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凌凡回答,殷东听到窗外,有一道如惊雷般的声音炸响:“狗东西,给老子滚过来受死!”
老太太下躺在床头打瞌睡,被惊醒,猛地坐起来。
“没事,奶,是外面的人,来,吃个柑子。”殷东安抚了老太太一声,把手里剥好的柑子分成两半,一半给了老太太,另一半给缩在床属的唐明。
紧接着,就听到徐婷婷在外面大喊:“东子,快来啊,海生要被打死了。”
殷东身形一闪,直接穿窗而出,就看到王海生倒在地下,正被一群人围着拳打脚踢,顿时一声怒吼:“住手!”
下一刻,殷东气势外放,磅礴的龙威震荡而出,楼下花坛中的花草倒伏,大树后仰,气势强横如斯,围着王海生打的那些人,更是一个个像狂浪冲击的小舟倒翻,身体倒地前“噗”的狂喷鲜血。
“海生,你没事吧?”
徐婷婷从人群中挤进去,抱住被打得鼻头破血流的王海生,手都在颤抖,火气蹭蹭上来,冲着拄着拐杖的胖老头愤怒质问:“你们凭什么打我老公?”
殷东也看到了那个胖老头,一看他长得跟天灾前黄司仁酷肖的脸,顿时猜到这老头应该是黄司仁的爸爸,也就是黄斌的爷爷。
终归是有些渊源,殷东没有直接动手,想听听黄老爷子说什么。
黄老爷子也看到了殷东,并认出了他,用力捣了捣拐杖,愤怒的说:“我大孙子黄坤到白山基地接我小孙子黄斌,你们扣着人不给,还把我大孙子暴打一顿,还以莫须有的罪名,把他抓起来了,太霸道了吧!这京城,还不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
黄家来的几十号人,全部对殷东怒目而视。
站在老头身边的西装男,更是大声怒吼:“殷东,你这么霸道,顺者昌,逆者亡,是想当皇帝不成?”
徐婷婷愤慨的吼道:“你们打了人,还倒打一耙!还讲不讲道理了?我老公被你们打得头破血流了,到底是谁霸道,当别人都眼瞎啊!”
西装男冷笑道:“他嘴贱,污蔑我儿子,是自己讨打!哼,反正我儿子无端被抓走,殷东得给个说法!”
黄老爷子也是用力的一捣拐杖,瞪眼看来:“对,要给个说法!”
殷东淡然说:“你们黄家,想要什么说法?”
话音落下。
他身上又是一股强横的龙威,弥漫而开,让楼前的空场上,都仿佛凝固一般,被风吹动的树叶诡异的静止了,黄家的人都感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连呼吸都困难了。
王海生也缓过劲来,不在乎的抹了一把额头流下来的血,从涡墟空间里拿出一杯碧桫树的树汁喝了,就一跃而起。
他把手搭在殷东肩膀上,似笑非笑说:“啧,东子老虎不发威,都把你当病猫了。黄家人,故意当众把我打得这么惨,这是要打你的脸啊,就不知黄家人抱上了哪条粗大腿,跑来当这个急先锋。”
被围殴了一顿,王海生的外形很有些惨,尤其是青肿的脸上,还抹满了殷红鲜血,这幅惨状让殷东的杀机暴起。
黄老爷子怒道:“你敢颠倒黑白!我家黄坤被抓走了,现在还生死未卜,殷东,你可是黄斌的师父,你就这么对待他的亲人?今天,你不把黄坤还给我,我老头子今天就撞死在你的面前!”
王海生嗤笑道:“黄斌他爸黄司仁都被你逐出黄家了,你们现在看到他被东子收为弟子,就想认回他,呸!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黄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很无耻的说:“我没有把我儿子逐出家门,你少胡说八道!黄斌就是我孙子!”
王海生大大咧咧的说:“那我替东子,把黄斌逐出师门,他现在是弃徒,你们黄家跟东子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别想赖到东子身上。”
“你凭什么替殷东做主!”黄老爷子怒斥。
“东子的主,我王海生就是能做!把黄斌逐出师门,我说了就算!”王海生说着,斜了殷东一眼,你小子不会拆我台吧?
殷东就算不赞成,这时候也不会拆台,反正他当时收徒也随性,是小宝替他收的,而他也干过代师收徒的事。
把黄斌逐出师门了,他又不是不能再收一次徒。
殷东没当回事,却不知道黄斌当真了,悄然远走。不过,这时候殷东是不知道的。
他看着黄家人说:“黄坤被抓,是罪有应得。你们跑来围殴海生,我也懒得管你们是受谁指使,打人的,留下一只手。”
这话让黄家来的人,一齐脸色大变。
黄老爷子的老脸渐渐凝重,有些后悔不该听了大儿子黄司成的话,借黄斌跟殷东的师徒名份,来大闹一场,逼殷东放黄坤了。
现在算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不仅黄坤没被放出来,连黄斌也被扫地出门了。
黄家能在灾难纪元混得风生水起,说到底,是沾了黄斌这个殷东大弟子的光,一旦黄斌成了弃徒,对黄家落井下石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少。
可身边的大儿子黄司成不忿的说:“我们黄家也是京城豪门,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害得我儿子黄坤被抓,还敢叫嚣让我们留下一只手,真当我们黄家人都是吓大的?”
黄老爷子不由点头,要是今天不找回面子,今后其他家族谁会把黄家看在眼里?
现在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了!
黄家绝不能怂,一定要逼得殷东看在黄斌的面子上,放了黄坤。否则,以后黄家在京城就毫无面子可言,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