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卓时语母亲过世的早,所以卓明月在怒怼张暖可的同时,同时也在内涵卓时语。
就卓时语来的这一会儿时间,她好几次抬眼时都发现刘钊盯着卓时语看,她怎能不气,看见自己女儿如此受委屈,她实在是憋不住。
可她又不敢正面怼刘钊,只好拿卓时语发火,也是想把卓时语从餐桌前赶走。
她哪知道有的事就是那么巧,本来是像内涵卓时语的,恰好踩住了张暖可的禁区。
卓明月二三十年前就去了京城,对锦城的情况了解的不多,自然也不认识张暖可,更不知道张暖可幼年丧母,所以也算是歪打正着,刚好触碰到张暖可的逆鳞。
卓时语眉头紧蹙,有娘生没娘教这种话,对于一个自幼丧母的人伤害有多大,她最清楚。
也许她能忍,不代表张暖可能忍,而且张暖可又凭什么要忍受卓明月。
“大姑…”卓时语刚说两个字就被张暖可抓住了手,意识她闭嘴。
张暖可不是个肯吃亏的,她才不管卓明月是不是京城的豪门媳妇,只要惹急了她,不管是哪里的显贵,她都会直接开怼。
她是第一次见卓明月,对卓明月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卓明月是卓时语的大姑,所以面对从她上桌开始就作妖的卓明月,她都忍着。
张暖可想着卓明月是卓时语的姑姑,也就算了,一直闷声吃饭,不做理会。
现在从卓明月对卓时语的态度来看,她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就是欠怼。
结果她刚怼卓明月一句,就被直接人生攻击,她也再有所保留:“我有没有娘教不需要你来操心。
不过我娘倒是教过我和人说话的时候需要礼貌,和不是人的说话不需要客气。
我从上桌开始就一直在忍你,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说话阴阳怪气,摆谱给谁看呢?
哦对了,你也是卓家的人,怎么没和卓家坐一起呢?
我估计就连卓家的人都受不了你吧?
我说呢,明明这桌应该是今天婚宴的主桌,怎么主人家都去了对面那桌,搞了半天是因为你这个多事的人。
也对,谁愿意和你这种人坐一起,一颗老鼠屎打烂一锅汤,败胃口。”
“你…”卓明月猛地站起身,胸口起伏的厉害。
一旁的胡希也跟着起身替她顺了顺后背,“别着急。”又忙倒了杯水给卓明月喝。
带着火气斥责道:“卓时语这就是你的朋友,她这样骂你亲姑姑,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秀才怕遇上兵,卓明月再厉害,遇上张暖可这样毫无顾忌的直肠子,还真不是对手。
怼的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她也确实没和卓家的人坐一起,本来还觉得自己挺得意的,结果被张暖可这样说,那受得了。
她们怼不回去也只有找卓时语麻烦,胡希说的也有道理,张暖可确实是卓时语的朋友,而卓明月确实又是卓时语的小姑,再怎样也是卓时语的长辈,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希姐,张小姐今天是文叔叔和小叔请来的客人,我怎么好随便说她什么。
即使张小姐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刘叔叔还在这儿呢,回头自然会知道批评她。
再说了,刚才也是大姑先侮辱别人张小姐的,也算扯平了。
今天是咱们卓家办喜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好好安慰安慰大姑,叫她别生气了,年纪大了,气生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卓时语面色为难,委婉的推迟与劝慰。
句句在理,今天张暖可出现在婚礼场上,是因为张暖可是文远鹏和卓启嵘的客人,和是不是她的朋友没有多大关系,又不是她请来的客人,她怎么能去得罪长辈的客人。
她刚也说了,别人父亲就在餐桌上,哪轮得到她来说,而且本来也是卓明月先惹的事,现在就别想有人来替她说话。
卓明月刚理顺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伸出食指,指向卓时语,面部狰狞:“卓时语!
你现在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胡希是你姐,给你说什么,你听着不照办也就算了,还敢顶嘴,歪理一大堆。
自己的亲姑姑被人欺负了你不但不帮忙,还替外人说话,我卓家怎么就出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不孝顺,不自爱,自己的丑事儿也弄的人尽皆知,到底是从小人人教导的过。
你这样品德败坏的人,根本不配做卓家的人,也不配姓卓,更不配掌管卓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卓明月本来就看卓时语不顺眼,没想到卓时语还敢帮着别人内涵她。
此行,一切都和她想象中不一样,一切也都脱离了她掌控,还气的她不行。
做为卓家的长女,如今这个家她是年龄最长的,当然也是最有话语权的人,她说什么,卓时语就应该听之任之。
她想的是,现在卓老爷子指定的接班人卓启峥离世了,这个家也该是她说了算,卓时语一个晚辈,拿什么和她挣?
从前她在卓家人人都必须得尊敬她,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习惯成自然,她说的话,卓家的人理所当然要去听。
所以她此行也直接将刘钊带了过来,想的是一道将事情处理好,省得到时候再来回奔波。
她也想顺便让刘钊看看,她在卓家的地位有多高,卓氏没有她摆不平的,也想给胡希在刘家争争脸。
结果十几年不见的侄女居然生了反骨,三番五次的忤逆她,而且还当着刘钊的面,害得她脸上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