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曹老板大军杀到,闻人家的其他人一定会借曹军之势铲除这些护卫,闻人昭也就失去了此前借来的势,自然无法继续掌控闻人家。
如此说来,这姑娘想的真挺深远,而且野心也丝毫不逊于男子。
也就是她生了一副女儿身,若是拥有主流话语权的男子,很有可能也会成为在东汉末年历史上留下名字的豪强之一。
“这家主之位对你就那么重要么?”
吴良又问。
“也重要,也不重要。”
闻人昭的目光逐渐坚毅起来,攥着粉拳说道,“我既是闻人家的女儿,闻人家的兴衰便与我脱不了干系,而通过寿曹道的事件我已经意识到,如今执掌闻人家的那些人人已经适应不了这个时代,若教他们继续如此下去,闻人家势必会走向灭亡,所以这家主之位对我很重要;倘若族内有人能够认清眼下的局势,为闻人家找到一条能够经久不衰的大路,这家主之位我自会主动让贤,所以也不重要。”
“所以……你认为我就是那个有能力助你保住家主之位的盟友?”
吴良心里还有些窃喜,毕竟感觉上应该是被夸赞与欣赏了呢。
“不错,你进入千乘县城后,能够仅凭一人之力将我与孙宝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在几天之内将孙宝变成你的傀儡,使得整个寿曹道皆为你所用,这是我此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本事,寿曹道尚且如此,闻人家自然也不在话下。”
闻人昭毫不吝啬赞赏之辞,接着又道,“如今你想过安稳日子,便离不开我的帮助,而我想保住家主之位,也需要你的帮助,正是合作共赢的最佳时机。”
“闻人家主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拒绝。”
话至此处,吴良基本已经明白了闻人昭的想法,却是果断摇起了头。
“这又是为何?难道公子怕了,打算立即逃走?”
闻人昭不甘心的问道。
“这倒不是,其实我早已准备好了一则妙计,便是曹军果真来了,我也依旧能过我的安稳日子,实在没有必要与闻人家主合作。”
吴良笑呵呵的道。
“这……公子可否说来一听?”
闻人昭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忍不住问道。
她来之前可是想了许久,确定吴良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才会以此作为条件前来“收服”吴良。
毕竟几年前曹老板在青州剿灭黄巾贼时的作风她可是见识过的,在她看来,就算最终曹老板没有斩杀吴良,最好的结果也是曹老板看到了他的能力,将他收入麾下继续领兵打仗……
这显然不是吴良想过的安稳日子,否则此前他又怎会做了逃兵?
所以,她很好奇吴良到底有什么主意,竟是她此前没有想到的?
“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吴良嘿嘿一笑,拱手说道,“还要多谢闻人家主亲自前来报信,勉强算还了我一个人情吧,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便不留闻人家主吃饭了,请回吧。”
“你这人怎么……”
闻人昭自是不愿就此离去,还想继续追问下去。
“闻人家主。”
白菁菁却是已经抬手挡在了闻人昭面前,语气十分生硬的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家公子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如何肯辱没身份去做你家的赘婿,更何况,你还如此自视清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却还想做大,你这分明便是瞧不上他,他又如何瞧得上你,你还是快点走吧,我家公子不缺女人,尤其不缺你这样的女人。”
“……”
闻人昭顿时立住,一双美眸望着第一次与她说话的白菁菁,不知道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如此沉默了片刻。
她终于还是摇头笑了起来,忽然开口问道:“不知你在他这里排行第几?”
“与你无关。”
俏脸瞬间又是一片尴尬之色,白菁菁一边转身回房,一边冲典韦喊道,“典韦大哥,该送客了!”
……
一日之后。
曹军来袭的消息终于在千乘县城内传播开来。
城内已是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寿曹道信徒,他们大多数也都经历过几年前曹军剿灭黄巾军的事情,此时听到“曹军”二字便已闻风丧胆。
那些个“阴兵将军”更是立即跑到天师殿求见孙宝,希望孙宝能给拿个主意。
“这……”
已经成为傀儡的孙宝自然不敢自己拿主意,只得先看吴良的意思。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城内信徒数量乃是曹军的两倍,又拥有可以支撑数月的粮饷,还占据城池之地利,曹军想要攻入城内谈何容易,奋力拒之便是。”
“卫道将军”吴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我敢打包票,如今正是冬季,曹军远征补给困难,只要我们在城中支撑半月,曹军见短期之内啃不下我们这块硬骨头,好的时间久了又得不偿失,自会不战而退。”
“将军三思,需知我们虽有两万信徒,但其中大多数都是些老弱妇孺,真正能够作战的恐怕也就几千人啊。”
孙宝苦着一张脸,不敢说却又不得不说。
“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可是领过兵的人。”
吴良依旧胸有成竹的道,“守城之士贵精而不贵多,而我恰好还掌握了一个妙不可言的守城阵法,只要你们听我的,别说半个月,便是坚守半年也全然没有问题,莫说是只来了一万曹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