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戈虽然不知道那个哭丧脸的青年回到家就找了家长,但是,他很明白,这里不能呆太久。
没有逗留,亚戈控制着黑袍丝线将那装着浅黑色血液的高脚杯和装着“神秘”的高脚杯卷起,转过身。
在其他人的视角中,这是一条空旷的走廊,但是,在亚戈的眼中,这整条走廊都是虚幻的、雾状的幻影。
而一个腐朽的、濒临崩塌的腐朽钟楼,就嵌合在这座宅邸之内。
而这条走廊通道的中间,亚戈走出的位置,就是腐朽钟楼的大门所在位置。
钟楼,不止一个。
废墟圣殿的钟楼内,那个圆形房间中的每一扇门,都对应着一个钟楼。
鸦歌世界的钟楼对应了其中一扇门,而这个地方,也对应了其中一扇门。
仿佛要将它印在脑海中一般,他深深世界的钟楼大门外形几近的腐朽门扉,随即打开了门,毫不停留地走了进去。
不过,就在他穿过大门的时候,装着“神秘”虚影的高脚杯和装着鲜血的高教杯,瞬间溃散。
亚戈也早有准备,漆黑的丝线变形扭合成高脚杯外形的容器,接住了神秘的虚影和鲜血。
书中世界不,泡影地带的东西,是带不出去的。
当亚戈完全踏进门内的时候,他看到了。
门外的世界,走廊、墙壁、一切的一切,那雾状的幻影,开始快速崩塌碎裂。
动作迅速地,亚戈将钟楼腐朽的门扉关上。
与此同时,《坠天使罕伯亚》世界内。
破败教堂的花窗中,地面上的碎裂的玻璃碎片中,一只满是皱纹的苍白手掌从镜面之内伸出,随后,一个面容苍老的老者从镜子中爬了出来。
警惕而慎重,老者目光巡视周围,随后,他动作迅捷地掏出了一张倒逆的哭脸面具,戴在了脸上。
戴上面具的瞬间,他的视野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幻成了浮动的雾状幻影。
目光一凝,开启灵视,雾状幻影勾勒出了清晰的轮廓。
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老者以完全和身体不符的行动速度从破败的教堂中窜出。
但是,在他出现在教堂门口的时候,在他的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个人影。
那些原本只是路过的路人,又或者躺在边角处半死不活的流浪汉,全都站了起来,以近乎完全相同的目光,快速向着老者冲来。
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老者。
而对于这样的状况,老者似乎已经相当熟悉了。
并且,他动作迅速地扭头看了一眼左前方。
在几百米之外,他的视野之中,赫然矗立着一座腐朽的、接近崩塌的钟楼。
连着皱纹的嘴角翘起,老者掏出了一块碎裂的镜片,对准了钟楼的方向——
呼呼呼——
周围的人群已经涌来,一柄柄武器向着他砸来。
但是,在手杖、铁锹、菜篮木板之类的武器砸落时,老者的身躯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
下一瞬,在钟楼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内,化妆台的镜子中,佩戴着上下正常的笑脸面具的老者从镜中钻出。
当他身躯离开镜面时,那笑脸面具已然颠倒过来,显现出一张倒逆的哭脸。
没有停留,在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咚得一声推开房门的时候,老者动作敏捷地击碎了窗框,在玻璃碎片碎裂飞溅的情景之中,翻出了房间。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身体忽地一僵,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的手脚束缚住了一般。
面具之下的浑浊眼珠随着头部的动作往下看了一眼。
一个身体缠绕着朦胧雾气的黑铠骑士,正冷冷地望着他,和那些追逐他的人群一模一样的眼神。
但是,对此,老者面具下的苍老面颊只是微微一笑。
下一瞬,他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见。
而相对的是,被击碎的,飞射到空中的无数玻璃碎片之上,老者的身影快速闪动。
“非常感谢。”
在靠近钟楼的位置,在一块飞射到钟楼前方的玻璃碎片之上,笑脸颠倒成哭脸,老者的从镜面中钻了出来。
果断而迅速地,老者拽开了钟楼的大门,冲了进去,随即关上了大门。
就在大门关上的瞬间,那些向着钟楼涌去的人群,就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一样,停止了行动。
随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人群中的每个人都以符合自己身份的模式,继续了自身的行动。
而那个黑铠骑士,也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一般,继续巡视周围。
沿着长长的通道,亚戈向着圆形房间的位置前进着。
他在思考着刚刚遇到的事情。
那个应该是克伦威尔家的青年所说的事情。
自己手里的神秘,是守墓人的上位序列,“沉默者”的神秘。
对于这个让他有种排斥感又有种奇妙吸引力的“神秘”的事情,亚戈几乎是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资料保密的缘故,他都没听说过守墓人的上位,序列8的魔药名字叫什么。
还有,这个血
他看着黑线凝聚出的容器中,随着他的移动微微晃动的浅黑色血液。
“‘我的血并不能降低多少‘沉默者’的神秘带来的混乱和呓语’”
那个黑发黑眸的青年说的是并不能降低多少,而不是没用。
而在前面的那句:
“‘用来减少呓语的材料有加克鲁灰鸟的风干眼珠和喙、不眠鸟的风干脑垂体、再加上幽灵草灰烬,使用灵潮之水进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