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七毫不示弱:“究竟是谁天高地厚,可不是用嘴皮子磨出来的,我本来真的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你不要这个面子,可别怪我不尊老爱幼了,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你输了,就跟我一起衙门投案!”
老头道:“好,我输了,就随你归案,可是你输了呢?”
张十七道:“我输了,就加入你们白莲教,以后做白莲教在朝廷的内应!”
老头道:“好,一言既出!”
张十七道:“驷马难追!”
老头哈哈大笑,走上一步,双腿不丁不八,微微下蹲,左手负在身后,右手单掌前伸,说道:“我不占你便宜,你只管全力攻击便是了,让我看看你的真实能力究竟有几斤几两?”
张十七点点头,也往前走上一步,与老头隔了一丈距离,右手划出一个半圆,左手已经开始划出玄之又玄的动作,全身的关节如同爆豆一般响个不停。
胖女人吓了一跳,提醒道:“当家的小心!”
老头同样感觉到了异常,再也不敢托大,他两手下压,接着各自向上下前后摆动一次,口中一声轻喝道:“龙啸九天。”双掌前伸,倾刻之间便忘了自己说过让张十七先攻击的诺言,向张十七疾扑而去。
张十七的双手已经划完了玄之又玄的动作,口中一声低低的龙吟,右掌击出,与干瘦老头的双拳接在一起。
只听砰地一声,两人之间一阵真气激荡,如狂风一般向四周冲散,小偷头上的帽子被风吹下,露出了一头长长的秀发。
干瘦老头虽然预感到这一招非同小可,可当他接上这一掌时,这才明白这一掌有多么恐怖!
一股无可抵抗的巨力袭来,老头的身体如同被发石机远远的抛发出去,口中的鲜血已经长长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恐怖的弧线。
只听砰地一声,老头的身体撞塌了前门的门框,余势未衰,又撞到一堆瓦砾之中,只激得尘土飞扬!
胖女人吓了一跳,一个纵跃,来到瓦砾中间,只见瘦老头闭着眼睛,仰天四叉躺着,口中鲜血兀自直流!
她连忙把将瘦老头扶了起来,大声问道:“当家的,你怎么样了?”一边流泪,一边全力办输入真气,助瘦老头疗伤。
两人所学武功相同,内力相似,得到胖女人相助,瘦老头倾刻之间睁开眼睛,用真气在全身运行了一周,虽然胸口存在一口滞气,但已经可以勉强支撑身体,眼见胖女人一脸惶急,便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死不了!”
他靠着胖女人的扶持,勉强站了起来,向张十七拱手道:“佩服,佩服,张大人确实名不虚传,彭舵主死的不冤!”
张十七站着原地,斜手向天,双手背在身后,身体纹丝不同,宛如一派宗师的模样,所学得正是当日张云海打完胡掌门时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手掌正在抖个不停,正如蒋瓛所说,他内力不足,对于运用亢龙有悔这样的招式,其实十分勉强,再加上老头的内力比他强上不少,这一股反震之力,着实不好受。
他努力压制各个穴位之间乱蹿的真气,控制自己的声线,不至于颤抖,开口道:“你”
他本来想问瘦老头是否认输,可此时变化徒生,只是咯咯连声,头顶上的瓦片椽子突然如同雨点一般掉落下来。
原来这个房子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被两个人的内力所激,再加上老头退出去的时候撞塌了门框,彻底支持不住,轰然倒了下来。
张十七下意识想跑出去,猛然发现小偷还在自己身后,小女孩也依然瘫在地上,旁边还有三四个小孩,其中有两个还瘸着腿,面对这样的巨变,他们完全已经被吓傻了,根本来不及应对。
他来不及多想,抱起小偷纵跃到小女孩身边,双拳如风,将掉落的瓦片、椽子全数击打出去。
又是轰地一声,整个屋顶再加上一面墙壁全数倒塌下来,张十七来不及同时击飞这么多的东西,只能张开双臂,将小偷小女孩以及几个孩子尽可能拢在怀里,尽可能约束真气,全部运于后背之上。
只听砰地一声,一整堵的墙壁、主梁以及屋顶全部砸在张十七的背上,张十七刚刚受老头的内力冲击,真气纷乱,这一下再也抵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尽数喷到了小偷的脖颈中。
眼见小偷和众孩子都露出了极度恐怖的眼神,他运起最后的真力,只听废墟之中又是一声巨响,砖头石块纷纷爆开,露出他和所呵护着的一众孩子,除了一个孩子的腿被划伤以后,其余孩子竟然一个都没有受伤,只是人人灰头土脸,几乎认不出样子来。
这一下他彻底耗尽力量,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再次吐到了小偷的衣襟之上,脸色倾刻间如同白纸一般,他无力站立,只好盘腿坐上,一边却向小偷道歉:“对不起,把你衣服给弄脏了!”
小偷亲眼见到张十七为了保护自己重伤吐血,不由得大为惶急,哭着问道:“大人,大人,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她有心上前扶起张十七,可是要穴被点,全身动弹不得,连一根手指都使不上力。
瘦老头大是兴奋,走上前便要去拿住张十七:“哈哈,年轻人,这牛可吹不得吧,这下你还不认输?”
可他还没走上一步,便已经被胖女人拉住了衣袖,又指了指一众孩子。
瘦老头愣了一愣,看了看孩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虽然每个孩子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