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被黄寒涵的几句话说的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他知道自己刚才称赞盛青峰时,的确是忽略了黄寒涵也是医生的事实,而且人家还是“四大卫”里正宗的军医,地位是极其重要的。
谢流云一下子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忙站起来,转身对坐在身后的黄寒涵先是拱手,然后躬身致歉道:“寒烟,莫怪我说话不注意,真是得罪了,很抱歉。请你原谅我的一时兴起之言,不过我可没有一丁点瞧不起女性的意思。你可以生我说话不注意的气,可是不能冤枉我的诚意。”
黄寒涵本就是玩笑之话,意在缓解一下大家的精神,使大家放松一下。
现在,她见谢流云一本正经的跟自己道歉,且辩解自己没有瞧不起女性的意思,她怕谢流云误解,就赶紧站起来说道:“流泉,我又没有真的生气,不要当真,快些坐下吧。”
“你真的不生气啦!”
“不生气啦!”
见黄寒涵一脸笑意,谢流云才放下心来,转过身来,长舒一口气,重新又坐好,心想这女孩子可是不好惹,今后说话时,可一定要当心了。
他无意间看向盛青峰,只见他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就苦笑了一下,表示回应。
“青牛,你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不如接着分析一下派出所的刘长运所长吧!”
谢流云希望大家尽快忘记刚才的“小插曲”,忙就案件关键人物的意图分析,向盛青峰提问道。
盛青峰本就有意就刘长运的情况进行分析,听谢流云这么一问,就开口讲道:“我在刘所长后面写了两句他说的话,从第一句中可以品味出,他们派出所采取的寻找流泉父亲的行动是没有进展的。
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挟持流泉父亲的人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所以才没有留下线索,让警察没有头绪可寻;
二是挟持流泉父亲的人没有在警局留过案底,或是说在当地没有犯过事,未接受过警局的处理,所以没有头绪可寻。
大家对此有没有别的意见。”
看大家都摇着头,盛青峰就接着说道:“那么第二句话,表面看是刘所长很关心流泉的安全问题。
但如果细细分析,应该能感觉到对于流泉父亲的失踪原因,刘所长是知道些内幕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担心流泉的安全问题。
按道理讲,流泉父亲失踪,不知内情的流泉是不会有危险的。
对方挟持流泉父亲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拿回对他们不利的证据。
现在,既已控制了当事人,又怎么会节外生枝呢?
这从那晚带流泉父亲回家的两个人,没有伤害流泉的举动,就可以得到验证的。
所以,我的判断是刘所长是自己人,而且是知道些事情的。
我们可以跟这个刘所长联系,以便找到新的线索,推动案件的侦破。”
尚白风和黄寒涵都点着头,觉得盛青峰的分析很有道理。
作为当事人的谢流云也不禁为盛青峰条理清楚的分析所折服,这事情让他这么一理,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看向雍铭,征求着意见。
久未说话的雍铭开口道:“现在跟案件有关联且与流泉父子熟悉的两人,基本已确定这个自称姓张的人有问题,其目的不纯,应予以重点关注,只要盯紧他们夫妻二人,应可从其身上发现新的线索。
刘所长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有某种苦衷不能明说,可予以联络沟通,让他打消顾虑,痛快的讲出实情,以便我们能更快的找到破案的关键。
大家对于我的这个总结,有没有什么意见?”
谢流云等人都点着头,对此无异议。
“好!那我们解决了熟悉的人的问题,就要开始揭开跟案子有关的人的面目了,你们谁先开始阐述自己的见解?”
雍铭鼓励着大家,希望他们踊跃发言。
黄寒涵见之前都是盛青峰和谢流云在做案情分析,就连尚白风都提出了案件侦破的方向顺序,自是不甘落后于人的。
本就跃跃欲试的要发言,现在见自己的心上人总结完之前的分析后,就后面的案情分析发问了,就忙说道:“我来重点分析一下那个小男孩和与他同行的人吧。
根据那晚他们在流泉家里的表现,我认为那个男孩应该懂得催眠一类的能控制人的精神和意念的技能,当然也不排除其借助药物的作用而达到目的的可能。
这一点,可以从跟他一起行动的人,最后使用mí_yào迷晕流泉的行为上得到印证。
不过即便如此的话,这个男孩也是挺厉害的,否则也不会小小的年纪就能够对年长他很多的同行之人发号施令。
从来流泉家的两个人的言谈话语中,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配合是很默契的,肯定是老搭档了。
那么,我们从小男孩能娴熟的控制流泉父亲的行为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对流泉父亲施以黑手的组织可能擅长控制人的精神意志。
作案手段应该是先利用孩子的天真无邪让人放松警惕,待接近目标人物后,然后借助药物或是意念迅速控制目标人物的思想,从而达成挟持人的目的。
如果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的跟你走,那么旁人是发现不了异常的,没有反常的表现,就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这线索当然就不好找了。
所以,当地派出所的警员几日的搜寻无果,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黄寒涵的想法一下子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