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庆王询问,官王妃含蓄的笑了笑,还没有回话,争吵的声音越来越近,外面跑进来两个人,一个蓝色的宫装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宝石大的晃人眼睛,另一个黄色的宫装整套的翡翠头面,绿莹莹的像大片活动植物。
冯侧妃和冯贵妾哭着喊着扯住庆王梁涵的袖子,都说自己缺衣裳,庆王连连跺脚,才把两个表妹震得清楚回话,听完以后庆王心疼的看向官王妃:“宫里赏赐七彩绸只能做一件衣裳,自然是你的,不要给别人。”
官王妃微微一笑,面容上愈发的光彩夺目,论起容貌来她可比庆王府所有姬妾动人,可是她平时朴素为主,式样简单价格一般的堆纱花,她不缺衣裳,家常也总是半旧的那种,会客人的衣裳也是穿了再穿,进宫去也是不以奢华为主。
庆王梁涵所以爱敬于她,认为自己娶的真真一位贤德王妃。
对于梁涵的话,官王妃笑回:“我料理家务即是侍奉殿下,殿下把府中的大权交给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争衣裳争花儿戴那是妹妹们的事情,上回宫里赏出珠花,冯侧妃妹妹少了一枝,我就说下回再有赏赐补给她,所以把七彩绸让给她,冯姨娘妹妹要争,我也劝过她,下回再有的,再补给她也是一样。”
冯侧妃大哭起来:“殿下您听到了,这是王妃给我的,凭什么别人要争。”
冯姨娘也是大哭:“宫里赏出珠花来,难道我得了?我既没有来,也应该补给我啊。”
庆王皱眉头:“珠花专赏侧妃,本就没有冯姨娘你的。”
冯姨娘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都是侍奉殿下,只为早到晚来的,侧妃的制没了,我就成受屈的那个,更应该补我才对。”
她这么一说,冯侧妃也加重号啕的嗓音:“冯贵妾也是这样说,夺了我的珠花走,为什么还要我让......”
庆王七窍生烟模样,拉起这个,那个又堆上去,让那个不要再哭,这边悲声大作,他正没主意呢,官王妃来帮忙:“天儿这么好,都不要再哭了,我备下酒菜,二位妹妹陪殿下去园子里走走,吃醉了就园子里睡吧,这样解气可好?”
冯侧妃一骨碌爬起来,涎着脸笑道:“多谢王妃,王妃是个公道的,否则这府里只怕逼死人。”瞪冯姨娘一眼,官王妃笑道:“回房梳妆去吧,哭的篷头鬼一样。”冯侧妃收泪笑嘻嘻的去了。
冯姨娘知道王妃从来不嫉妒,拉着庆王还想撒娇,庆王挥袖子撵她:“梳头去,有话等下再说,看你这副鬼模样,难看之极。”冯姨娘噘起嘴,一扭一扭的也去了。
官王妃抿着唇轻轻的笑,庆王难为情的凑上来:“我今天本想陪你,可她们太不省心了。”嗅着妻子的发香,就想向她的面颊吻去。
官王妃拿手托住他的下巴,娇嗔道:“快别,那两个只怕没走远,要是知道咱们这样,还不把房顶子掀起来。”把庆王推开。
庆王懊恼的道:“对对,这些不省心的,真是烦人,哪天我脾气上来,就如同今天大战南兴名士一样把她们也大战喽。”
说到这里他重抖得意,把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官王妃,官王妃也为他的威风拍手称快,夸他天佑早慧之人出头是迟早的事情,丫头来回酒菜备好,在庆王烦恼的神色里,官王妃催着他去哄姬妾。
等到庆王走的看不到,官王妃冷冷一笑,低声自语道:“明知道不省心的人,你为什么要纳她们?既然纳了,就是你的麻烦,我乐得看个笑话。”
她继续理家务,贤惠的不时叮嘱厨房送酒菜给殿下,等到她午睡起来,丫头回话,府里大大小小的姬妾包括庆王以前的通房丫头这种,不下四、五十,全都在园子里侍候。
王妃的正房里,如今剩下的只有她的陪嫁,和南兴奚王妃一样,官王妃的陪嫁也是三十二人,也是从内宅到门房,每个节骨眼儿的差使上都有人,倘若夫妻不和,官王妃不会被困死内宅,她有随时离府求救的能耐。
晚饭过后,园子里据说醉倒好几个,自家的戏台开始唱戏,夜晚的静助长喧闹的远,如果静静的听,能听到春风里传来的各种嘈杂。
沐浴出来的官王妃坐到梳妆镜台前面,她一改白天的朴素装束,大红色的里衣衬出雪白的肌肤,眉眼在月的朦胧升华,像春夜里的花神出世。
她拿起眉笔仔细的勾勒出眉头的春山状,又在嫣红的嘴唇添上足以醉人的艳丽胭脂,这个时候半开的窗户从外面轻轻推开,长腿细腰的健壮青年一跃而入。
路子威,黑风口青年小将里出名的一个,自从陪同官九将军送亲后就再也没有回去,陪同他留下的还有年青的小将,贾易、危万全等人,声称是官九将军安排,轮流留京为官王妃效劳。
官王妃日常实在“贤惠”,冯慧妃都没有看出不对,只是更加生气,亲家官玉宁手下并非没有能人,可他就是不肯为庆王大婚对上奚重固,真是岂有此理。
冯慧妃更不喜欢官王妃,没事寻事的刁难儿媳,可是婆媳过招直到今天,她也没赢,论持家官王妃井井有条,冯慧妃送给庆王的管事都称赞不已,说要是没有王妃把着,殿下是个乱花钱的,姬妾们是只知道往自己房里扒拉东西的,庆王府的钱每年没有精光也离的不远。
冯慧妃只能忍着,让儿媳在庆王府执掌大权。
冯慧妃又想出让娘家的姑娘进府,争夺管家大权架空这不讨喜的儿媳,她给庆王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