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最后,他得出了结论,概率途径的感知,那种能够通过概率之线感知事物的能力,归根结底还是一种灵感运用的方式。
毕竟,最后,他得出了结论,概率途径的感知,那种能够通过概率之线感知事物的能力,归根结底还是一种灵感运用的方式。
但是现在,自己的感知仿佛在无声无息间,被什么力量悄然遮蔽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视觉,他以视觉这种主动而非被动的感知方式去“看”,他甚至都注意不到发生了什么。
感知消失?为什么?
而具体是什么原因......
那无法窥探的漆黑天幕之中,就藏着答案,但亚戈也并不可能进入那黑暗天幕之中寻找。
没办法了,只能用看门人面具逃往废墟圣殿了。
脑海中浮现出那被黑暗簇拥的废墟圣殿的光景,在门扉开合声之中,亚戈瞬间从原地消失。
整个小镇瞬间被黑暗天幕压碎。
但是,在天空之上,那身着铠甲,披着黑羽大氅,头上带着看不清花纹的头盔的漆黑骑士,视线陡然一转,死死地盯着亚戈消失的方向:
“修杰斯?不,康那利?也不对......”
头盔之下,一个沉闷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带着些许的疑惑:
“是谁?这个深渊领航者......?”
“不,我觉得更像是死海女妖。”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伴随着无穷无尽宛如浪潮般的灵雾涌动,浪潮涌动的异响声,一个人影从雾中走出。
“夜骑士”看向了来人:
“你觉得是死者旅团的人?”
“不然呢,死海女妖这个古途径也只有死者旅团那群还崇拜那个旧日死神的家伙们会走了,旧日死神回归虚无之后,途径就发生过变化。”
来人,同样骑着一匹“战马”,但是,相较于夜骑士座下那只被无数晦暗阴影包裹,仿佛无形物质的阴影一般的战马,他座下的“战马”,形体极其诡异。
虽然拥有马的轮廓,但是其身躯之上,有着无数卷曲的、间隔交错凸起的鳞片,有点像是海马体表的膜骨片一般,但仔细看会发现,这些鳞片实际上都是连在一起的,只是状如鳞片,实际上是一整张皮,一张有着鳞状褶皱的类胶质皮肤。
这身形奇异的“战马”除却近似水生生物的鳞状皮膜外,还有一种异质的潮湿感,让那四只生着鳍状膜的马腿有种隐约游动的感觉。
而坐在战马上的男人,也是穿着一身全身甲。
和夜骑士那完全不显露身姿的情况一样,那带着异质潮湿感的潮绿色盔甲裹住了他的全身,不显露出半点外部特征。
而在那一句状如询问的话语之后,他出声道:
“那些白痴一样的家伙知道信仰的事情后,就有了高序列生灵需要人类认知信仰的想法。”
言语间带着不屑的音声响起:
“白痴就是白痴,说什么信仰是神明的根基,掌握了民众就掌握了神.....白痴。”
“不是无垠深空的那些‘神明’以民众信仰认知为根基,而是那些‘神明’是灯塔。”
“谁会把那些随意就能够搅乱的认知信仰当成根基,就算是那些被远古的巫师们亲手扯下神座的可怜虫也不会蠢到把那些愚昧者的信仰认知当成根基。”
他那潮绿色的头盔转向天空:
“走到尽头的人,都会成为‘灯塔’,成为根基,成为船的锚。”
“整条路都会因为‘灯塔’的变化而发生变化,是‘灯塔’决定道路。”
“可惜,走到路的尽头的人,还能算是人吗?”
潮绿色盔甲的骑拾愕囱的声音带着不屑感落下:
“在‘灯塔’已经变更过,甚至新的灯塔都倒塌的时候,那群始终不肯改变道路的白痴竟然还继续沿着旧途径前进?”
“‘死海女妖’?呵‘深渊领航者’都已经过时了。”
听着他的话语,那一声漆黑的夜骑士只是默然,沉默片刻后才说道:
“没有陛下的帮助,我们也无法开创新的道路。”
“新的道路.....吗?”
潮绿色盔甲的骑士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武器,那骑士枪形状的武器:
“可惜,如果不是没有选择,你觉得我会成为什么‘潮汐骑士’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夜骑士:
“作为‘黑钟教会’唯一存活下来的组织,我们能有别的选择吗?”
夜骑士沉默不语。
“别傻了。”
潮绿色盔甲的骑士抬头望着那片在灵潮中显得朦胧的星空:
“不要忘记,是什么给与我们能够在‘道路’的污染之下保持理性的能力。”
夜骑士依旧沉默,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能回答。
看着他沉默不言的样子,潮汐骑士只是摇了摇头:
“道路最终的走向,还是取决于能够走到道路终点的人,没有什么东西是笃定的。”
“就像是你这个‘夜骑士’一样,如果是再往前一些时候,你这‘夜骑士’的称号被人听到,可就会被人认为是星辰之手的一份子了。”
“夜的主人都会发生变化,更何况夜骑士。”
夜骑士终于开口,依旧带着难言的沉默感。
“就是啊......‘神明’都会回归虚无,何况我们。”
“使徒?可笑啊,使徒也只不过是一群在无知中挣扎的可怜虫。”
潮汐骑士声音落下,目光紧随着转向另一边,落在了一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