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八年,黄庭坚任职著作佐郎,而老爹赵挺之也是这个岗位。
他们工作的秘阁有个小食堂,掌管厨房的庖吏每天都会提前预订次日的食谱。
黄庭坚对美食很讲究,庖吏每次来请示的时候,他都会点一些美味的菜肴。
而老爹呢,小时候家里非常穷,靠祖业田读书进学,生活可以说穷困潦倒,经常只能吃蒸饼(馒头),所以就算当官富裕了,也习惯蒸饼的味道了。
每次订饭的时候,老爹都会说:“来日吃蒸饼”。
黄庭坚就经常偷笑,还当面揶揄讥讽,让老爹丢尽脸面。
不仅如此,黄庭坚更是写词作画戏弄。
于是这仇就结下了。
你说这事谁错?
当然是黄庭坚嘴臭了,先撩者贱!老爹得罪你了?
还不是嫉妒老爹圆滑会做官,你才华横溢在官场上顶个屁用。
等老爹官越做越大了,逮到机会就要打压黄庭坚,更是经常告诫赵明诚一句话——
“你收藏苏轼的词作书画可以,他弟子黄庭坚的东西你别碰,看都别看!”
史书上把老爹塑造成睚眦必报的小人,在赵明诚看来,老爹可能权力yù_wàng是大了点。
但在对待黄庭坚上这件事,他做的没毛病。
所以,赵明诚一听李师师背后有黄庭坚保驾护航,那肯定试着打打擂台啊。
……
“赵郎,赵郎?”
封宜奴见赵明诚陷入沉思,嗔怪地推了他一把。
赵明诚回过神,微微叹道:“我想助你,却无从下手啊,纵然你诗词舞曲胜过她,但花魁之名恐……”
后面的话没说完,封宜奴已经明白了。
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封宜奴微颦柳眉,声音柔柔:“赵郎,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替奴想个法子。”
赵明诚看着她那瓜子脸,琼鼻小嘴,柳眉下面两弧迷人的凤眼,眸子里水涟涟的,甚是勾人心魄。
这妖女还真是媚。
“我先想想。”
赵明诚说了声,便自顾坐在床榻上苦思幂想。
脑海里在搜刮那些千古传唱的诗词,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可惜就算诗词再出色,也难以盖过李师师的锋芒。
除非让封宜奴脱衣服跳艳舞,以博眼球,那样花魁之名手到擒来。
别说封宜奴不同意了,赵明诚他自己都有些舍不得……
这边想着,封宜奴不敢打扰,却是款款坐在赵明诚身旁,伸出白皙的玉手给他揉肩。
没有梳拢的发丝落在赵明诚腿上,她身着宫裙,里面隐隐能看见薄荷色的肚兜,饱满的胸脯让肚兜倍添魅力。
赵明诚被吸引住了,双眼紧紧盯着肚兜出神。
“赵郎,你……”
惹得封宜奴含羞带恼,也不给他按摩了,裙底下的金莲狠狠踩他。
“嘶,有了!”
赵明诚灵光一闪,急声道。
为什么不让她唱现代的流行音乐?
要知道大宋文化很有包容性,文人士大夫非常浪漫,或许真能接受甚至喜爱?
“赵郎,且给奴听听是什么诗词。”
封宜奴抓着他,语气有些迫不及待。
赵明诚缓缓摇头,道:“不,这回不是诗词,是曲。”
“啊……”封宜奴蹙眉,明显有些失望。
曲?
什么曲她没唱过?
一首曲就能赢李师师?
她有些不信。
看来赵郎也江郎才尽了呀。
赵明诚轻笑道:“先听我唱,再评判不迟。”
封宜奴是这时代的娱乐明星,她若是觉得可以,那观众肯定也会买单。
于是赵明诚轻声呢喃,封宜奴先是疑惑,再是惊奇,最后却是渐渐痴了……
曲罢。
许久。
封宜奴脸颊挂着两道泪痕,说不出的哀怜。
“怎样?”赵明诚有些无语地问,怎么就掉金豆子呢。
“仙音。”
封宜奴眼睫毛还挂着泪露,都把她给唱哭了,不是仙音是什么?
……
“宜奴,马上开始,准备好了……”
老鸨推门而入,刚一说话就戛然而止。
只见她女儿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泪水,该不会被赵明诚这厮猥亵了吧?
苍天!
奴家这是引狼入室啊!
老鸨咬牙切齿,怒气冲冲道:“赵明诚,你色欲熏天!让你指导奴家女儿,你竟使用手段强上,非人哉!”
赵明诚:“……”
封宜奴:“……”
老鸨拿手指着赵明诚,痛骂道:“怎么不说话?她清白身子可给你糟蹋了,总得有个说法吧?”
封宜奴破涕为笑,嗔道:“妈妈,你误会了,赵郎唱一首曲子,奴情不自禁便哭了。”
“……”
老鸨闻言害臊无比,屁颠颠上前拉着赵明诚的手,赔笑道:“奴家一时口误,赵公子且别放在心上。”
“行了。”
赵明诚打开她的手,骂道:“哼!本公子真是风匣板修锅盖———受了冷气受热气。”
封宜奴打个圆场,娇笑道:“赵郎,过后奴家再替妈妈赔礼,比赛要紧。”
“对,可有把握?”老鸨忙不迭问道。
封宜奴深情看了赵明诚一眼,才缓缓道:“花魁?囊中之物罢了。”
……
登场前,两人又在排练,封宜奴的音乐方面真是天赋异禀,听一遍就已经会唱了。
唱出来的效果比前世原唱还好……
封宜奴含笑道:“好了,奴这次是压轴,先去看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