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姜禛。
她凝着少年离开时的背影,也似有所想。
“易成?陈译?”姜禛轻声喃喃道,她方才扯了个慌子,这少年,也存于她的记忆之中。
果真是旧人当见,含蓄三分,姜禛方才那般踌躇的模样,那内敛的性子,倘若被他人观到,那可真是做了怪了。
姜禛乃是这江洲最为骄横之人,平日里可没少“为民除害,”只是这落了水,似是转了性,变得温婉了颇多,但这种种,姜禛也尚不知晓。
入了夜,天儿也沉了许多,似有一片黑絮压着人身子,徒增寂寥,每当繁星被点亮时,思绪似也感性许多。
果真如那般所想,少年此刻已躺上了床,却也不得自在,双眸望向墙顶,似要穿过这阻碍,看见那星斗一般。
打少年记事起,便时常有位少女登临脑海,搅乱着他的思绪,甚是不解。
今儿一见,仍是寻不出个一二,怕是打今日起,又要倍扰三分。
“我说爷,咱这算是游山来了吗?那咱也不能缩的这种地方呀”汪烨自视不平的嚷嚷道,看着朴素的房间,汪烨颇为厌弃。
汪烨这小算盘打的,少年又怎会不知,无非是想一人作乐在外罢了。
“怎么?你有他见?那便说出与我听听”少年端起身子,居于高位望向汪烨。
汪烨甩了甩脑袋,他见?就真有也不能说呀,只怕这脑袋随着声响就一同落了地。
“爷,您心欢便是甚好,奴才我,我也甚好”汪烨现下也有些拘谨了起来,虽是躺于地铺之上,但至今这脑袋还在不是?
少年的思绪,想念,种种随着入夜,便也模糊了起来,念了一天,终是倦怠了,少年此刻已入了梦,还是那熟悉的梦。
仍是那个身影,悬了又悬,在少年的梦中,心中,望了那身影,观了那美眸,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不就是姜禛吗?
少年霎时睁眼,现下屋内虽静,但自己的心跳声却俞发的急躁。
为何?
因又梦到了姜禛。
少年捋了捋落于额头之上的秀发,似要将心神静下,无奈,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