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会碰到安熠,更想不到这里会是他的家。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住的不是锦城最繁华的地段,就是锦城最华贵的房子。
万没想到竟是如此平凡低调的地方。
“在,请进。”安熠侧过身,让开了道。
卓时语犹豫了下,一时间变得有些拘谨,也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毕竟他们不是很熟的关系,这样贸然进去,好像有点不太好。
再则两人一男一女,虽然里面还有个卓时言在,但这要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特别是他本就花名在外。
“不了,我来接他回家,在门口等着就好了。”
安熠也没勉强,虽然他不太在意这些,但也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
“好,他正在做作业,我替你去唤他,稍等。”
两分钟后,卓时言跟着安熠身后出来。
“给您添麻烦了,安爷。”卓时语前一秒笑的殷勤。
后一秒变了面,笑的要多温情有多温情:“走吧,弟弟,回家了。”
卓时言打了个机灵,汗毛都快要竖起来,就这样儿,哪还敢回去,还想不想要命。
“不了,我还有很多作业没有做完。”往后缩了缩头。
“回家不能做作业吗?”卓时语语气要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有些题不太会做,在这儿正好能请教安爷。”
“回家姐姐一样能辅导你,别在这儿打扰到安爷休息。”声音放的柔。
“不太好吧,你知道我现在没有在做课本上的题。”
卓时言一脸的为难,看上去像是尽可能的在委婉提醒卓时语:这些题,你都不会做。
卓时语泯着嘴微笑,一口气从鼻间呼出,连着眨了几下眼,忍!
来自灵魂深处的质问:我不会难道他就会?
后来卓时语才知道他似乎就是个全能选手,就没遇上过他不会的事儿。
她才不会相信卓时言是真的要在这里做作业,越是这样越要把他逮回去,不然他怎么观摩她的战果。
碍着外人有在,卓时语也不能来硬的,而且他又有正当的理由,硬让他回家,倒显得她不讲理。
只是,如果主人不留他,他再有理由,都等于零。
卓时语很清楚安熠之所以留下卓时言,都是因为她。
她认为,他的目的无非是想把她骗到手,就像是对朱乘乘一样。
她又不蠢,况且他目的性这么强,她怎么会看不出。
可惜她不是朱乘乘,所以更不可能让卓时言和他走的过近。
既然他想讨好自己,那不防从他这里突破。
她抬高了点头,视线往一旁移了移,转向安熠,眉头轻锁,双眼朦胧,露出一脸可怜相:“安爷,您看?”
安熠收到那求助的眼神,一挑眉。
这是第一次被求助,心潮澎湃,瞬间男友感爆表,怎么能不配合?
只觉教育熊孩子也是他份内的责任。
“我看这样吧,反正也是课外作业,下周吧,下周再让他来做,我正好待会儿要出去一趟。”
看着这妻唱夫合的两人,卓时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机械化的偏了偏头,望向身侧的安熠,用眼神发起无声的讨伐。
什么意思?阴沟里翻船?
有这么出卖队友的?
“出来吧,弟弟。”
他只觉得这道温柔的声音似魔音,暗藏杀机。
叹了口气,跟着出了门,暗道:长见识了。
“给您添麻烦了。”卓时语保持着微笑,对着安熠一番客套后道别。
卓时言跟着卓时语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只听见“啪”的一声,车门被锁上。
卓时语上下瞟了他一眼:“什么也没带,打着空手去做作业?”
虽然是心照不宣的借口,但被这么直白的拆穿,难免不会让人尴尬和语塞。
车内安静的可怕。
卓时语也没再问别的,启动车子往回走。
只是她越不问话,某人越是不安,总觉得她是在闷声放大招。
在这种摸不清路数的情况下,卓时言一路上想破了头,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
不管是哪种可能性,他都宁愿直接挨顿揍,相比起来,挨揍更轻松些。
很快轿车开到了卓家,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卓时言站在玄关处,没看着原本属于他的拖鞋,只有两双粉色的拖鞋,一双是他姐的,另一双不言而喻。
轻轻松口气,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只是被换了双鞋。
没有挣扎,若不其实的穿上。
回家也有一小时了,卓时言一直都乖乖坐在沙发上。
这一个小时里除了一双鞋的变化,一切如常,如常的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这还是他的姐姐吗?
直到晚餐时间,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用的是白瓷餐具,太正常了。
卓时语一直都没搭理他,等到天色暗下后直接上楼回了房间。
他直觉事情很不简单,立即上楼冲回自己房间。
开门的那一瞬间,抬手扶额。
“噢,我的天啦!”
他的房间,整个换了个样,全是粉色的卡哇伊风格。
虽然很头疼,但还能强忍下。
大不了等风头过了,再换回来,还好在承受范围内,不禁暗喜。
一脸放松的进了浴室冲凉,只是这沐浴露怎么一股子洗洁精的味道?
卓时言越闻越觉得这是洗洁精,赶紧用水冲干净身子,扯了条浴巾捆在腰间跑了出来,准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