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声,那支响箭直插薛阳旁边的雪地上,距离薛阳不到一尺的距离,可以说险之又险,然而薛阳还是没动一下。
“二哥厉害啊,秦山崩眼前面不改色。”宇文鹰擦了一把冷汗,一脸敬佩地说。
张朗看到箭杆后面还绑着信,一边去拨箭一边说:“那当然,二哥可是长安第一游侠,别说区区一支暗箭,就是万马千军冲到面前也面不改色。”
说完,把箭杆的信扯下来,看了一下,递给一旁的尹士驹:“大哥,是程处亮的信。”
什么意思,人不来,玩飞箭传信这套小把戏?
尹士驹接过信,打开信一看,脸色突然变得通红,破口大骂道:“该死,大长锦那四个田舍奴说有要紧的事,今天来不了,让我们不要等了,还说我们上次迟到说他们喝酒的事作罢,算是扯个平手。”
气死了,等了这么久,冷得鼻涕都流下来了,竟然不来?
宇文鹰啪的一声把箭矢折断,用力丢在地上,气呼呼地说:“分明是耍我们,肯定是杜荷那个田舍奴的主意,他跟杜老狗一样,都是一肚子坏水。”
“大哥,怎么办?”张朗缩了一下身子,有些哆索地说。
这时风雪更大了,天气有点昏暗,看样子要下一场大雪。
尹士驹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说:“不出今日这口恶气,誓不罢休,这帐先记着,走,我们回去喝酒。”
干架的对手都不来,在这里也变得没有意义,还不如早点回去。
三人整理了一下衣服靴子,大步向拴马的地方去,走着走着,尹士驹发现薛阳还背着身站在哪里,没好气地说:“老二,别站在哪里了,他们不来,走,喝酒去。”
人都不来了,都是自家兄弟,还装什么,摆那模样给谁看?
薛阳突然可怜巴巴地说:“大...大哥,三弟四弟,扶一把,站得太久,脚都麻了,挪不动,那箭差点射中,吓死我了....”
不会吧,站得麻挪不动?还以为真是泰山崩在眼前也面不改色呢。
尹士驹、宇文鹰和张朗面面相觑,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