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站在前堂院里,看着院子里的一盆盆的菊花正开的欢畅,黄油油的,红澄澄的,粉嘟嘟的,争奇斗艳,很是好看。
这里的菊花品种多,花色好,远近闻名,这也是他愿意来盘龙寺的一个原因。
看着花,不管多烦,他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自己家里虽大,但历来不喜养花,除了一些点缀巷道和门厅的装饰鲜花外,再无专门的养花和摆花处了。
他自小就爱鲜花,但每每种了花,冒出小芽或是结出花骨朵之后,都会被母亲吩咐人丢出去。
母亲时常告诫他,雍家是素不爱花的,不要让老爷知道他这个喜好,否则他虽是庶出,但作为雍家的长房子孙,即便身份是尊贵的,一味喜爱花花草草也一定会受到责罚的。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不能理解为何自家会有这样的家规。
没有鲜花的宅院,虽然富贵舒适,但总是无味的,缺少了生机与活泼。
望着满院子的龙柏和桃树,他从小就是快乐不起来,总喜欢朝外跑。
父亲除了督导他的学业,很不怎么跟他交流的情感和事情的。
这让他从小就非常依恋自己的母亲,对于母亲的话是无不遵从的,同时也望着姥爷家的人比自家人亲近。
他甚至觉得自己就不算是雍家的人,虽然在族内的地位尊崇,却总是活在大哥雍铭的影子里,根本是不受人关注的。
所以,这两年他说服了母亲,说明自己要有所作为,不能老是跟在大哥雍铭的后面。
他的母亲是雍铭父亲的二房,自然也是盼着自己的独生儿子能出人头地,在族里不是因为出身而受到族人的爱戴。
所以,就给了他本金,让他尝试着投资买卖做些生意。
这下还真是走对了,没成想两年投资下来,竟还收获了不少,原先的本金五百块大洋,现在已经翻了十倍不止了。
他觉得自己唯有从经营实业上方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施展自己的才华,展示自己的才能。
为此,即便自己的表哥并不是合适的事业伙伴,但毕竟是自家人,不堪用也还是要用的,虽说是无奈却是必然的选择。
现在,他一边等着朋友出来,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菊花时,就听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容臻,在赏花啊?”
他抬起头,只见叫自己的人是高中的同学顾子章,就打招呼道:“子章,今天来寺里上香啊?”
“是啊!我妹妹一个月前大病了一场,现如今刚刚痊愈,这不要到寺里还愿祈福嘛!我娘不放心,让我陪着她一起来。”
“那她人呢?”
“进后面的大殿上香去了,我怕她冷,到车上去拿披肩。回来刚好看到你在这院子里赏花。”
“哦?子萱生的是什么病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呢?我家认识不少省里的名医,可以帮着介绍一下的。”
“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妹妹就是整天上吐下泻,浑身无力的,病的最厉害的时候,都下不了床了。
家里找了不少老中医,就是不见好。
看了西医,说是脑子里长了什么瘤子?要开刀,这哪成啊?
我妹妹才刚十六岁,这在脑袋上开一个大口子,留下疤难看不说,要是伤着哪根神经什么的,再把脑子弄坏了,不就是害了她吗?”
顾子章说起自己妹妹的病,仍是心有余悸的。
“既然找了这么多医生都没治好,也查不出原因,那到最后是怎么治好的呢?”
“这就是我妹妹福大命大啊!那日我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只能跟着爹娘到盘龙寺上香,求佛祖能保佑。在求签时,求了一个上上签,说是能逢凶化吉,家人无虞。我和爹娘都很高兴,在出寺时,就遇到了我们家的贵人啦!容臻,你猜这人是谁?”
“谁啊?这事情竟会如此玄妙吗?你们一家才上完香,拜过佛,求过签,还未出寺就遇到能解你家难题的人?这是真的吗?”
“别说你不信,我到现在都还有些觉得是在做梦呢?但这还就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妹妹她得救了。”
“那这个你家遇到的贵人是谁呢?”
“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救了我妹妹的人,就是你的大哥雍铭啊!”
“我大哥?你不要开玩笑啦!我大哥是懂医,但是仅限于爱好,不是专业于此的。你说你妹妹的病是我大哥治好的,这怎么可能呢?”
“你还不信啊?哦!”顾子章说到这里,不禁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怪我怪我,没把话给说清楚了。这说你大哥是我家的贵人,不是说他能治我妹妹的病,而是说他找了医生来治好了我妹妹的病。”
“这就对了,我哥关系多,这认识的人不少,保不齐这里就有高人。他能出手相帮,基本没有解决不好的事。”
“就是如此啦!你哥那天正好进寺里,刚好就在这个院子,你说巧不巧,今儿我们遇上,还是在这个院子。”
“哎!你就别啰嗦了,快些说后面的事吧。”
看着顾子章感慨在同一个地方遇到他们哥俩,雍荣臻就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好好好,我继续讲。那天我们与你哥在这里迎头碰上了,他见我们一家人愁容满面的,就询问是出了什么事。
你哥也不是外人,我就简单说了一下妹妹的情况。
没想到,你哥一听就很关心,也该着妹妹走运,他询问的很详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