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航的路上项晨有句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加次油就十多万,再加上人工的费用以及日常的开销,我次奥,阳弟,你说往后我们每次出海要是都能捕到鱼就罢了,万一要是连续几次出海都捕不到鱼,那不是亏得裤子都当了?”
“是这个道理,所以外边的很多船队的船老大明知道远洋深处有更好的渔场,出海一趟就能捕获更多的渔获也依旧纷纷赚一笔就选择将渔船给卖了,转身干起了水产收购或者养殖,毕竟比起养殖跟水产收购远洋捕捞的风险太大了,很多人都是见好就收,赚一笔就立即上岸。”贺明德道。
贺明德的话顿时就让船上的船员们更沉重了。
船员们扪心自问,项阳给船上的船员待遇是很不错的,各种福利制度也非常好,这万一要是项阳以后亏本不干了,他们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岗位去?
不经意间,很多船员就坚定了一个想法,以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工作,只有让项阳转到钱了,他们这些跟着项阳干的人才能够持久的干下去。
项阳嘴角微微往上翘了一下,随即就立马恢复了正常。
船员们只看到了加一次油花了十多万,却没计算加一次油能够用多久。
正常航行一天也用不到一立方的燃油,就算拖网前进一天也就消耗一立方多点的燃油,渔船要是加满油一次就够渔船在海上航行一个多月,一个多月项阳早不知道翻多少倍的将这燃油钱给赚回来了。
至于见好就收?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项阳怎么可能会见好就收?
“阳哥,我们要不再拖一网吧?”方友群喊道。
项阳本来就有这个想法,渔船返航可能要到明天中午甚至下午才能够开到青龙弯,这么远的距离渔网要是一直空着,那就是真浪费燃油了,拖网前进虽然会多用一些燃油,但这些燃油并不是白用,多多少少也是能够拖到一些海鱼的。
因为回去是固定的一条航线,因此项阳也就不打算“探测”哪段海域鱼群更多了,直接下令徐放跟周旺船速不变,全速前进,又下令陈庆生每隔一小时上网清理次渔获然后继续撒网。
这样一来陈庆生跟甲板上的普通船员工作强度就有些大了,不过项阳许诺了大家回岸后每个人都至少有一天的假期,大伙一下就立即没有了任何的怨言。
安排好船上的船员,项阳自己则是拿一个小本本开始清点渔获。
“舅舅,一会你从头到尾的将所有渔获清点一遍,每一样都不要清点错了,你每报一个数字我就记录一个数字,这些数字可是关系到我们回去寻找市场的。”项阳道。
“我当然知道。”贺明德也脸色严肃,“我清,你记。”
贺明德:“先生鱼300斤。”
“圆筒藤壶400斤。”
“秋刀鱼3000斤。”
“小黄鱼600斤。”
“大号小黄鱼100斤。”
“超大号小黄鱼3条。”
“墨鱼5000斤。”
“鱿鱼17000斤。”
“梭子蟹4000斤。”
“虎头蟹2000斤。”
“苏眉鱼2条。”
“圣诞树蠕虫500条。”
“斧头鱼11000斤。”
“蝴蝶鱼100条。”
“狼鱼100斤。”
“大龙虾200只。”
“景秀龙虾2只。”
贺明德每样报的数字都是一个比较大概的数字,并没有准确精确到斤,其中圆筒藤壶跟景秀龙虾还有圣诞树蠕虫是独属于项阳一个人,别的海产项阳跟贺明德九一平分。
两人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了一跳,捕获到的总共水产竟然接近了五万斤。
“虽然有超过一大半的都是八爪鱼十爪鱼,但这次出海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丰收了,不过主要还是受益于鱼潮时候的那一网,总共超两万斤的渔获。”贺明德道。
“捕马头鱼的那一网也不错,也过两万斤了。”项阳道。
“那两网根本没办法比,马头鱼不值钱。”贺明德道。
“这可不一定,蝴蝶鱼具体能卖多少钱一尾我们还不知道呢。”
“这倒也是,还得看蝴蝶鱼值不值钱。”
两人大概估算了一下这次的收获,内心要说不兴奋那是假的,这次出海绝对算得上是血赚了,当然,具体能赚多少还要等回去后才能知道。
渔船往北航行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船上才开始吃晚饭,吃过晚饭后渔船开着探照灯停在海面上没有继续前进,忙碌了一天的船员都睡得挺早。
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渔船就继续起航,终于在中午一两点多的时候赶回了青龙弯外海。
两头座头鲸一路跟着渔船到了青龙弯,直到看见陆地后两条座头鲸就死活都不肯再前进了,它们似乎对陆地抱有畏惧,项阳任它们在青龙弯外海嬉戏,自己则率领渔船拉长了汽笛朝着岩龙村开去。
一路上不少出海打鱼的壶海镇渔民都看到了项阳的这艘大船,纷纷划着小船一脸羡慕地看着,这么大的渔船,拖一网得拖多少鱼啊?
特别是当渔船开进了青龙弯后,海域里只剩下岩龙村的渔民,不少渔民看到项阳的大船返航,连鱼都不捕了,划着小渔船一掉头就朝着海岸边上的码头划去,大家都想看看老项家这孩子买了大船后第一次出海捕鱼收获究竟如何。
事实上码头上也已经站了不少人。
项父、项伯、项辉,还有昨天夜里就收到项阳信息的李超跟张启程,还有闻风而来的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