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戏鬼神>131宫中来人

是夜。

一场大醉。

当然,喝酒这事儿,轮不到苏鸿信,他浑身伤势不轻,烈酒入喉,容易气血蒸腾,不利于养伤。所以,只能瞧着李云龙、秦守诚他们和一群盗门汉子以及陈小辫那一群关东响马打的火热,喝了个昏天黑地,大半夜抱着夜壶吐的哇哇的,苏鸿信都怕他喝蒙了,把那壶里的东西也当成酒喝了。

好在老燕子意识还算清醒,醉醺醺的说了大半夜的梦话,说是这大半辈子都没今天晚上风光过。

至于他,则是以防万一,又在糯米水里泡了一晚上,睡到半夜,好家伙,差点没冻里头。

就因为这个,没成想染上了风寒,发了场高烧,大病了一场。

连着三四天他都在床上躺着,身上涂抹着伤药,吃的也都是别人送来的好东西。至于谁送来的,陈小辫,这女人三天两头都要过来一趟,每回提的东西不是大鱼大肉,就是山上的山货,什么黄精、野参,变着法的送,连那熊心、虎胆苏鸿信都有幸尝了个鲜,结果腥臊的不行,没吃几口全进李云龙的肚子了,就连秦守诚都时不时来蹭上几口。

最后,还整来了一副虎骨,再搭上一些补药给他泡了一大缸的药酒,半月下来,伤好没好不说,反正苏鸿信是胖了十来斤。

寻常人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虽说气血雄浑,体魄强壮,但也足足修养了一个来月,一身的伤势才算好的差不多。

二月中旬的时候。

杨老憨又给他送了一次东西,大黄鱼,足足四十条,外带六十五条小黄鱼,看来这次真是赚大发了。

不过,陈小辫来的次数倒是慢慢少了,天气一暖,北边的洋毛子又活跃了起来,有几次来的时候,身上的血腥味都没散,让他很是佩服,而且对方有意无意的似想邀他一起入伙,看中了他的身手。

但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关内现在可还有不少麻烦,他现在得早做打算,而且这长白山上,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得花点功夫,再好好看看,几番下来,陈小辫也是心知肚明,就不再勉强。

这女人手段倒也厉害,甭管黑道白道,但凡是闻风来这白山想要分一杯羹,结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来的声势浩大,可挨不住半天,一个个就都灰溜溜的逃了,那县官收了好处,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子倒也是慢慢恢复了平静。

直到入春后的一天。

落过一场春雪。

这一日。

“嗷呜!”

雪岭上,猛的惊起一声虎吼,震的群山悚然,百兽蛰伏。

却见那雪地上,一只斑斓猛虎正顾盼回首,威风凛凛的看着它面前的猎物,那是一个人,一个像虎一样的人,伏身蹲跨,竟是摆着和老虎一模一样的架势,模仿着它的动作,浑身亦是弥漫着煞气,远远瞧去,真就是神意十足,只似老虎化作人形。

一山不容二虎,猛虎凶睛一瞪,宛若看见同类,在原地慢慢踱步,已是摆好了前扑的架势。

这老虎体长三米有余,尾长一米,四肢粗壮,虎尾如一条钢鞭般缀在屁股后面,嘴里呼喝着腥风热气,一身皮毛泛着油光,虎目中更有凶光若隐若现,下颌还滴着腥红的血液,在其身后不远,还有半具被撕咬的支离破碎的山羊。

远远看去,压迫力十足,真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百兽退避。

而他对面那人,亦是缓缓踱步,模仿着老虎的神髓真意,一人一虎,已是在雪地上慢慢转了半圈。

“吼!”

又是一声虎吼,那老虎已然扑了出去,所谓龙从云,风从虎,一扑一掀,满地积雪都如浪花般激了起来,腥风大作,天都似黑了下来。

“好个畜生!”

一声低笑,遂见那人却是眼见老虎扑来的同时,闪身一纵,亦是一个虎扑,却是避开了老虎的正面,跳到了虎背上,双腿往下一滑,已是骑坐在了虎背上,左手揪着虎颈,右手压着虎头,双眼圆睁,暴喝一声。

“嘿!”

双臂发劲,那老虎三米来长的身子,还在空中,便又落了下去。

整个被按在雪地上,咆哮不停,疯了般甩身摆尾,摇头晃脑,四肢爪子不停的蹬着雪地。

“嘿嘿!”

苏鸿信面色发红,咬牙笑个不停,他一双手臂上的筋肉跟着不停发力催劲,不住膨胀收缩,袖筒子一鼓一瘪,手背上青筋暴跳,筋骨毕露,像是铁打的一样,死死的扼住其颈,按着虎头,那老虎死活挣脱不掉,只能不停的呜嗷低吼。

一人一虎,足足僵持了十来分钟,才见老虎慢慢趴了下去,不住喘着粗气,多半是力竭了。

苏鸿信也是微微起伏着胸膛,眼见老虎力疲,便下意识收了几分气力,可没成想本来趴下去的老虎突然又猛已起身,虎头一拧,就朝他右手咬来。

“哈哈,走你!”

像是早有准备,苏鸿信不慌不忙,身子一缩,双手搂着虎颈,脚下一踩实,已是将其摔了出去。

那老虎连滚了数圈,起身后摇头晃脑,却是叼着另半只羊,一头窜进了雪林里,竟然跑了。

眼见一人一虎斗完,不远处的一个树杈上,李云龙顺着树干溜了下来,嘬着牙花子,嘴里啧啧有声道:“我滴个乖乖,不得了,那什么降龙伏虎,说的恐怕就是你小子这样的人吧!”

二人如今都是参客的打扮,在长白山里辗转往返了不少日子,而且,有那灰仙儿引路,可真就是顺畅极了,一边巡视着山里有没有别的动静,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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