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玉盒子都被搜出来了……

姜知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无命一眼。

他也是第一次发现无命并非像他一直以来所认为的那样强大, 不然怎么会栽在温摩手里呢?

无命给他一个同款凉凉的眼神,都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一丝嫌弃。

“这是无命的师门秘宝,这只小虫子会追寻这只香包的气味, 无论隔多远都能找到。”

人证物证俱在, 再狡辩也没有用, 姜知津有一说一, 乖乖坦白。

“你在订亲那会儿就开始用这只虫子追踪我?”温摩的声音有一丝寒意, “那时我们才第三次见面吧?”

“我……那时以为你是姜知泽的人。”

“什么?!”

“无命看到姜知泽送你雷/弩和弯刀……然后你前脚刚拿到弩和刀, 后脚就有人刺杀我, 你就英雄救美……不是, 我是说拔刀相助, 总之时机太过巧合,我就多想了一点。”

姜知津说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他犯的错就得一一解释清楚。

“原来一开始就是假的。”温摩慢慢地道。

是啊, 他们那个京城, 凡有巧合,皆为谋算。

姜知津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幽凉, 但他无法否认她的话。

她说的是对的。

从古王府的那个晚上, 她爬上他的床起,他对她便怀有疑心,想要就近利用她, 就像从前利用其他任何人一样, 将她变成一枚对自己有用的棋子,所以他才娶了她。

然而娶了她才知道, 她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人, 她是阿摩, 独一无二,永难再得。

“所以我杀徐广那晚,你就是用这只小虫子找到我的?”

“……是。”

“那次在西山打猎被抓,是你一手安排的好戏吧?”

“……是。”

“那个村长呢?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也陪着你演戏?”

“……我绑架了他的宝贝孙子。”

“你——”温摩咬牙瞪着他,怒极反笑,“这可真是难为你了,你原本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偏偏多出一个我,横生事端,总给你惹麻烦!”

姜知津道:“无妨,我喜欢。”

这一句全没有经过思考,完全是自心底自然而然淌出。其实他还是个傻津津时,撒娇撒痴 ,甜言蜜语没少说,但不知怎地,此时脱口而出一句,心里却莫名有了一丝紧张,也有一丝郑重。

随口一句,恍如誓言。

“……”

温摩也怔了怔。

山洞内陷入了寂静之中,山洞外日光明亮,青山隐隐,一群鸟振翅飞过,仿佛能听到它们振翅的声响。

温摩反手一挥刀,斩断了无命身上的绳子。

无命活动活动手腕,拿下嘴里的布巾,心说:你们总算想起旁边还有个活人了。

活人十分识趣,直接从山洞一跃而下,彻底消失。

姜知津只身进入山洞,姜家诸随从和羽林卫们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正战战兢兢全副精神都用在盯着这边的洞口上,但无命的离去他们却好像集体都看不见,没有引起半点骚动。

“这可真是个高手。”温摩喃喃道。

“他的功法特殊,最擅隐匿身形气息,来无影,去无踪。”姜知津趁她眼望着洞口,不动声色挨近她一点。

温摩没有回头,手里的弯刀却像是长了眼睛,立即抵住了姜知津的胸膛。

姜知津举起双手,乖乖退回原来的位置。

“想知道这位高手是怎么栽在我手里的么?”温摩问。

姜知津疯狂点头。

“对,他确实是来无影去无踪,我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却怎么都发现不了他的踪迹,直到那天那个驻防军突然对我下手……”

姜知津怔了一下:“所以那个驻防军是真的?现在在哪儿?有没有问出背后的主使之人?”

“他想拉着我一起跳崖,结果我没事,他死了。死得透透的,什么都问不出来。”温摩说起来就觉得可惜,她来找密道,驻防军居然对她下手,这背后一看就有戏。

那驻防军一动手,她就干脆将计就计,假装受伤,一起跌在悬崖。

她当时以为暗中跟着她的人是那驻防军的同伴,见她受伤可能会来补上一刀什么的,结果无命现身是为了救她。

接下来的事情就太好办了,无命以为温摩受了重伤,全然没有防备,甚至还打算救治,而温摩却是有备而来,终于找到机会,一举就制住了无命。

“你是不是怎么也没想到?”温摩问。

姜知津苦笑:“我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吧。”

“你知道你为什么想不到么?”温摩又问。

“为什么?”姜知津顺着问,声音里却有一丝紧绷。

阳光从洞外照进来,悉数倾泄在她的身上,她看起来光辉耀眼,声音却清晰冷静,这样的温摩让姜知津迷恋,同时又忍不住有一丝悬心。

她的情绪不大对。

她若是恼火得冲他大发脾气,或是伤心得在他面前哭出来,他都不会意外,可现在她很冷静,太冷静了,冷静得让他有点害怕。

温摩看着他的眼睛:“因为你太骄傲,太狂妄,你习惯了掌控所有人,你看不起任何人,包括我。”

姜知津怔住了,万万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忍不住道:“阿摩,你这可是冤枉我。我就算看不起世上所有人,也不会看不起你。”

“只有我一个人被攻击,为什么只派一个人回去报讯?为什么那个人身上会有血?”

姜知津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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