来:“大姐夫?”带着些疑问的语气。
覃小津郑重点了头,算是确认了身份,白茶这才去看白荷。
白荷已经从饭桌旁站起身走过来,白茶也迎过去,姐妹相拥,两人都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这就是一母同胞骨肉相连的感情吧,覃小津作为独生子女只能旁观,并不能感同身受。
“大姐你回来就太好了,我们都很想你。”白茶哽咽说道,她口中的我们不单单指她和白描、白如新,更包括明月女士。
只是此刻覃小津在场,白茶不好细说太多。
“我也很想你们。”白荷的“你们”就比较狭隘,明确地剔除了明月女士。
“大姐你饿了你先吃面你先吃面,吃完咱们再说。”白茶把白荷按回饭桌旁吃面,白荷哪有心情吃面,见到白茶太激动了,有许多别后的情形要询问,别后的心情要诉说。
她问道:“二姐,听小弟说你嫁人了?”
刚问着,明月女士就出来了。
她整个人都显得激动,声音高亢,眉飞色舞,说道:“白茶嫁给姚家的儿子了,姚家,就是你之前看不上的姚家!”
白荷想起来,那位煤老板姓姚,他的儿子叫姚昶。
白荷看向白茶,她并无多少喜悦,甚至有些欲言又止,而实际上明月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明月向覃小津介绍道:“大女婿啊,你知道吗?我们家二女婿家里是挖煤矿的,我那亲家是煤老板,白茶嫁给他的时候,他们家的聘礼给得比你还要多……”
覃小津怔了怔,没有想到这丈母娘这么直接,然而小舅子更直接。
“妈你就别吹牛了,姚家给了二十万聘礼,可你陪了一辆宝马,还倒贴了十万,不过那十万可不是你自己掏腰包的,而是二姐之前自己打工赚的积蓄寄在你那里而已。”
白描口无遮拦,将明月女士老底都揭出来,明月女士当着覃小津的面下不来台,丢给白描怪责的白眼。
覃小津洛洛大方说道:“妈你放心,我自己有车,不要你送车的,几十万的车我可开不习惯。”
“大姐夫,我看到了你停在门口的车,得一百多万吧。”
覃小津立马向白描竖了个大拇哥:“小舅子识货!”
明月女士不甘示弱:“我们家二女婿开的也是一百多万的车,我陪嫁的那辆宝马他放车行出租,每个月的租金都是让白茶直接收的,当零花钱。”
明月女士笑声浮夸,白荷讪讪,也不知道她编这些谎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向她显摆白茶听她的话嫁了个多好的夫家吗?
因为炖了土鸡,明月又招呼白茶去把二女婿姚昶喊来一起喝土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