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半就是义亲王了,但也说不准,陛下膝下尚有好几个年幼儿子,他春秋正盛,再活二十年是起码的,那时,那些年幼的儿子也长大了”
“既然陛下如此筹划了,我等就必须按此行事,万不可学以前大明那甚羁縻之策,对了,有一事我回去后一定要向陛下说明,土人愚笨,但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愚笨,按照灰衣卫的观察,土人部落之间战斗频繁,孤儿也众多,其实大肆收揽孤儿倒是一件好事”
“再者,让迁移到此地的军民大肆收容土人女子为妾,多生子女也是一桩好事……”
一想到子女,王文慧不禁悲从心来。
“自己的亲属自然在本土安排的好好的,可如今自己在此地还是孑然一身”
又想到刚才所想之事,“这一次,若是遇到战乱余生的孤儿孤女,咱家也收养一二,年岁越小越好,也算是不枉在这世上走一趟”
王文慧他们从皮萨切克出发时正值秋收时节,来到墨西哥湾后,已经是秋末时分了,他们所不知晓的是,墨西哥湾今年度最后一场大飓风正在紧锣密鼓地酝酿中。
根据科科莫所说,当船队向西贴着海岸线行驶了约莫四百余里,船队果然发现了一处海湾,这处海湾海水很浅,大船不能进去,其实就是后世的弗米利恩湾,此时船队也才走了一日一夜而已。
当科科莫得知这就是知己父亲曾经来过的海湾时,他还是有些一脸不相信似的,因为他虽然不懂得大夏人是如何辨别时间和路程的,但自己的父亲走了十五日,也就相当于大夏人的大船走一天?
他看着那还在冒着黑烟、轰隆隆作响的烟囱,神情有些发呆。
王文慧大概猜到了想的是什么,便笑道:“科科莫,你家里还有几人?”
科科莫这才回过神来,“有一儿一女,才几岁”
王文慧见他面色似乎有些愁苦,便有些奇怪,“儿女双全多好呀,怎地如此愁苦?”
科科莫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对儿女是同一天出生的,由于连续两个出生,让他们的母亲也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最终离我们而去,您前不久见到的是我另外的老婆”
“在莫比尔联盟里,凡是同一天出生的都视为不祥之兆,若不是我再三劝阻,族里的大萨满非要将这一对儿女扔到密西西比河不可”
王文慧暗道:“这就是土人们的愚昧了”,便劝慰道:“你相信我吗?”
秋末的墨西哥湾,天气凉爽得很,王文慧也穿上了一件用白色丝绸做的长袍,戴着一顶缠棕大帽,宽袍大袖,他虽然年愈四十,但终究是太监之神,少了那最伤身的一事,面目依旧像二十多岁,不过他长期以来在大夏一众官员面前不苟言笑,有时候狠冷无情,导致他看起来似乎很是接近自己的真实年龄。
科科莫如何见过这样的人物,白人他也见过,不过那些人身上的臭味连他们这些土人也不如,行事也苟且得多,比较起来,还是这些长相与他们极为相似的大夏人顺眼的多。
“自然相信”
他忙不迭地回道。
“那我就说了,在我国,能够一次生下一对儿女的,视为龙凤胎,咳咳,就是极为珍贵的一对儿女,十分罕见,也视为吉兆,我们万年以前都是一家,放心吧,我不会诳你的,这一对儿女必定会为你带来好运”
就这样,王文慧一路走,一路与科科莫聊天,顺便练习土语,没几日便有抵达了一处大海湾。
这几日,贵为智亲王的孙德静都是在中部桅杆上的瞭望台度过的,原本王文慧、陈子云也想让他在上面意思一下就行了,没想到此子虽然只有十五岁,却生性倔强的得很,他曾说过,“我长兄、二兄都曾在船上待过,太子殿下更是在船上待了两年,其中有半年都是在瞭望台上度过的,我只不过是陛下的第四个儿子,难道比太子殿下还尊贵?”
此话一出,王文慧、陈子云都不说话了。
于是,除了他二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就是智亲王殿下。
驶抵这处大海湾时,陈子云等人赶紧安排三艘大船上的航海长和观测手开始测绘其经纬度来,半个小时后,两人对着图纸,大致确定了此地多半就是陛下标注的那甚“休斯顿”。
没错,他们抵达的就是后世休斯顿前面的加尔维斯顿湾,海湾一处狭窄水道与外海相连,不过当落下小船,并在海湾里巡弋、侦测一圈后,小船给依旧在外海静泊的三艘大船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指挥使、司令”
指挥使自然指的是如今渐渐让大夏国军民有些畏惧的按察司都指挥使王文慧了,而司令则是分舰队指挥使陈子云。
“大部分海湾的海水都在两米到三米之间,小船可以驶入,大船绝对不行”
眼下,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了,更加不理想的是海上的风势越来越大,联想到此地那可怕的飓风,王文慧、陈子云都有些担心。
半晌,还是陈子云说道:“指挥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