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前真是太不懂事了……
“听清楚了,女儿明白……”
曹旎怔怔的点头。
“明白就好,不过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即日起你还要禁足十日,倘若再犯绝不姑息,听明白了么?”
丁夫人总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
“听明白了,女儿不敢……”
曹旎似乎下定决心要痛改全非一般,重重点了下头。
丁夫人恐怕至死都想不到,她这番极为正常的教诲,竟又一次被这个脑袋不正常的姑娘曲解了……
……
后堂之内。
正与曹老板议事的,除了丁夫人之前说过的夏侯惇、荀彧和程昱,还有曹昂、曹禀二人作陪。
“志才,你来得正好!”
曹老板此刻正满面红光,见到戏忠进来,连连笑着向他招手道,“快过来一起听听最近兖州发生的奇闻异事,保准你大开眼界,对了,安民,你刚才说到哪了?”
“侄儿说到吴司马莫名起乩,刚为程县令补上命中欠下的日,伯母等人便紧接着来到了鄄城。”
曹禀低眉顺眼的说道。
“对对,你接着说,莫要停下。”
曹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塌上,又对曹昂使了个眼色,命其为戏忠倒了一杯酒,抖抖手说道。
“伯父,接下来的事,文若叔便都知道了,不如换文若叔先说,我喝口酒润润嗓子。”
曹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实际上是犯了酒瘾。
“那就换文若来说,你们轮流说。”
曹老板出征时自律且威严,但在家中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于是荀彧走上前来,拱了下手将瓬人军到达鄄城,又接到曹老板家眷之后的事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其中的重点便是他们用瓬人军带来的黄金招兵买马的过程。
主要突出这批黄金的作用,有句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是这批黄金的出现,才让他们这次提前准备抵御吕布、张邈与陈宫等人的反叛成为可能。
“这……”
听到这里,戏忠已是有些暗惊。
上次瓬人军带回来的黄金解了曹老板前线大军的燃眉之急,这次带回来的黄金又解了兖州之急。
这两件事随便拿出来,都是一件直戳曹老板心窝的功劳。
也就是说,这次瓬人军又立下了大功,曹禀作为瓬人军主将,这功劳自然是他最大,但那吴良作为瓬人军副将,若说一点功劳也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于是戏忠就有些像不明白了。
他那外甥周丰口口声声说,上一次在砀山是他发挥巨大作用立了大功。
可为何瓬人军离了他那外甥,依旧混的风生水起?
难道盗墓就这么简单,是个人就能胜任?
接下来又换夏侯惇来说。
夏侯惇此刻虽然伤了左眼,精神状态并不算好,但为了兑现之前对吴良的承诺,他还是坚持要自己来说这一段。
毕竟这一段之中,他才是主要的当事人,有些与他有关的事情,旁人不能直说,他却能直说。
于是,这段奇闻便接着吴良坐着马自达闯入议会开始。
夏侯惇毫不避讳,将自己最开始对吴良的厌恶与怀疑全部说了出来,又特意强调了吴良面对他的威胁与质疑时,是如何的谦虚与坦然。
如此烘托之下,当吴良“飞奴”得以验证时,这段故事瞬间达到了高潮。
就连曹老板都忍不住直起身子,一边精神振奋,一边忍不住说道:“这飞奴可是难得的神物,倘若能归我军所有,定可令我军如虎添翼,成为不可或缺的制胜法宝,你们可曾问过吴有才,这飞奴是就那么几只,还是能够规模驯养?”
“这……末将与吴司马闲聊时,倒曾谈论到过这个问题。”
荀彧自然不敢说他曾利用曹旎去谈过吴良那边的口风,而是换了一种说法道,“听吴司马的意思,似乎是可以驯养,不过要如何驯养便只有吴司马一人知道了,他应该只打算将这法子献给使君一人,不愿与末将提起。”
明摆着的事,如果不打算献出来,又何须拿出飞奴,这不就是给曹老板展示的么?
荀彧这样的人精,最会说顺水推舟的好听话。
“好!好!好!”
一听这话,曹老板当即连叫了三声好,大声赞道,“这吴有才是个异才!”
可以想象如果吴良此刻在这里的话,他说不定会不顾身份送吴良一个爱的抱抱。
“……”
听到这里,戏忠已经有些不淡定了。
这飞奴若果真如此神奇,抛开其他的不说,只需这一条功劳,便足以让曹老板对他另眼相看,绝非那些黄金可比……
毕竟,黄金是应急之需,粮草紧缺时才显得尤为重要。
但这飞奴可是远在任何物资之上的战略型武器,足以令整个曹军的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在与任何人的战争中都可占据难以想象的优势!
这可是不世之功啊!
所以说。
这吴良若真想立功,直接将飞奴献出来便可瞬间令天下所有的战功都黯然失色!
真的需要设计去抢周丰那点功劳,似乎完全犯不着吧?
接下来又轮到程昱。
程昱所说自然是谷城之围的战事,这是“飞奴”厉害之处最为直观的表现,毕竟能用在实战之中的战略性武器,才能称之为武器。
而轻而易举战胜北境太守张辽,还有比这更能直观的表现么?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