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再冲其瞟去一眼,说道:“对吧,三妹妹?”
“对……对的……是这回事儿。”姜禛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应道。
当日屋内,二女谈心许久,每每提起陈译,姜禛总会嘴硬,假作厌嫌,怨道:“哼!就他!一块木头!无用!我才看不上他呢!”
如此一来二去,却让一旁的姜沈心喜上了,赶忙说道:“既如此,那下回见面了,三妹妹可得帮帮二姐姐,二姐姐可还惦记着他呢。”
犹犹豫豫许久,罢罢罢,都赖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强颜欢笑应道:“嘿嘿!成!”
陈译并不相信,眼瞅着便是口是心非,迫于无奈方才答应,真真是个傻丫头。
又是询道:“那你没的伞,待会儿该如何回去?”
姜禛将头撇去一边,不愿于其对视,只因自己二姐正在看着自己,烦烦烦!自食其果,活该!
假作不以为意,回道:“嘿嘿!不怕不怕,就这点儿小雨,过会儿准停。”
姜沈露笑,忙不歇地催促道:“郎君,你看三妹妹都如此说了,咱也别磨叽了,还是快些走吧。”
“对对对!你这木头,还不快些带我二姐回家,我可要回去温习功课了。”姜禛心烦,却又不得不吐违心之言,委屈自己,成全他人。
自己真傻!何苦呢?!
见陈译仍是无动于衷,她只得狠下心来,骂道:“木头!你莫不是聋子?!罢罢罢,我可没的闲茬儿同你磨叽,我先回去温习功课了。”
言罢,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姜沈踮起脚尖,越过小渠沟,走来陈译身旁,二人雨中共伞,听雨声,赏雨景,自得一番意境。
过了小桥流水人家,便是凉亭烟雨莲花。
姜沈轻挪着步子,躲过道上的坑坑洼洼,心不在焉,在他,目不在路,在他,恍恍惚惚之下,竟是一个踉跄朝一旁跌去,幸在陈译眼疾手快,将其牵住。
倒是有些遗憾,并未落入其怀中,虽如此,姜沈依旧心喜,毕竟其手掌尚还落在自己腰间,力道适中,甚是酥痒。
她轻挑眼眉,似有勾魂摄魄之能,却对陈译无用。
他将姜沈牵起,未做其他,继而自顾自的朝前走去,说道:“走了,慢了可要淋雨的。”
“好的。”姜沈赶忙追上,并未气馁,再朝他缓步靠去,见其未有躲闪,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她的演技甚好,假作雨天路滑,又是一个踉跄朝他怀中跌去,终是令她如愿以偿了。
郎君的怀中甚是暖和,令她不愿离去,只想在此好生憩息片刻。
陈译蹙眉,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赶忙将她扶起,为难道:“姜沈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但也请你当心点儿,莫要再跌倒了。”
姜沈笑道:“嘻嘻,好的,小女晓得。”
今儿个算是值了,循规渐进,眼前之人,迟早是我的。
为何姜沈如此惦记着他,只因其不凡之处,姜沈晓得,既是郎君,亦是贵人。
待送她至姜府门前,她仍是扭扭捏捏不愿离去,讲什么天儿落雨,泛着寒气,不妨入屋一坐,用盏茯茶去去寒气。
陈译嫌麻烦,单单撂了句“不必!”后,便转身离去了。
方才再外便如此想同自己亲近,若是进屋,保不齐便得扑自己身上了。
矫情做作的人儿,最是引人生厌。
姜沈站于门槛前,并未离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胸有成竹道:“呵呵,无妨,无妨,定有一日,你会求着我许你芳心的。”
周氏端着热茶进屋,将一众下人打发走,却待她许久也不见人影,无奈,把小韭唤来,询道:“禛娘呢?”
小韭亦是不知,摇摇头,回道:“回夫人的话,小韭也不晓得禛娘在哪儿。”
周氏将茶搁在案上,纳闷道:“九儿都回来了,为何没瞧见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