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公,这别的武将的赏赐,某可以等陛下亲裁,只是某麾下这吕布,吕奉先,那可以说是我汉军攻占广宗城的第一人。”听小黄门左丰讲到这里,左中郎将皇甫嵩,这神情间带有几分异色,接着便看向小黄门左丰说道。
“要知那黄巾贼首张角、张梁,皆是其率部诛杀,若非是这样的话,恐我汉军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攻占这广宗城。”
“似吕奉先这等对我汉室有大功者,难道还要再经过汉室朝中大臣核定后,再进行相应的赏赐吗?”
因为心中很是看重吕布,所以当听到这样的结果时,左中郎将皇甫嵩,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满。
出身关中士族之家,这使得左中郎将皇甫嵩,心中比谁都要清楚,汉室朝中大臣这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若非是这吕布出身寒门庶族,恐此时面对这等滔天之功,其早已获得了他应该获得的赏赐。
如果这一次他不为吕布争取,恐要不了多久的时间,这本属于吕布的赏赐,就不知道会被转嫁到何人头上。
尽管说这左中郎将皇甫嵩,在为人处世方面,多少带着些士族所特有的方式,但真若是涉及根本的时候,他还是敢于站出来替麾下来争取的。
处在汉室这样默许的一个游戏规则下,左中郎将皇甫嵩,能做的就是不求所有人都能理解,但求自己是真的问心无愧。
听左中郎将皇甫嵩,当众问及自己的事情,这让内心本有些愤慨的吕布,此时这心中也是生出了几分感触。
“对!”好像是受左中郎将皇甫嵩的提醒,这原本脸上带着笑容的小黄门左丰,此时是故作其势道:“仆怎么把这件事情跟忘了。”
“好叫槐里侯知道,此次仆前来广宗,一是来为槐里侯宣读制诏,二就是为槐里侯麾下这员虎将而来。”
“陛下当初在得知槐里侯所奏,说这广宗城之所以能这般快的被我汉军收复,就是因为槐里侯麾下那虎将,吕布,吕奉先!”
“是故陛下这心中也生出了爱才之心,遂命仆此次前来广宗,一定要让仆带走这槐里侯麾下虎将及其部众一同归京。”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黄门左丰的神情间带有几分探索,接着便将目光看向了吕布,随后便又道:“想必这就是在乱军中,接连诛杀黄巾贼首张角、张梁的虎将吧!”
听小黄门左丰讲到这里,左中郎将皇甫嵩这脸上带有几分错愕,就连吕布那双目也微眯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得到相应的赏赐,相反却被这汉帝给召入雒阳,这背后难道说有什么深层次的东西?
一时间,在吕布的心中有着诸多的想法。
在众将的瞩目下,纵使此刻在吕布的心中,有再多的想法,此刻他都必须要表态:“末将愿听从陛下调遣。”
虽说自己归属于左中郎将皇甫嵩麾下,但在如今这汉室,最大的依旧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汉帝。
因此纵使是左中郎将皇甫嵩,这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可面对这样一种情况,他也必须要绝对服从汉帝所令。
但是在左中郎将皇甫嵩的心中,依旧还是生出了几分悲凉,这算什么?如今这冀州黄巾贼尚未被扑灭,汉帝就想着裁撤其麾下兵马?
尽管说在心中生出了这种悲凉,但是左中郎将皇甫嵩却不能表现出来半分,毕竟在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位笑面虎,小黄门左丰。
也是因为有这类事出现,使得左中郎将皇甫嵩,没心思再去多问其他,于是便邀请小黄门左丰,前去帅帐,为其接风洗尘。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那定是诸方都满意的存在。
左中郎将皇甫嵩,得到了应有的赏赐,其麾下一应武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此次前来宣读制诏的小黄门左丰,也收到了一笔不小的金子,这让小黄门左丰那叫一个高兴。
可唯独这吕布的心中,却始终都在思考,思考此次被召入雒阳,这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安排。
也是在这样一种前提下,吕布便找来了程昱,向其讲明了自己心中的种种猜想。
“将军,此次陛下将你召入雒阳,恐并非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程昱的脸上带着沉思,那双阴厉的眼眸,看向吕布说道:“随着槐里侯率部镇压这广宗黄巾贼,更在将军的帮助下,诛杀了那黄巾贼首张角、张梁。”
“这使得槐里侯在汉室的威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而这让陛下感到高兴之余,同时这心中也而生出了深深的忌惮。”
“似槐里侯这等在外领兵打仗的大将,在黄巾贼乱日益明朗的今日,倘若其麾下将士依旧这般众多,若受到蛊惑而行不臣之心,那对于如今的汉室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场浩劫呢?”
“恐此次将军被陛下召入雒阳,一方面是这心中真起了爱才之心,毕竟将军之勇,那在汉室也是极为少见的存在。”
“但更多的恐是为了削弱槐里侯,若日后真出现了陛下心中担心的事情,不至于汉室毫无应对之策。”
听程昱讲到这里,吕布这虎目闪烁着精芒,心中不由得感慨,接着便对程昱说道:“似这等朝堂之争,本非某这等武夫所想,只是这被动的呼来唤去,亦绝非某心中所愿,说到底还是自身实力不足!”
“既然当前是这样一种情况,那某倒是需要去拜会一下那小黄门左丰,毕竟此次入雒阳,肯定会遇到更多的事情,如今早做打算,总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