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这样用自己人的鲜血染红的攫升之路,左姚村却是一点都不羡慕,反而是从心底里充满了厌恶。
既然,瘦子做事比自己狠,那自己比不过他,成为为其部属,也是没话可讲的。
但左姚村对瘦子的服从,只是源于他在遵守着组织的规定,尊重彼此职衔上的高低罢了。
在左姚村的心中,他对瘦子是没有什么尊敬之意的。
左姚村尊重的是组织的权威,慑于的是组织的严峻规章。
他在瘦子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恭敬顺从,是不掺杂一点个人情感在内的。
因为这样的一种绝不向自己人动手,实施迫害的心态,就让左姚村在自己部属的眼里,成了组织中的一个风格清新之人。
这让他在组织中有了为数不少的拥趸,也算是一个有着个人人格魅力的人吧。
有着宽以待人,严于律己档乃,在其所统领的部属中,威信是极高的。
这些部属对左姚村都是发自内心的忠诚,对其也是言听计从,心悦诚服的。
所以,在听闻黄寒涵说出跟随他从城外据点拼死突围,撤回城中的三个部属,已经为组织派来要加害自己的杀手所害的时候,是心神旌荡,悲愤不已的。
但是,他还是能够镇定的住,觉得自己不能单听这个女孩子的一面之词。
若是没有人证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黄寒涵所说之词的。
现在,黄寒涵明确的告诉他,在其所在房间的隔壁,就有一个被俘的杀手。
看黄寒涵言辞凿凿,不像是在说谎,左姚村的心中其实已经是有着五成的相信了。
只是,他还是心存着一半的幻想,想着自己毕竟是在组织多年了,虽然负了重伤,但做为组织的中上层的管理人员,还是有着重要的价值的。
组织还需要自己,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的。
组织不会没有意识到这点的,左姚村相信精明的组织是绝不会做出因噎废食,因小而失大的事情的。
那么,在左姚村想来,组织派员或许只是想将自己转移到设在这“红会医院”的据点中,本意并非是恶意的。
而且坠榻崞鹄吹幕埃也只能是划为于行动中表现不力的人员,并不是失手为对方所俘的人员。
那么,组织是没有派员来杀自己的理由的呀?
但自己的三个部属为组织派出的杀手所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左姚村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
而且,即便是能骗的了自己一时,又怎么能一直将自己骗下去呢?
按照左姚村这个思路来考虑的话,那就是组织派来的人同自己的部属之间,不知什么原因的发生了误会,产生了严重的矛盾,从而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惨剧。
那自己面前所站的这个女孩子又是谁呢?
她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势力呢?
她在见自己遇到危险之后,为何要出手来相救自己呢?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这个看上去不像是江湖中人的女孩子,甘愿冒着巨大的风险,而插手干预一起凶杀案呢?
一连几个问号在左姚村的心中不断的盘旋,让他很是有些心烦意乱的。
当然,最让他感到烦闷的是,自己原先在组织中的定性是行动不力的负伤人员,于组织而言,自己只是会按照规定进行惩戒的人员。
那自己在组织的面前,还是有路可走的。
而今,在这个女孩子及其手下插手进来之后,自己在组织那里,就是真的被判了“死刑”了。
一想到这里,左姚村真是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自己目前还活着呢,还是该自我放弃的早该死去呢?
现在的这个状况,自己怕是在组织面前已经是了。
而且,在左姚村的心中,也已经因为自己三个部属的无端被害,而对组织是心生讨要说法的念头了。
现实的所迫,再加上间隙的产生,左姚村对于自己组织的那份坚守多年的信念,开始产生了动摇,“信念之塔”处在了倾覆的边缘。
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左姚村终于开口说道:“这位姑娘,你要我配合于你的诚意,我能感受到。
可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敢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你的手里呢?”
黄寒涵听他在憋了半天,开口说出这番话之后,就知道这个于己方来讲,是一个重要人证的人,心思已经发生了松动。
黄寒涵相信这个人能在对方的组织中占有一席之地,这头脑自是好用的很,是属于一点就透的人。
那么跟这样的人来打交道,是会省不少心,不费多少力气的。
“我叫黄寒涵,受人所托,专程到杭州来调查‘瑞祥轩’茶庄的投毒杀人案。
今日追踪案件线索来到‘红会医院’时,刚巧就碰上了你遭人刺杀的事情。
在已有人毙命当场的情况下,我怎能见死不救呢?
这就是你现在身处这里的原因,只是当时因为事发突然,没有救下你的三个随从,令人觉得惋惜。
我已经对那个杀手进行了有关情况的询问,他名叫郭飞,身份是你的组织设在医院据点的行动人员。
他承认自己领受的任务指令,就是要对你采取清除行动。
你要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事情已经是不由你的想法来控制和发展了。
究竟你是怎么想的或是想要接下来怎么做,想给我交个底,我也好做相应的安排。”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