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说汤氏瞎眼敢耍自己,也是骂的自己,可是要片瓦揭露汤氏,这个心里只有花草的人他一是不敢,二是不知道怎么揭露,与人交流是他的弱项,花草才是永远不会褪色的朋友。
还有男人对第一个女人可能会有无法磨灭的印象,大少爷反正也死了,二少爷就要进家门,汤氏还是奶娘会有前程,片瓦不肯坏汤氏的前程。
可他的心底也有恨,如果汤氏不来寻他的话,片瓦不会主动说出什么来。
汤氏又来就他,片瓦心底的恨意先浮出来,就把汤氏甩出去,汤氏要是知趣,低声下气的赔礼,片瓦或许还能原谅她,可汤氏口口声声“我为你好”,就像秦氏说的“宅门里长大的人见的多听的多”,片瓦对这句假话的反应是直接激怒。
他是老实,不是傻瓜,什么叫“我为你好”,难道片瓦自己不知道。
两个人开始互殴,就实力来说是汤氏挨打,不过汤氏的指甲也一直不甘示弱的亮着,所以这就是互殴。
再就一句话撵一句话,把不应该说出来的也说出来。
常青的灌木后面默默走出十几个人,留在家里的管家林诚,几个管事,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还有一个看着挺讨喜的小厮。
长安挂着笑容负手站在雪地上,慢慢复述片瓦的话:“你怀疑汤氏奶孩子的时候有吃过药?”
汤氏不认得长安,长安往承平伯府来的时候,汤氏在内宅里抱着小毛头。
她状若疯子般跳起来撒泼:“哪来的混种敢胡说我这清白的人,”
片瓦扑通跪下,可是也觉得解气,向着汤氏一字一句的道:“这是晋王殿下府上的长安小爷,汤氏,你害我,我认命,你害死大少爷,你认命吧!”
汤氏眨巴眼睛,过会儿才明白晋王府上小爷是什么人,直接晕倒在地上。
在汤氏扑向片瓦重述旧情的时候,收到消息起来的长安,因为事情出自承平伯府,他来的相当迅速,片瓦最后的几句关键话,一字不落在长安耳朵里,这就也不用再审,长安笑容满面的让押两个人出府,一个带走再背走另一个,长安满意的回府。
.....
大夏国的京城按方位来算,不偏不倚位于中间地带,它往北隔着大黑省等三个省,和北方的川王、定王封地对望,往西隔着原州、固西两个省,就是西昌周王的封地,往南有固西省的一部分和抚南省,就是南兴的封地,南兴隔壁是中成省和鲁王封地,再往南就是宁王殿下的封地畏南。
还有几个主要的省都在东面,一字儿的从北往南排开,直到隔开南兴和东临的那座大山为止,再往东就是东临楚王的海疆封地。
数一数归朝廷的省分,从视觉上像是不多,但是从占地总面积来说,开国皇帝立下的规矩没有打破,朝廷占全国的一半,另外一半分封给当时的诸王。
当时还有一个规定,如果诸王中没有子嗣,那么将由朝廷指派治理人,或者由朝廷收回,南兴即是如此,老洪王是有世子的人,不过父子都在京里受审,朝廷指派晋王前往,只要晋王梁仁及其后代不出岔子,南兴是晋王一代又一代继承的封地。
这也是鲁王下手太狠,他的本意就是罪证能让老洪王断根,把世子及其它继承人连根拔起,否则梁仁将和他其它的兄弟一样,是享受朝廷俸禄的空权殿下。
争宠的后宫里从不缺少孩子,当然在母妃得宠的情况下夭折的也快,梁仁上面保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兄长殿下,他们当时没有封地可封,把朝廷拥有的省分拆散,就算皇帝有舔犊之念,年长的太子不会答应,百官们也不会答应。
最后的结果就是享受半个省分的收息,视面积而定,也许小半个,也许是一省的大半个,除去收息以外,其它的任免官员、负责农耕、拥有练兵的自主权只要不超过朝廷允许的上限就不需要报备等等,其它的殿下都没有。
有人说梁仁占便宜,他长成的那年恰好老洪王犯事,其它的殿下已经分封收息,如果重新再封到南兴,那么所有的殿下都要改动,当今拿不出这么多的封地。
后宫热闹从子嗣上说是好事,可也意味着上了年纪的当今惹不起所有的宠妃。
所以梁仁不会感激鲁王也不会感激当今,鲁王为他自己谋私利,当今要是疼爱的父皇,他不会坐视梁仁带着不到十个人的随从前往南兴,也不会下旨把老洪王府搜刮的一穷二白,当梁仁推开老洪王府一道又一道的门户时,每每为里面的空荡荡目瞪口呆。
正常抄家总还剩点搬不动的东西吧,也许看不上不太值钱的布匹,还有地上掉点散碎首饰银两什么的,这简直是大水洗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有人说,晋王出宫就出京,太子殿下看不下去,其它的殿下们看不下去,他们动了手脚,可是下旨意的人是当今,他若是认识到自己是父皇,他可以有些阻拦的动作不是吗?
梁仁太了解他的好父皇怎么想,鲁王彪悍虎视眈眈,他的父皇是平庸而不是傻,眼看着南兴无人治理,极有可能模仿旧例,最近的殿下治理直到洪王后代返回,或者朝廷送来新的殿下。
南兴的周边数一数有四位殿下,西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