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这一声高喝,可是用强大的内劲强行迫出来的。
音量简直比好几个大功率音响加在一起还要响,宛如平底炸雷,直接让所有人愣在了当场。
只见林夕高举的右手里,拿着一个令牌。
正中一个大大的“丐”字,而在这字的两旁,各有一棵青竹,栩栩如生。
“丐帮令!”
那费十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他怎么都想不到居然会在林夕手里见到这个东西。
曾经,他可是在洪十四的手里亲眼见到过这枚令牌,而且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一枚,可以说绝对不会有人能够伪造。
否则现在的帮主季樂林,早就伪造一枚出来充门面了,又怎么可能一直空在那里。
要知道丐帮令对于丐帮本身,就是种震慑和象征。
外人多知打狗棒,但真正可以号令整个丐帮的却是这丐帮令。
前者就是面子,后者则是里子,某种意义上说,丐帮里的确比打狗棒还重要。
“这不可能!”
费十眼珠子瞪得像铃铛,“丐帮令怎么会在你手里?
它不是跟着洪十四一同消失了吗!”
“怎么?”
林夕冷笑,“你在怀疑这件东西的真实性吗?”
林夕上前一步,迈出踏下的瞬间,却好像山崩地裂一般,似乎整个地面都在晃动。
“丐帮之人,见令牌如见帮主!”
“跪下!”
最后两字,林夕却是忽然喝出,强大的内劲掺杂在音浪中直接送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震慑着他们的心神。
“啪嗒!”
“啪嗒啪嗒!”
不知是谁,首先单膝跪了下来,跟着便是连锁反应,成片的丐帮帮众都跟着跪了下来。
他们都清楚这令牌的真假,因为每年帮主都要展示两次令牌在帮众面前。
这么做的目的其一是说令牌在身,并未消失。
第二就是让他们明白真正的令牌是什么模样,免得将来遇到,却不认识。
所以,他们一见就知道这令牌究竟是真是假。
虽然四年未见,但在场的都是丐帮已久的帮众,心中烙印极深。
“你为什么……”费十却没跪下,看着林夕,身上有些抖动,“为什么会有令牌!”
不止他自己没跪下,就算是其余的四个黄脉境也都站在原地,可脸上的神情却显示着他们内心的纠结。
“当然是你们帮主亲手赠予我的!”
林夕依旧高举,冷笑,“怎么,费护法,你想抗令不成?”
旁边的梅理全同样傻了眼,他无法相信林夕的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四年了,他寻找了四年,却一直都没有老帮主的消息。
却怎想,居然在今天遇到了令牌。
“这……”梅理全激动的有些无法自已,“令牌是谁给你的,老帮主呢?”
“自然是十四爷交给我的!”
林夕说道,“这个无需怀疑!”
林夕只回答了一半的问题,对于洪十四的安危,他不想解释,因为他总觉得隐瞒一下或许会有更好的收获。
“老帮主把令牌给了你!”
梅理全眼睛瞪得老大,“也就是说,他亲自指定你接任丐帮!而老帮主也一几个……”后半句话很好理解,梅理全以为洪十四死掉了。
但是前半句话,却让林夕有点傻眼,什么叫自己接任丐帮?
“恩?”
林夕一怔,“梅前辈,这真没有,十四爷只是把令牌交给了我,我并未……”但是,他的话根本进不到梅理全的耳朵里。
只见这老叫花子竟是直接单膝跪下,更是将脑袋低下,俨然是一副称臣的模样。
“丐帮自古有规,丐帮令与打狗棒,不可授予外人!”
“如今,打狗棒消失数十年,只余下丐帮令作为信物!”
“但凡外人持有,定是前任帮主临危受命!”
“故,此人便是下任帮主的绝对人选!”
“属下,梅理全,参见新帮主!”
这话出来,林夕真正的傻眼了,他是真的不知道丐帮会有这个规矩。
后面的朱雀跟翼火蛇也跟着一起瞪大眼珠子。
谁能想到堂堂龙神殿圣主,此时居然莫名成了乞丐头,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梅前辈,我没有,我真没有!”
林夕可不想身上打补丁,赶紧摇头,“十四爷只是说这东西作为报答我恩情的方式,并没有……”可惜,梅理全完全不搭理,而是站起身,对着其他人大喝。
“丐帮真正帮主在前,尔等还不叩见,难道想要违抗帮规吗!”
梅理全不愧是前副帮主,一声厉喝声势皆强,神色严峻,直穿人心。
那些丐帮的帮众此时虽然还是跪着的,却不知道该不该真的参见。
要知道,季樂林在位四年,已经深入人心,可现在林夕手上的丐帮令,又却是让他们无法抗拒。
这真的是,矛盾至极。
“胡说,丐帮令早就随着洪十四的身死而消失无踪!”
费十此时却是忽然神色坚定,右手狠狠一挥,大喝,“你们根本就是拿出一个假的令牌来招摇撞骗!”
“想要骗我,不可能!”
“想用假令牌来招摇撞骗,换做别人或许可以,但我费十绝不上当!”
这家伙摆明就是要铁了心的抗令,反正林夕手上令牌的来历无法证明,干脆就否认,先杀了再说。
“费十,你好大的胆子!”
林夕对于令牌真假的验证的确有些头疼,但是梅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