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户为一所,全都是仿造的高古玉。
远至红山良渚,近到两晋南北朝,可以说这期间的高古玉都有仿制。
只是,似乎专门为了等待林夕一行人的到来,他们居然将这些高古玉全都放在了院子里的桌面上。
这是条长桌,显然也是才搬出来不久,跟这院子有点微微的不合。
这些高古玉,可以说是形形色色,什么样得都有。
无论是颜色、质地、沁色、形制,真的是做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便是不动古玩的卓知,看到这一情形后,也是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射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还真是不错!”
林夕随意拿起一块两晋的玉件,“形神兼备,单是形制的仿造上,真的无可挑剔!”
“能得到褚新路大师高足的夸赞,可真是让我们心生自豪啊!”
沙与望笑道,“只不过,今天请兄弟来,可不是为了讨个吉祥话的,说到底还是得找出那块真东西才行!”
一边说着,沙与望一变走到不远处一个看似古老的设备前。
“这,就是砣机,为了仿造的更逼真,我们的高端货,最后全部都会用这东西走一遍,保证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
“还有这些,兽皮、枯草,这可都是古代打磨抛光的东西,我们也都有!”
“当然了,最难的一部分是沁色,的确是让人很苦恼,不过好在我们都已经攻克了难关,做到深入肌里!”
“这位兄弟,听了这些,还有信心吗?”
“怕不是在这第一关,就折戟沉沙了吧?”
正如他说的那样,这些仿品,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真是做到了完全复古的地步。
工痕也好,形制也罢,都可以在这些复古工具下做到尽可能的完美。
然而,唯独沁色不行。
因为沁色是千百年来自然界里的物质交换形成的变化,想靠化学手段达到那个效果,几乎没这个可能。
就算尽量做到逼真,也不过就是形似神不似。
便如同沙与望说的那样,无法深入肌里。
但如果他们真的攻克了这一道难题,怕是整个古玩行业都要受到绝对的重创。
“折戟沉沙吗?”
林夕笑了笑,“那还得看过了才知道。”
“好,我就喜欢看到不服输的劲儿!”
沙与望一指,“兄弟,请吧!”
这些家伙准备的还真是妥帖,甚至在桌子上还备了一块放大镜,留着给林夕鉴定的时候所用。
这同样也说明了,这些家伙的信心是有多充足。
林夕没有拿起任何一块玉件,而是粗略的扫了一眼,桌上的这些真是做工精良,无论哪个放出去都会被相当一部分人,甚至是被一些所谓的专家定性为真品。
但是,林夕可并非一般人。
这桌上摆放了四十多块高估玉件,只是这一扫,便让他挑出来五六块相对低劣的仿品。
“这些,拿走吧!”
林夕很是笃定的说道,“想冲量也麻烦拿点好的出来,不然可真是麻烦的很。”
沙与望眼中一亮,显然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摆摆手,胡敏赶紧上前帮着收拾走了那些被挑出来的古玉。
但接下来,林夕的速度岷县放慢了许多。
他可以说是挨个的看了一遍,眉头也在皱着。
不过,他并没有使用放大镜。
但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再次有十多块玉件被刷了下来,宣布为仿品。
再下面,用的时间更长,也更难,林夕的脸色更难看。
就这样,足足消耗了近一个小时,这才剔除了大部分玉件,只留下六件。
而也就是这六件,却是最为困难的。
因为剩下的这些,全都是做工最为精良,而且最为逼真的。
哪怕就是放到拍卖会或者博物馆,恐怕都没人能瞧得出来存有仿品在其中。
“这位兄弟,剩下的六件,可要看仔细了!”
沙与望也没想到林夕会到这一步,可他仍旧很是镇定,“你只有一次机会可以选择那件真品!”
东西越少,概率越大,然而大概率却是最难。
林夕没有回应,他的眉头已经深深的拧成一股绳,也终于拿起桌上的放大镜,挨个的玉件仔细查看。
时间再过去良久,林夕长长吐出一口气。
“沙坊主,咱们之间的赌约,还作数吧?”
林夕问道。
“那是自然!”
沙与望说道,“一言九鼎!”
“好!”
林夕哈哈一笑,却是忽然抓起桌上的一块高浮雕东汉鸡心佩,“这块东汉晚期的鸡心佩,我就笑纳了,多谢沙坊主!”
没想到林夕说拿就拿,沙与望顿时愣在当场。
说实在的,这些东西里面哪个是真的,他也不太清楚,赶紧看向站在一旁仿制工人。
只见那人脸色很是难看,却还是点了点头。
“沙坊主,知道这些东西,问题处在哪吗?”
林夕将鸡心佩用两根手指捏着,“还是在于沁色!”
“你说你们已经攻克难关,可以做到深入肌里了?”
“算是你说的没错!可是深入肌里也有着绝对的区别!”
“古玉的沁色,是渐变的,逐渐变化的,就好像水进入到地下是慢慢渗透。”
“可你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没有渐变的过程,也就是说这是刻意做上去的!”
“唯独这一块!不同!”
说着,林夕将鸡心佩向前探出,保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