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图里琛,尚有孙思克、孙德忠、巴图、穆占、祖泽洪等人,眼下除了祖泽洪发展道路不同,剩余的人几乎都成了军团一级的大将。
图里琛不仅是驻扎在波尔塔瓦-哈尔科夫-卢甘斯克一带的军团司令,还兼任着波尔塔瓦的镇守使,他眼下这种打扮,明显是已经训练已久了,不过以前并没有越过运河,今日个不知为什么竟然跨过了运河。
赵应元赶紧上前见礼。
“哈哈哈”
图里琛满脸络腮胡子,才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倒像是四十岁似的,他见到赵应元后大笑起来。
赵应元有些不解,孙秀宁笑着说道:“图里琛将军化妆训练已经一年了,可对面老毛子硬是没有瞧出来,原本都在哈尔科夫到卢甘斯克一线的顿河冰面训练,这一日似乎是福至心灵,来到卢甘斯克附近后竟想到运河河口瞧一瞧,这不……”
赵应元小心地说道:“想不到孙秘书还与司令相识?”
孙秀宁面色一红,图里琛却大大咧咧说道:“前一段时间,说甚大都护要将女儿嫁给孙秘书,纯粹胡扯,本将的妹妹与孙秘书同为北京军政学校毕业,两人毕业以后不久便成婚了,人家孙秘书是本将的妹夫”
赵应元心理一凛。
“图里琛是正经的索伦人,还娶了陛下姑父的女儿,年纪轻轻便是一个军团的指挥使,那什么司令,深受陛下喜爱,毫不犹疑将妹妹嫁给了孙秘书,可见孙秘书确实是前程远大,我这一步棋还真是走对了”
于是便有些激动,他上前说道:“孙秘书,不如由末将将船队送到海口吧”
孙秀宁笑道:“将军是察里津的镇守使,岂能轻离本城?让将军亲自送到这里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这里以下,已经是大夏国的内地了,完全无事,将军还是赶紧回去吧”
赵应元还准备说两句,图里琛面色一紧,说道:“是的,赶紧回去吧,还是看守城堡要紧”
赵应元只得走了,因为按照大夏国枢密院的规矩,像察里津这样以地方守军为主的城堡,若是有大的战事发生,他需要听从最近的机动军团司令的命令的,而察里津最近的机动军团就是图里琛军团!
在赵应元等远去后,图里琛才说道:“像赵应元这样的人,虽然在军政学校培训过三年,但骨子里还是旧式的军人,你成为我的妹夫,并不是因为你姓孙,又是陛下的亲戚,而是你两个在学校里就好上了,就算你姓王或者姓赵,我还是会将妹妹嫁给你的,赵应元可是想多了”
孙秀宁面色如常,暗忖:“真是这样吗?未见得”
嘴上却说道:“刚才你说的是真的,老毛子一直没有瞧出来你们是装扮的?”
“哈哈哈”,图里琛继续大笑着,“怎么可能,他们可是这顿河、第聂伯河几百年以来的土著,熟悉这两条河流就像熟悉自家的后院一样,怎会分辨不出我们是什么人?”
“那……”
图里琛暗忖:“自己的妹妹虽然嫁给了他,但此子没有半点学到他老子在兵事的功夫,你若不是总理大人养大的,又是陛下的堂弟,老子才不会将妹妹嫁给你”
嘴上也是说道:“我等这样做,不仅哥萨克清清楚楚,连克里米亚人也清清楚楚”
孙秀宁这才有些明白了,“难怪你等要越过运河一线了,我明白了”
孙秀宁与图里琛又聊了一会儿便上船了,此时,在顿河的两岸,特别是是南岸的驰道上,用四轮马车拉货物的商户也有不少,他们见到这庞大的船队后有的也停下来驻足观望。
“图里琛就是要别人明白这一点啊”
随后图里琛又带着骑兵将船队送了一程才返回。
等船队抵达罗斯托夫(后世顿河畔罗斯托夫)时,才有另外的骑兵连前来护送他们,不过到了此时,已经离黑海海口只有咫尺之遥了。
但在罗斯托夫的对面,顿河三角洲靠难的那条支流南岸,一座雄伟的白色城堡上带有明显天方教色彩的天方寺金色的穹顶正在夕阳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亚速城,在上次守将鲁斯通出城追击被瀚海军大败后克里米亚人便一直紧守城堡,这些年来,随着土尔扈特人占据了整个北高加索,亚速城便成了克里米亚汗国在亚速海北端的唯一据点,但从克里米亚半岛的刻赤港到亚速港的船只一直没有断绝,显示了克里米亚人死守此地的决心。
“你以为那里还是克里米亚人的城堡,错了”
当船队从顿河三角洲北面支流驶入亚速海时,阿德里安说道。
“那里的主人已经变成奥斯曼人了,守将叫苏莱曼,是寇普洛鲁家族最杰出的将领,曾经担任过苏博蒂察城堡守将,那里距离匈牙利只有一步之遥,在天主教世界几万人马的围攻下坚持了三年,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大将”
“哦?”
看着望远镜里那处白色的、厚实的城堡,孙秀宁的眼神也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