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蛇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温柔了起来。
但是仅仅是看林夕的时候,当她看向青龙的时候就又回到之前的样子了。
这让林夕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暗道这是要出幺蛾子,自己一定得小心。
林夕使劲咽了下喉咙,有点不太敢离对方太近。
这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而是怕出事。
“那什么,泥鳅你去那坐着吧!”
林夕拉着青龙就给推了过去。
“不是,我坐这,老大你坐哪?”
青龙完全不理解,“问题是我坐这干嘛,老大你搞啥?”
“让你坐你就坐!”
林夕不由分说给他按了下去,自己则是站在后面。
江花蛇似乎有些失望,但只是眼神里,表情没有变化。
“两次见到罗复,他括后来的冯智玄也是这么称呼你,为什么?”
林夕问道。
这个问题很无聊,却是必不可少。
审问的时候往往都是由简单的问题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只要说出一句实话,后面就会连绵不绝。
现在肯定不是审问,但同样也要让对方放松下来,毕竟四个大老爷们,而且还是曾经的敌人在盯着她,换谁也得紧张。
“那是我的名字。”
江花蛇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江花蛇不过是我的外号而已。”
“江花儿!”
林夕点点头,喃喃念道,“这名字很好听,一听就知道是个温柔的女孩,只是这外号却有些吓人了。”
林夕是故意这么说,尽量让对方放下心里的戒备。
因为他从第一次见到江花蛇就觉得这个女孩并不坏,包括昨天在教学楼里,两次的出言提醒,更不是做作而来。
却是不知道,这江花儿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在蘧衣堂做事,甚至拜杜清雁那种无视礼义廉耻的人当师父。
“为了自保,只能这样。”
江花儿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再隐瞒什么,直接自己说道,“包括我的着装和打扮,也都是尽量的丑化自己,免得被人惦记!”
“原来如此!”
林夕深以为然的点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以丑态示人,时间久了便不会有歹人生出非分之想。
“蘧衣堂这个名字,我倒是首次听闻,你能解释一下吗?”
林夕再问,“还有你们所修行的功法!”
听到这话,江花儿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似乎很不愿意提起,但最终还是开口。
“一个非常邪门的宗门,整个宗门的人唯一的任务就是采集男女精纯,送给杜清雁这个主人吸取、练功!”
“我是专门负责采集男人的精纯卫气,而罗复则是采集女人的精纯营气!”
“至于其他人,因为没有得到全部真传,虽然也会采集,却没有我两人的多也没我们的纯!”
“所以整个蘧衣堂,只有我们两人是她的徒弟,同时也是我两人将精纯的营卫之气经过整合后尽数送给杜清雁!”
说起这话,江花儿的表情透着极度的厌恶,显然对这一做法是打心底的恶心。
“采阴补阳的手法,除了绝大多数的床事采取以外,就只有一门是通过内劲的换取来获得。”
林夕皱眉,“但是这一功法失传了最少千年,名为‘点金’,其意便是‘点石成金,纳气练纯’,难不成你们蘧衣堂就是……”“不!”
江花儿更加的透出厌恶的表情,“蘧衣堂,活着说杜清雁就是十足十的通过床事采取阴阳,她为了自己练功,甚至连罗复这个徒弟都……”说到这里,江花儿欲言又止,显然对这个问题更加恶心。
这就让林夕奇怪了,如果是传统意义上的采补阴阳,那江花儿之前的反应就十分有问题了。
如果是经历过丰富的床事,那么为什么一听到自己因为治疗看光了她的身子,会变得神情恍惚甚至有些隐隐的崩溃之意,要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经历过各种男人的女子会出现的表情,这不符合常理。
“你刚才说的‘点金法’!”
江花儿继续开口道,“是我的采补之法,可是我只懂采,并不会补,杜清雁那边更不知晓我会这种法门,故而她一直以为我……”“你竟然找到了这种失传千年的法门!”
林夕惊讶,“怪不得!”
听到这话,江花儿低下了头,似乎对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屑。
“我虽然采取男子的精纯卫气,却不会尽数取走,那些男子只要好生调理一段时间便可以恢复。”
江花儿有点像自证清白的滋味,“毕竟,我也是迫于无奈才会这么做。”
“这就让我很好奇了。”
林夕继续问道,“你会玄蛇指,那可是府陇桥家曾经的绝技,你为什么会?
而且先撇开这个问题不说,凭你的能力为何要进入蘧衣堂这种地方,跟着他们做这些腌臜之事?”
听到这话,江花儿再次一震,双手紧紧握拳,身体跟着颤抖起来。
“报仇!”
江花儿咬牙切齿的恨道,“我要报桥家被屠之仇,我要杀死上官十二那个老贼,杀光他家每一个人,为我的养父养母,兄弟姐妹报仇!”
没想到,这江花儿居然个你上官家有仇,更没想到她居然是桥家的养女。
“上官十二那个狗贼,为了夺取我桥家的玄蛇指,善意上门做客,却暗下杀手!”
“要不是最后父亲将我打晕丢进密道,我也没法逃过一劫!”
“这玄蛇指以及点金法,全都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