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笑呵呵的重新站起来，又一次的来到双狮耳瓶的旁边。
“我要说，这件东西是老的，而且是百分之百的同治时期粉彩隋唐演义故事图双狮耳瓶，你信吗？”
林夕问道。
听完这话，那商樟猛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都无法表达，快速变化着，眼神里甚至有些恼火。
“你胡说！”
商樟有些上头，显然是对林夕的结果极度不认同，“你小子……你小子就是个骗子，走，马上给我走！”
这就急眼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瞬间就翻脸。
顿时给那商阳弘吓得站了起来，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爷子，你先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
林夕示意商阳弘不要着急，跟着对商樟说道，“你先听我说完，然后再决定我是否骗你，如何？”
“好，你说，我看你能怎么说！”
商樟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喘气声更加粗重。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完全就是因为林夕否决了他的鉴定结果。
要知道，这件东西他可是十拿九稳的觉得假，谁曾想林夕一句话就给颠倒了结果，怎么能舒服了。
“适才我说的，那的确是瑕疵，但真的只是瑕疵，而且不能作为看假的绝对证据！”
林夕开始了自己的解释。
“比如说宝气，所谓的宝气，其实跟玉器一样，都是包浆！”
“但是瓷器有所不同，包浆并非所有都会呈现，或者说呈现的效果有所不同！”
“行里有句老话：老货如新必是宝！”
“这里说的如新，就是指包浆另外呈现的一种状态！”
林夕说完，故意停顿一下，让对方适应一些自己说的这些东西。
果然，商樟的呼吸平稳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老货如新？
包浆宝气？”
商樟有些不解，“宝气似乎是听说过，但是贼光岂不是无法分辨？”
“当然可以分辨！”
林夕说道，“老货如新只是说他宛如新物，指的是保存的状态，但实际上在这么久的岁月洗礼下，必然会有摩擦留下的痕迹，会很微小甚至无法观察，但正因为有这些痕迹，能让瓷器反射出不一样的光芒变化，乍看虽然很新很亮，但其实是温润的质感，宛如珠光宝气！”
“珠光宝气？”
商樟已经被吸引，点点头，“好像真是这样！”
“当然了，这种所谓的包浆、宝气，都是很抽象的东西，而且只能意会，充其量是佐证！”
林夕继续说到，“想要证明真品，还有别的依据，那就是……”说到关键的地方，林夕直接停住。
“说啊，怎么不说了？”
商樟愣住，催问。
“老爷子，现在还赶我走吗？”
林夕笑问。
“不赶了，快说！”
商樟非常不耐烦。
林夕哈哈一笑，却是没有马上开口，而是将那瓶子抱了起来。
“你看这里，虽然牡丹花的线条中的一个点扭曲了一下，却不是看假，但的确是工匠手抖！”
“因为这是外销瓶，在那个时候销往国外的，而且应该是有外国人定制的，所以画的非常仔细。”
“寻常工匠画的潇洒，因为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有个小瑕疵不叫事，可面对外商就不行了！”
“一个大的瑕疵，等于是将整单买卖断送，所以工匠异常仔细！”
“但也就是因为这份仔细，让他反而手抖了一下，好在并不明显，也就留了下来！”
“再就是这狮耳的描金，因为都是真金，所以他们不舍得，便偷工减料，这才其他器物上也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这画工以及底足，符合当时的工艺特征，而且底台干爽，老化明显，使用痕迹也很明显！”
“所以，我说这是一件到代的外销双狮耳瓶，真品无疑！”
“只是因为外销，所以价格要偏低！”
听完林夕的画，那商樟张大嘴久久不能出生，好半天后这才猛的靠在沙发背上，神色也开始了有些异样的变化。
“你……你当真只是二十多岁？”
商樟看着林夕，呆呆的问道。
林夕没有说过自己的年龄，但是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出他的年纪到底多大。
“当然！”
林夕说道，“如假包换！”
“天才，真的是个天才！”
商樟长叹，“我真是见识到了，你比那展家的娃娃还要强，老头子我真是不服不行！没想到古玩行还能有你这样的天才人物，真的好似……哎……”林夕将瓶子放下，谦虚几句。
他知道现在是商樟心态上的转变期，如果放任不管，后续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必须趁热打铁。
“我看你这些东西，有真有假，既然放在这，那就是还没都弄明白。”
林夕说道，“老爷子，我说的对不对？”
“对，太对了！”
商樟连连点头，“我正发愁这些东西上面的疑点该怎么解释，你能看出来吗？”
这会儿商樟的面孔上已经有着恳求的味道了。
“行，但是……”林夕又开始吊胃口。
“但是什么？”
商樟急得脸都红了，“要鉴定费？
没问题，要多少，我马上给你！”
“哈哈，那倒不必。”
林夕说道，“但是现在都中午了，我也饿了，老爷子你难道不饿吗？”
“不饿，这才几点。”
商樟太痴迷，“咱们先看，完事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