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见他们一个个都不情愿带自己去,眼睁睁看着纪景轩躺在被鲜血染红的浴缸中,她从未有过的愤怒。
“不行什么不行,敢动我的男人,看我不弄死他!你们不想死的赶紧给我带路!”
司尘:“!!!”
西城:“……”
范芸:大嫂威武!!
祈郁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露出一口大白牙,“大嫂,我支持你!”
“支持你个锤子!别煽风点火起内讧,嫂子能去那种危险地方?你也不怕老大醒了削你!”
尚桀没好气的瞪着他,话锋一转觍着脸看向陶夭夭。
“嫂子,要不让范芸把人提出来吧,我怕你去了受不得太过于血腥的场面。”
尚桀完全出于一片好心,纪景轩手底下的人看着一个个正常,实际上折磨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变态。
他作为一个大男人看了都得把隔夜饭呕出来,可不能吓坏了他们娇滴滴的小嫂子。
随后,西城自告奋勇的将人提了出来。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孩子身穿灰色的囚服,脸上,脖子上,哪怕是露出的胳膊处处皆是血痕。
她的嘴巴用毛巾塞住了,看到陶夭夭的那一刻她的眼神起初是茫然的,清澈的眼睛不仅布满了红血色。
可转眼间,惊恐之中翻涌着嗜血的愤恨!
陶夭夭心一惊,脑子有些僵硬,不自然皱眉道,“别告诉我,她是……”
“没错,下毒的就是她,少夫人不信的话可以认真看看她的脸。”
经范芸这么一提醒,陶夭夭这才下意识看向女孩儿的脸,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她竟然长得有点像自己。
不仅陶夭夭惊讶,他们抓到这个女孩儿的时候同样震惊,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此相像的人,那么久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女孩儿是有人专门送到纪景轩身边的。
他……知道陶夭夭是纪景轩的软肋。
陶夭夭交扣的十指收紧,指骨都泛了白,可见愤怒,然而声音却尤为平静,“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单独和她谈谈,任何人……不得偷听!”
许是此刻的陶夭夭眼神骇人,整个气息都是沉重凌厉的。
范芸和西城使了个眼色,二人转身离开,并且贴心的关上了门。
这时,偌大的空间只剩下陶夭夭和那个女孩儿,陶夭夭把塞在她口中的毛巾扯下。
女孩儿龇牙瞪眼朝她嘶吼,“有本事这就杀了我,我可不怕你们!”
“呵,杀了你?”
陶夭夭冷笑一声,指尖放在水杯上,目光流转,沉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柔柔弱弱的陶夭夭收敛了笑意,眉宇间的温柔瞬间被翻涌的戾气覆盖,纤长的手指紧攥女孩儿的下颚骨。
她的视线残酷而危险,偏偏嘴角上扬,弧度温柔得不可思议。
“乖乖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陶夭夭凑近她的耳畔,猩红的嫣唇邪邪上挑,“落在我手里可比死他们手里强多了,不是吗?”
女孩儿呼吸开始凌乱,陶夭夭吐出每一个字都好像毒蛇吐着星子,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着。
“你……你到底是谁!”
那种地狱般熟悉的恐惧遍及全身,她可以断定陶夭夭绝对知道些什么!
“呵。”
陶夭夭情不自禁笑了,可她的脸还是冷的,她凌厉的眼睛盯着女孩儿小指上的月牙印。
语气森森,“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代表的是什么,你想活命,只有我能够帮你,懂?”
她怎么会知道小指上有个鲜红的月牙印代表什么?
女孩儿愣住了,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出陶夭夭前一刻眸中迸发出来的杀意。
这个女人想要她死!
然而现在,从陶夭夭嘴里听到帮她,女孩儿有些看不透她了,声音发颤,“你是纪景轩的女人,我害他,你会放过我?”
陶夭夭看着她脖子上青筋凸现,眼神平静中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惊恐。
她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白皙的大长腿交叠上翘,不知什么时候点燃的香烟送到唇边,吸了一口。
吐出圈圈的白雾。
“照理说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过我已经嫁人了,我老公很疼我,见不得我沾上那么肮脏的东西。”
“……”她这是被喂了一嘴狗粮?
进门前其实她已经在悄悄观察陶夭夭了,自然猜的出她说话的份量,如果有她求情,说不定……
“你真的相信我?”
陶夭夭俏皮的眨眨眼,偷偷的和她说,“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
“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保证不会让人动你,怎么样?”
女孩儿瞳孔一缩,最终下定决心了一回。
“你知道小指的月牙印代表什么,不是自己人,那也应该明白我的身不由己,只要你承诺不为难我,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约莫一个小时左右,陶夭夭从房间里出来了。
“少夫人,您怎么样,问出什么了?”
范芸第一个走上来,司尘和西城的目光也落在陶夭夭的身上。
陶夭夭珉着唇笑了,语气十分欢快轻松,“哎哟,我出马怎么能搞不定呢?”
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白纸,上头写满了字,虽说不是特别的好看,但那也是陶夭夭一笔一划非常认真的写的。
“喏,我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