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突然出现的狂风,林夕眉头皱起。
今天风和日丽,虽然已经是秋天,气温却很暖,有的也只是微风而已。
但这狂风出现的莫名,不明者怕是真就以为是天气在作怪可林夕却知道,这是有高手到了,而且很强。
“起风了!”
常曼境界不到,同样以为是变天,“不会下雨吧!”
她刚想起身,那狂风去忽然消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骤然不见。
正在常曼诧异之际,狂风突然再度出现,竟是在他们的头顶,直压下来。
“啊!”
常曼惊叫一声,她无法理解这异样的情形。
但林夕却是脸色一变,右手陡然伸了出去,猛的撞在叫花鸡的上方。
“嘭”的一声,明明击打在空气中,却好像碰撞到了异物,硬是发出沉闷的响声。
但是林夕没有停下,右手再度上翻,并且不断的变换着招式,似乎是在阻挡什么,连连翻击。
“嘭嘭嘭!”
又是三声闷响,林夕的眉头居然舒展开来一些。
只是,表情的变化不代表他可以收手,相反他的左手也抬了起来,双手不断翻涌,让人眼花缭乱的继续在那处折腾着。
狂风就在他们头顶,周围的草木更是被扯断集中卷绕进去,硬是让着狂风出现了颜色。
常曼境界太低,根本无法坐稳,只是几下她便被余威逼的不得不快速离开,但是并未受伤。
而此时,她也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自然现象,而是人为所致。
“嘭!”
终于,再度一声闷响,这一次比之前都要响亮,却也更沉。
那道狂风硬是被逼着退了开去,落在五步外的距离,随即消失。
“小朋友不厚道,连只鸡都不舍得给。”
狂风消失,却在中心位置出现一道人影,“老叫花子难得被勾起馋虫,你好意思对一个老人如此小气?”
常曼惊愕,放眼看去,却赫然看到一个衣衫佝偻的老者,须发只是灰白,却是乱糟糟的让人很不舒服。
这家伙手里拄着一个木棍,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似乎是随便从树上砍下来的,只不过通体金黄,而且包浆厚重,显然是在手里拿着有些念头了。
“柘木芯?”
林夕笑了笑,“前辈倒是会玩。”
“哈哈哈,你居然认识柘木?”
老叫花哈哈笑道,“这东西可是不好找,在我手里几十年了,还从未有人认出,倒是让你给看出来了。”
古时候有句话,叫做南檀北柘,其中南檀泛指红木,但这北柘却只是单指柘木了。
这种木头的木芯坚硬如实,颜色金黄漂亮,做武器堪比金石,但又可入药医人,当可谓宝贝之物。
只不过在古时就已经砍伐过度,如今却是再难寻找。
但没想到这老叫花手里却有一根,而且得有手腕粗细,着实难得。
“当然,如此奇物,我又如何不识?”
林夕站了起来,“不过前辈总不能因为握着根柘木,就来强抢我们的午餐吧?
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此时已经都下午三点了,说是午餐倒不如说是加餐。
“小子,身手倒是不俗。”
老叫花哼道,“要不是你做的这叫花鸡太香,我也不至于从睡梦中馋醒,所以你必须得分给我吃!”
听了这话,林夕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歪理邪说,觉得香可以离远点,再说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未免有些太不讲理。
“那我要是不给呢?”
林夕扬了扬眉毛。
“你不厚道啊!”
老叫花显然不打算继续动手,“居然对一个老头子这么残忍,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尊老吗?”
“老是一定要尊的,但为老不尊那就没必要了。”
林夕笑道,“老前辈身为丐帮的九袋弟子,总不能连个玩意都拿不出来吧?
出去吃饭还得给钱,在我这就不要钱了,估计你也没有,不如拿点东西换换如何?”
听到这话,那常曼首先紧张起来。
她对丐帮有着本能的抗拒与恐惧,这老叫花子适才冒出来,跟林夕一顿拼斗,倒是让她转移了注意力。
再加上现在那些东谷市里丐帮的人,一个个穿的虽然破旧点,但都是正常衣服,最多看起来像是穷人家的,而不是要饭身上的衣服。
所以她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直到林夕此时道出,这才让她醒悟。
此时再看去,老叫花子的衣服上果然挂着一根绳子,上面吊着九个小布袋。
“老叫花子就剩这一根棍子了。”
老叫花嘻嘻笑道,“可这是我的命根子,不能给!还有我这条老命,暂时也不能给,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办完!你看这咋办?”
林夕并没有着闹,而是自顾自的从叫花鸡上撕下一根鸡腿,痛快的咬了一口,缓慢的咀嚼着。
那浓浓的香气四溢,直接钻进老叫花的鼻子里,再看着林夕嘴角溢出的油水,那老叫花馋的眼睛都直了,直咽口水。
“换不换,别着急说,不如先尝尝!”
林夕丝毫不急,更没有丁点的恶意,从自己咬过的鸡腿上撕下一小片肉,轻轻的抛了过去。
这一小点肉,根本没多少重量,但在林夕这一抛下,竟好像离弦的弓箭,甚至发出破空声。
“好小子!”
老叫花却是连手都不伸,直接张开嘴,径直的让那鸡肉撞了进去。
林夕这不是随便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