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时言眼角抽了抽,刚电话讲的太投入,一时忘了旁边还有人,“这也能被您听出来。”
“都让人倒胃口了,不是奇葩是什么?”安熠没抬头,翘着腿,又翻了两页杂志。
卓时言微点头,道:“确实是挺奇葩。”想起自己到他办公室来的目的,扭过头问道
“对了,我刚在那边听刘哥说我姐的车子被人做了手脚,是什么情况?”
“车身被人泼了鸡血,你姐吓的不轻,平时看着听烈的一个人,倒是没想到胆儿还挺小。
不过已经查到肇事者是谁,等你姐那边做完想做的,他肯定跑不掉。”安熠翻杂志的手一顿,低着头,让人看不出情绪。
“还好人没事儿,她就是嘴厉害点,胆子小的不是一点半点,连灵异故事都不敢听的人。”
看着杂志发出一声笑:“呵,这点我倒没看出来。”心里有点一丝甜,想要宠溺。
“您一定要装着不知道,上次喜欢吃什么那事可把我收拾的可惨了,想着就心疼自己。”
他是真的怕,这个胆小的事明显比上次那件喜欢吃什么更严重。
上次就他收拾的够惨,这次如果被发现只会更惨。
安熠没回话,只是勾唇一笑。
“明天的婚礼,您会去吧?”卓时言试探问了句。
从最初安熠出现在卓芊芊和文一铭的订婚仪式开始,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喜欢卓时语,出现在订婚仪式也是为了卓时语。
既然连订婚仪式都能屈尊驾临,也不差明天的婚礼,所以他认为安熠明天是会去的。
但还是不确定的问了问,毕竟以他如今的身份,确实没有必要出席这种婚礼。
“当然要去,否则谁去配合你姐表演。”
卓时言一脸茫然看向他:“表演?什么表演。”
他依然是微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杂志:“小孩子不懂就别问。”
无奈的吐了吐气,“好吧,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好,明天见。”
卓时言坐着安熠安排的车往回走,轿车还未到卓家别墅便提前停了下来。
他下车后,背着包独自走了几百米,这才看见自家别墅进入视野。
只是,院门外听着辆拖车,拖车上正放着辆自家的白色轿车。
拖车副驾驶上的人,下了车,理着寸头,端看相貌四十出头的样子。
见他向院门外走去,正准备按下按门铃。
卓时言加快步伐往院门口走去。
正在院子里的女佣开了院门,带着笑意,原以为是卓时言回来,没想到按门铃的是位陌生人。
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这时,卓时言已经到了院门口。
女佣唤了声:“少爷。”
他轻点头回应,而后偏过头,带着疑问,望向一旁的陌生男人。
那人面带微笑,礼貌问道:“请问这是卓时语小姐家吗?”
想起下午卓氏停车场的事,卓时言不由警惕起来,没有直接回话。
反问:“您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拖车公司的,有位姓安的先生,让我们将这辆白色轿车送回卓时语小姐家里。”
“不好意思,请稍等下。”绕是这样,卓时言还是不放心。
侧过身,挪了几步,躲在一旁打了个电话过去。
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道:“您让人把车给我姐送回来了?”
那边只淡淡回了一个字:“嗯。”
挂完电话后,卓时言对那位陌生男人回道:“这里是卓时语家,还得麻烦您再稍等下,我先进去叫她出来。”
卓时言进屋时,卓时语正端坐在沙发上,神情认真的看着本杂志。
这本看在他眼里,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
看杂志?貌似某人刚才也在看杂志,虽然不是同一类型的杂志,但好歹都是杂志。
两人如此同步,还真该是一对。
很快面色如常,“姐,外面有拖车公司的找你。”
卓时语眉头微蹙,眼从杂志中抬起,“拖车公司?”微顿,思索一阵,“我去看看。”
说完将手中杂志放在一旁,起身走了出去。
院门外,站在女佣和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视线望向从屋里走出的卓时语。
卓时语刚出屋门,便看见院门外停了辆拖车,上面正是自己下午留在公司停车场的轿车。
已经没有在停车场时的鲜红血迹,恢复了原本洁白的车身。
心底止不住的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又是恶作剧?
刚到院门口,女佣唤了声:“小姐。”
她微点头回应。
一旁的陌生男子问道:“请问是卓时语小姐吗?”
卓时语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眼前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布料的工作西服,剪着浅平头,看起来像是个正经人。
但也没因此放松警惕,面色镇静,道:“我是,您这是?”
“您好,我是拖车公司的沈飞,一位姓安的先生吩咐我们将这辆轿车给您送到这里来。”
卓时语眉头微蹙,“姓安?”又缓缓松开眉头,心想道:是他?
沈飞礼貌笑道:“对,姓安,说是您朋友。”
心里虽然已经断定是安熠,但还是犹豫了下,毕竟这几天自己总是被骚扰,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另一场恶作剧。
于是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给安熠播了过去。
电话没有被马上接起,通话嘟音响了好几声,那头才传出接通。
“喂。”
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