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的小房间里,也有两人坐着。
两人都是三十岁上下的模样,一位带有明显突厥人面目,一位却是虎头虎脑的蒙古人形象。
对了,那位看起来是突厥人的是斛律恭,哈萨克克烈部一支,他的哥哥是斛律金,上次在保护孙德安的厄斯克门之战中牺牲,后来他弟弟斛律恭接替了他的位子,如今也做到军团司令的高位了。
斛律恭是景教徒,皈依东正教后倒是异常虔诚,处处以教义约束自己,而他对面那位却是诺尔布,车臣汗硕垒的嫡长孙,从小与孙德安一起长大,眼下是孙德安的贴身护卫长,在明斯克米尔城堡排位还在米哈伊琴科之上的亲军副统领。
一般情况下,诺尔布会带着三百精锐骑兵跟着孙德安四处巡视,这三百骑兵不像米哈伊琴科那三千人,是能进入宫殿群护卫的最亲近之人。
对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自东喀尔喀,只有少数是明斯克当地人。
两人相对无言,因为对于他们来说,隔壁房间那两人商议、争吵的事情也估摸得七七八八。
女人。
一个年过三十,虽然风韵犹存,但在这二位看来十分普通的人物。
那人自然就是前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
对于诺尔布来说,这样的女人,无论以前做没做过女王,眼下既然来到了柯尼斯堡,又被自家“大王”看上了,自然只有服服帖帖跟着他过一途。
但对于精通东正教教义的斛律恭来说,他对戈仲文的敬仰一点也不亚于孙德安,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此时若是孙德安与戈仲文起了冲突,没准他会站在戈仲文一旁!
当然了,这都是在内部,若是大敌当前,所有的人都会摒弃前嫌一致对外的。
“一个老女人,有何好谈的!”
像这样的事情,作为东正教的国度,无论是孙德安还是戈仲文都应该私下、秘密处理才是,最好不要让手下知晓,但最终还是让包括斛律恭在内的人知道了,这一次,孙德安罕见地将戈仲文招到大教堂顶楼商议,斛律恭隐隐有些不安,便跟着上来了。
半晌,平素大大咧咧的诺尔布开口了。
斛律恭眉头一皱,犹豫半晌才说道:“不可这样说,克里斯蒂娜是前瑞典国王,放在我国,在历史上就是了武则天的角色,岂能等闲视之?何况,她精通基督教教义,在教义上辩论起来,连罗马一干高等教士也不是对手,又通晓音乐、哲学、数学,戈仲文大人也在这些方面卓有建树,这才与她相谈甚欢……”
“可她是殿下看上的人!”
诺尔布凑近了斛律恭,狠狠地说道。
别人一见到诺尔布这样的神情,加上他的身份,肯定会吓得浑身发抖,但斛律恭却神情如常。
“不不不,你我说的并不是一件事,唉,罢了,克里斯蒂娜是教监引荐给殿下的,殿下从小接受陛下的言传身教,对于各类学科都能触类旁通,又精通武艺,常练不辍,而那克里斯蒂娜的剑术也相当了得,就因为如此,戈仲文大人才引荐给殿下,她是瑞典王室之女,轻易怠慢不得,岂能……”
“哼”,诺尔布冷哼一声,“瑞典,那算什么,与我大夏比较起来犹如……”
“咣当!”此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阵东西猛地砸在地上的脆响声,让这两人吓了一跳,诺尔布当即不说话了,但是他又不能违背孙德安的命令,在孙德安进入那间房舍之前曾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两间房舍之间还有一道宽约两米的走廊,加上厚厚的橡木壁板,隔壁在说些什么,他二人并不知晓。
两人站起来来到走廊上,半晌,诺尔布大着胆子喊道:“殿下……”
里面当即传来一声,“滚!”
两人只得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他们都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趣,都凝神静气注意着隔壁房间的动静。
回到那间稍大一些的房间。
刚才那阵响动确实是孙德安发出来的,刚才他劝说戈仲文不要插入他与克里斯蒂娜的事情,但被戈仲文毫不犹疑拒绝了,孙德安恼怒之下不禁将桌子上一个来自本土的上等花瓶狠狠地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但戈仲文丝毫不为所动。
“殿下,克里斯蒂娜是新教徒,还是瑞典王室的重要成员,眼下瑞典虽然势弱,不过依旧是波罗的海地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您怎可将她养在私宅,更不用想要利用她左右瑞典王室了!”
“为何不?在我为她举办的那场舞会的当晚,她就成了我的人,现在她又有了身孕,这岂不是上天的意思?虽然按照教规,我只能娶一个妻子,不过在国内,哪一位高官贵戚不是三妻四妾,凭什么他们在国内吃香的喝辣的,而让我等苦守教规?”
“可陛下已经来了!他已经意识到这些年我等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如实禀告于他,还罢黜了孙思克的职位!”
“无妨”,孙德安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毫不在乎地说道,在他的心目中,从小到大,自己的父亲似乎并没有非常严厉的打骂过他们,就算他上次在厄斯克门犯下如此大的过错,也并没有受到大的责罚,反而先其他兄弟一步担任了明斯克大公这样的重要职位。
“眼下的欧洲,无论是的天主教、新教还是东正教,哪一位高官、大主教没有蓄养两三个娇妻美妾?我东正教是可以娶妻的,而天主教、新教的教士都不允许,但德意志七大选帝侯哪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