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不愧是巫神使者,咱们大戎的大巫师。”拓古德很高兴,给了大巫师笑脸,接解药的时候,手掌还把大巫师的手给抱住了,摸了一把。
大巫师心下欢喜,眼睛一热:“救治勇士是我的职责。”
拓古德见他这模样,心里鄙夷,不过是摸了他一把,就把这阉人哄好了,真是卑贱!
不过拓古德面上依然笑着,道:“辛苦你了,你先休息,本王把解药拿去给部族勇士用,等勇士们解毒后,再来看你。”
这话说的,是普通戎兵都比大巫师重要。
大巫师听罢,脸上的笑容一顿,拓古德见状,小声道:“勇士们死了不少,如今救治他们要紧,其他事情,等灭楚后再说。”
大巫师想了想,也就收起失落,点头道:“拓古德王说得对。”
言罢,吩咐桑诺:“你知道解药放在哪里,带拓古德王去拿解药。”
“是。”桑诺应着,掀起神帐门帘,低声道:“拓古德王,请。”
拓古德看向桑诺,发现桑诺手上多了一串乌玉石手串,眉头一皱,看向大巫师:“你给他的?”
乌玉石在大戎很珍贵,只掌握在天可汗、大巫师、部族王手里,其余戎人想要得到乌玉石,只能用功劳来换。
大巫师点头:“此次做解药,桑诺替我以身试药,冒了大险,理应厚赏。”
想要做成解药,就要研究贱楚做的毒药,他身为尊贵的大巫师,是不能碰贱楚毒药的,桑诺就自请代劳了。
他也想看看桑诺对他是不是真忠心,就同意了,还故意为为难桑诺一番,让他中毒,桑诺都没有在意,只按照他的吩咐做,他很满意,做出解药后,第一个让他用了。
拓古德听罢,眉头没有松开,盯着桑诺看了片刻,对大巫师道:“把红丹丸给他吃了。”
红丹丸是一种厉害的毒药,吃下后,需要每个月服侍解药,少一个月不吃就会丧命……茯蒲、天可汗身边的亲卫勇士、拓古德贴身的巫军都吃了这种红丹丸。
至于桑诺,因着合牧家功劳不小,且合牧吉已经吃过这种红丹丸,又求了拓古德跟大巫师,因此桑诺是没有被喂食这种毒药。
可大巫师越来越信任桑诺,这是很危险的事儿,桑诺必须吃红丹丸,不然他要是叛变,该怎么办?!
而茯蒲吃了红丹丸还叛变,是因为他是天可汗的人,天可汗给了他解药。
大巫师并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心疼桑诺,是同意给桑诺吃红丹丸,用来控制他的,可大巫师又故作仁慈的问一句:“桑诺,你可愿意吃红丹丸。”
桑诺一顿,点点头,道:“桑诺听大巫师的。”
拓古德冷笑:“你倒是很听话,那就吃吧。”
言罢,拿出一枚红丹丸,递给桑诺。
桑诺接过吃了,很快就毒发。
砰!
桑诺腹部绞痛,倒在地上,死死忍着,不想惨叫出声,可这种五脏六腑的绞痛太过折磨人,桑诺根本忍不住,痛哭惨叫着,整座神帐里都是桑诺凄惨痛哭的叫声。
合牧托来拿药,听到声音,想要冲进去看情况,被守门的人拦住,只能喊道:“桑诺,桑诺你怎么了?可是中毒了?!”
拓古德听到合牧托的喊话,脸上露出笑容来:“阿托很在意你这个弟弟,这很好。”
这样他们才能用桑诺来控制合牧家,让合牧家永远听令于他们,不倒向铁赫那边。
“啊!”桑诺惨叫着,又道:“我,没事!”
叫得这么凄惨,怎么可能没事儿。
“我是合牧家的老三,给老子松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合牧托一拳击倒拦住自己的人,抽刀指向他们:“滚开,让老子进去!”
“合牧托,这里是大巫师的神帐,擅闯神帐,你是想去喂秃鹫吗!”一名金帐千户拦住合牧托,又喊道:“来人,拦住他,敢硬闯,你就死定了!”
一群巫军冲了过来,筑成人墙,拦住合牧托。
“不许进来……不用……你管……啊!”桑诺剧痛至极,可还是拼进全力朝外头喊着,生怕合牧托会犯蠢冲进来……他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必须要继续撑下去,不然所有的苦就白受了!
合牧托听罢,很是痛苦,可他知道桑诺说得对……几十年的布局,两代人的牺牲,不能白费。
拓古德对合牧托跟桑诺的表现很满意,等桑诺扛过红丹丸的剧痛,毒药彻底有效果后,才给他解药:“吃吧,以后你就是能在床边伺候本王跟大巫师的人。”
像以前的茯蒲一样,而桑诺比茯蒲更好控制。
桑诺掉着泪,拼命拿过解药,一把倒进嘴巴里,又苦又腥臭的解药充斥着他的口腔,让他胃部翻腾,呕一声,把解药吐了出来。
可他还不能死,是扒拉着吐出来的解药,把解药又给吃了下去。
一刻钟后,桑诺的腹部总算没那么疼了。
拓古德道:“好好伺候大巫师,只要你忠心,以后有的是尊贵日子过。”
言罢,掀起神帐门帘,走了出去,拍拍合牧托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桑诺没事儿。”
又道:“阿托,你们合牧家的人都很忠心,本王跟大巫师都很满意。”
“既然满意,拓古德王为何还要试探桑诺?”合牧托质问着……他是合牧家最有血性的人,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来看,此刻他必须这么问。
这里是神帐,全是拓古德的人,像这样质问的话,可以说,拓古德不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