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戏鬼神>150意外之变

不是人?

陈小辫瞬间便已明白了苏鸿信的意思。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老道搞的鬼,她脸色一变,正在羞恼之时,乍见苏鸿信拂灭灯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惊呼中已是把她放在了床上。

陈小辫面色通红,正要说话,却又似明白了什么,当下闭嘴不语,索性两眼一闭,只把被子一掀,二人已是静静躺在了床上。

屋内漆黑一片。

窗外星光微亮,响着虫鸣,点点星光自窗户纸上透了进来,变作一个个光暗不一的斑点。

陈小辫气息本就未曾平复,此刻再听枕边近在咫尺满是酷烈的气息,一颗心乱的都似快跳了出来,而且二人俱是没穿衣裳,肌肤相亲,当真是一言难尽。

可说来也是奇怪,如今四月的天气,不说暖和吧,但也绝不冷,可这屋里的却是渐渐多出一股阴寒,阴森幽寒,像是要沁到人的骨子里。

屋外夜色静谧。

单闻虫鸣,不闻人声。

只是,陈小辫心乱,苏鸿信却没什么心思,他一双眼眯出一条狭长缝隙,一眨不眨的朝门外偷瞄过去,倒是想看看这老道意欲何为,再做打算。

木门紧闭。

一缕星光透过缝隙落了进来,像是一条浅浅的白线,投在地上。

苏鸿信也不心急,只是压着气息装着熟睡的模样,等着,侯着。

直到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快到一个小时的时候,就在苏鸿信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却是看见了门外的异样,那门缝上的星光一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挡住了。

苏鸿信精神头立马为之一振。

他心里冷笑。

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

随即偷摸瞧着,可看着看着,他心里就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原来,这门缝里,居然挤进来一个东西,一个人。这可不是什么活人,而是一个纸人,一个画着黑衣黑裤,画着浓重五官的纸人,纸人手里还握着一柄纸刀,正悄无声息的从外面挤了进来。

嘶,这手段怎么瞧着有些似曾相识啊。

苏鸿信心头暗凛,想了想却是记起来了,现世里那小丫头不就是有着一手剪纸化人的手段么,只不过,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是那丫头,莫非那道人也通此法?还是说,两人师承一样?

他越想心越沉,他可还记得那丫头精通炼尸之术,二人真要是手段相同,那老道此行,说不定真是打那旱魃的主意。

不光他看见了,背后的陈小辫也看见了,绕是她已见过了那飞天入地的旱魃,但瞧着一张纸人正诡异的从门缝挤进来,这心里也是跟天惊地动一样,太匪夷所思了,旱魃好歹也是血肉之躯,可眼前这鬼东西又是什么个玩意儿。

只见这纸人高若常人,一张脸惨白阴沉,脸颊两侧画着两颗核桃大小的圆圆腮红,一双眼睛也是圆的,漆黑一片,双唇殷红如血,正一步一扭的走到了屋心。

它先是拧转着脖子看了看床上的二人,然后,一双眼睛竟是一弯,像是在无声发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就跟活人无一般二,然后四下翻找,特别是苏鸿信的包袱,翻了又翻,连苏鸿信都看的不明所以,有些猜不透这纸人到底在找什么。

可随后,那紧闭的门扇忽然开了,被一股阴风轻飘飘的吹开了。

而更惊人的,是那门外的院子里,一顶纸轿子竟然晃晃悠悠的从空中飘了过来,离地一米来高,被四个阴气森森的纸人抬着,这些纸人双脚俱是不停的在空中划动着,如履平地,诡异莫名。

而后像是风筝一样,飘了进来,落在了屋子里。

“五鬼搬运?”

苏鸿信先惊后奇,看到这一幕他心里简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狂震不已,这一手把戏他可不陌生啊,一年前那黄莲圣母就曾以此手段搬运天津城中的女子去喂养那巨獒,只是他当初烧圣母庙的时候,却没有瞧见那几个抬轿小鬼的踪影,还以为树倒猢狲散,都跑了呢。

可没成想,今天竟然又遇上了同样的手段。

难不成,这老道竟是那黄莲圣母的师傅?

苏鸿信脑海中的思绪瞬间便清晰了很多,他本来就觉着那老道身上的血煞之气和天津城外的巨獒很是相似,可他万没想到,这二者居然还有关联。当初虽说心里也曾提防着黄莲圣母的师门找他寻仇,可时间一久,见没什么风吹草动他就把这事儿给抛诸脑后了,而且该杀的都杀干净了,以为是绝了后患,怎料还有今日一会。

这该怎么说,当真就是冤家路窄。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至于那纸人想找的东西他也知道是什么了,当初他从那巨獒肚子里挖出来一块红色狗宝,想来,找的应该就是那玩意儿吧。

可惜,这辈子他也休想找的到。

一想到那老道身上浓郁至极的血煞之气,苏鸿信已是有了猜测,十有八九,那种用女子血肉滋养出来的狗宝天底下恐怕不止一颗。

那老东西说不定是广布门徒,亦或是在各处找人替他喂养如那巨獒一般的畜生。

苏鸿信越想心中杀意越发炽盛,说那老东西道貌岸然都是轻的,这一颗狗宝也不知道要以多少活人血肉才能滋养出来,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简直死不足惜。

敢情那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竟然全都是用人命养出来的。

不过,这老东西去白山做什么,苏鸿信暗自思量,事情只怕还有蹊跷,不过,对方的身份,他已是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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